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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冷笑着,他的血红的眼睛里透出了嗜血与狰狞。
就是这个伟大的预言,它让笼罩在恐怖下的巫师界重回安宁。
公元1981年10月31日。
那一晚,让绝大多数人人欢呼、庆幸、解放,大声赞美梅林,甚至载入了魔法界历史——但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斯内普。
“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什么?!”愤怒的斯内普一把揪起伟大白巫师邓布利多的领子,他的脸混合着巨大的悲痛,愤怒得扭曲,他用嘶哑的声音咆哮着——“你答应过我——那是最周密的计划,你说你们已经计划得万无一失!”
“对不起,西弗勒斯——他们信错了人……”邓布利多沉痛的声音。
信错了人……信错了人?
该死的波特!!
就因为他的信错了人,就让他唯一的家人,他的莉莉,像妹妹一样珍视的莉莉,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斯内普突然感到全身失去了力气,他无力地跌坐在地,颓废地用双手捂住了脑子。
詹姆·波特并不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收到伏地魔行动的前夕,他听取了西里斯·布莱克的提议,把保密人换为了彼得·佩迪鲁。
但不幸的是,在之前的一次战斗中,这位格兰芬多在经历了百般折磨和家人安全的威胁后,已经成为了伏地魔的一枚暗子。
当伏地魔和食死徒来临时,慌乱的波特坚定地站在了最前面,妄图用生命来拖延一点可怜的时间,让亲爱的妻儿能有机会能逃出生天。
结果他倒在了门前,就离莉莉的尸体不远。
霍格沃兹的地窖一如既往的冰冷,尤其在这样痛苦的夜。
斯内普在三天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以后终于昏倒在他的魔药操作台前。
无声的黑暗笼罩着他,他在昏睡中下意识的地卷缩着冰冷的四肢。
短暂的昏迷之后,斯内普回复了少许意识,但他真的非常疲倦,他情愿在地窖冰冷的地板上睡死。
模糊中,似乎有非常恐怖的东西接近,恐怖而冰冷,让他的灵魂都忍不住战栗,身体冷得像快结冰。
但他带着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让意识模糊的斯内普死死的抱住了他,在他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似乎感觉到了有谁在自己的脊背上轻轻的温柔地,安抚拍击……
第二天早晨,斯内普从睡梦中清醒。
他睡在墨绿色柔软的床上,枕边还残留着熟悉的,微冷的,莫名好闻的气息。
“墨尔斯……?”
……
小剧场:
詹姆·波特打开了房门。
他第一眼就看见门前矗立着黑漆漆油腻腻的鼻涕精。
“碰!”波特闪电般把房门关上。
“怎么了,詹姆斯?”莉莉抱着她的小男孩在里面问。
“哦,没事,亲爱的,有点小事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板就响起了不太温柔的敲门声。
“詹姆斯,我听见有人在敲门——”
“莉莉,也许是食死徒?”波特狡辩。
敲门的声音变大了点,并透着显得明显的不耐烦。
莉莉从这不耐烦的敲击声中听出点味道来,她看看波特,眨眨绿眼睛。
“詹姆斯,午餐的餐具你洗了吗?”
“没……”
“地板你打蜡了吗?”
“没……”
“哈利的尿片你洗了吗?”
“哦,莉莉,亲爱的……”
“天花板漏雨的地方你修补了吗,房子的防御你加固了吗?”
“没有……”波特的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亲爱的,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莉莉女王眯起眼睛。
詹姆·塌毛的狮子·波特一脸苦逼相,不甘愿地地朝厨房挪过去。
莉莉白了他一眼,打开房门,朝面前已经满脸黑气的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下午好,西弗勒斯。”
第58章 归来
11年后——
分院仪式。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地盯着坐在高圆凳上的小男孩,如同过去千多年一样脏兮兮的分院帽把他四处乱翘的黑头发压得严严实实的。小男孩又瘦又小,还戴着大框眼镜,此刻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神神叨叨地小声念着什么。
哈利·波特,莉莉的孩子,尽管只继承了莉莉的绿眼睛,其他的地方都更像那个该死的波特。这使得斯内普先生对他的长相极为厌恶,看他的眼神也无法更友善。
是的,即使詹姆·波特已经死去了多年,但斯内普依然憎恨他,不止是因为他们学生时代的矛盾,更因为波特错误的决定间接把莉莉害死。
斯内普也不会忘记,造成莉莉死亡的也有他的一份——是他的不坚持,才会被说服向伏地魔透露那该死的预言。
分院帽在小波特的脑袋上纠结地扭了扭,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格兰芬多!”
底下的格兰芬多学院发出一阵聒噪的欢呼,还有人大声地尖叫“哦!梅林,我们得到了哈利·波特!!”
斯内普皱眉——很好,不愧是父母都出身狮院的纯狮子,但愿他更像莉莉一样聪慧而不是像那个脑子被巨怪踩过的詹姆·波特。
斯内普习惯性地低下头摩挲左手的黑曜石戒指。
麦格教授有接着念了两个名字,一个分到了格兰芬多,一个分到了斯莱特林。
她接着看下一个名字,那名字让她顿了顿,“墨尔斯·万——”
斯内普教授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手心陡然捏紧,死死地瞪着那个出列的小巫师。
他脸上挂着温和而有礼的笑意,黑色的长发被墨绿色的绸带束起。瞪着他的黑衣教授大脑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哦,万先生,你的名字长相和十几年前一位曾经在四年级突然转学的学生一模一样,那是你父亲?”麦格教授笑眯眯地递上分院帽。
“不,女士。”小巫师白皙的手接过老帽子,小声嘀咕一句“你怎么还没有被清洗?”
麦格教授听到了,对此她深感认同,估计这位小巫师会觉得分院帽比他的父辈形容的更破更脏。
分院帽在他手里突然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
同样变得僵硬的还有教授席上胡子一大把的伟大白巫师。
可怜的分院帽从僵硬中回转过来,不过很快它就变得像筛子一样抖得厉害。
小巫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