“詹姆!”彼得·佩迪鲁上去帮忙,但他发觉无论自己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把头朝下的波特解救下来。
“看吧。”万墨笑眯眯地看向托马斯。
托马斯满脸的不可思议“梅林,斯内普用的是什么魔咒,我敢打赌以前没有谁见过!”托马斯虽然被分到了赫奇帕奇,但却是个纯血巫师,这样的魔咒他可重来没听说过。
万墨看向远处,飞行课教授竟然回来了,可能是在去医疗翼的途中把受伤的学生交个了别的教授。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教授回来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飞行课场地里并不大,但斯内普听见了,而且还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liberacorpus(金钟落地)。”斯内普扁扁嘴,不甘心地小声念动解咒语。
魔杖的前端发射出淡色的白光,然后波特像节木头一样栽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叫——虽然因为他朝斯内普俯冲的原因,离地也很近,但足有5、6英尺的高度还是让他摔得差点岔了气。
彼得连忙过去把波特扶起。
愤怒的乱毛狮子顾不得全身的疼痛一翻身爬起来,他掀开扶着自己的彼得,迅速从地上抓起先前掉落的魔杖,抬手就给斯内普一个恶咒。
当然,作为波特死对头的斯内普当然早就有所防备,他用飞来咒召来了自己那把躺在地上装死的破扫帚,并用它挡住身体。
飞行课教授刚回来就听到魔咒击中物体的爆响声,梅林,这堂课是怎么了?“詹姆·波特!”教授恼火地喊着,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来。“你为什么毁坏学校的扫帚?就算你的飞行课够好也没有这样的特权!劳动服务!一星期!今天下课后就到普林格那儿去报到!”(阿波里昂·普林格,亚瑟时代的管理员费尔奇的前任,被学生们戏称为‘老怪兽’。和亚瑟同一时代的斯内普学生时期的监舍应该是这位而不是费尔奇。)
“不,教授,是鼻涕精——哦,不,是斯内……”波特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辩解。
可惜这位教授一看到满地散落的扫帚遗骸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恼火地打断波特的辩解,“哦,我忘了,格兰芬多扣10分,因为故意毁坏公物。”
他转过身体,大声宣布:“现在——下课!”
波特愤愤不平地把外套脱下来用力地掷在草地上,他红着眼睛转向斯内普,刚想干点什么,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拎住了后领。
“虽然你看起来并不服气,但容我提醒你,波特先生,很不幸这已经是今天最后一堂课,现在——跟我去普林格那里。我要亲自把你移交过去!”
斯内普无语地看着飞行课教授拖着波特远去的背影,深深地感到教授扣分禁闭特权的无敌。
“怎么了,突然发觉霍格沃兹的教授的个不错的职业?如果想尽情地扣格兰芬多的学院分,你毕业以后也可以来应聘。”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斯内普猛地回头,感觉到面颊擦过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
他捂着脸蹬蹬蹬地退后几步,努力表现出凶恶的表情,可惜眼底的慌乱让他看起来气势不足。
万墨几乎可以肯定斯内普先生的耳背又泛起了红晕。
老天!他真的忍不住想去逗弄他,想得就像有只小猫爪子在里面轻轻地抓。
“墨尔斯——”托马斯在不远处喊。
“马上就来。”万墨好心情的回应,不过转过身来就只看见斯内普先生因为急速行走黑袍翻飞的背影。
“你喜欢他?”托马斯走到他面前。
“有那么明显?”万墨微笑着眯起眼睛,依然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
“哦!墨尔斯,你当我是瞎子,你刚才的行为接近调戏!”托马斯哀嚎。
万墨笑得好像占了莫大的便宜,“得了,托马斯,别这么说,我们可是最纯洁无辜的赫奇帕奇。”
“别和我提这个,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愚弄了分院帽,那老糊涂才把你分到了霍格沃兹最老实淳朴的学院里。”
在远处的树梢上,一只血红眼睛的渡鸦拍了拍翅膀,它发出粗厉的鸣叫,随即向远方飞去,留下几根漆黑的羽毛。
万墨向它飞走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墨尔斯?”
“没事。刚才有只鸟飞过那里。”
或许是他多心,但那只看似普通的鸟类身上好像在哪里沾染了一点魔物的气息。
漆黑的渡鸦快速飞过高山,跨过丛林,最后一头扎进某个隐蔽的山洞里。那儿有个魔法阵,渡鸦跳了进去。
短暂的传送后,它回到了它的主人那里。
它的主人查阅了它的记忆,然后皱着眉久久不语。
炼金大师尼可·勒梅法国的宅邸。
作为欧洲魔法界活得最久的巫师,尼可·勒梅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比如伟大的死神,比如现在入侵自己宅邸的某种东西。
溶于黑暗的东西从黑暗的角落里冰冷地蔓延而出,看起来像黑色的浓雾。它们侵蚀着接触到的每一寸土地,悄声无息地,却带着令人心寒的恶意。
尼可·勒梅弯曲下身体。
“恭迎您的降临,阁下。”
黑暗收拢起来,显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很久没有见了,尼可·勒梅。”身影的主人声线优雅而动听,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气和特殊的魅惑魔力。
“是的,自从您教会了我怎么样逃避死亡的追击。”面对着个神秘的身影,活了600年的炼金大师显得小心翼翼。
“不,你并没有逃过死亡的追击,要知道逃避死亡可是非常严重的罪行。”身影用冰冷的声音无情地述说这个残酷的事实。
炼金大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显然是想起来前些日子和死神直接遭遇的可怕情景。他不太肯定地,唯唯诺诺的小声道:“但那天死神放过了我——”
黑影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这只是伟大神明的小游戏,要知道那么漫长的时间总是要找些东西来消遣的。而看着罪人恐惧,忏悔和崩溃,最后再把那可怜的灵魂投进地狱,是死神最爱的小游戏。”
每说一句,尼可·勒梅便颤抖一次。
“我……我从没想过……”
“从来没有想过死亡不是结束?不,对大多数生命来说是这样,死亡是安息和宁静。但对你来说死亡只是折磨的开始。”如果说世上有什么是最恶毒的,那么绝对是魔物的吐息和惑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