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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既然先前说要在外和他撇清关系, 如今她凭借《第了一颗子弹》得到最佳女主角,但她未来的电影路还很长, 不可能就甘愿满足于这个奖项,一和他扯上关系, 难免会有些不好的言论,可她居然选择了公开,还是在万人观众全网直播的电影颁奖典礼,就好像是为了澄清什么似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陆尔的头脑飞快地旋转着, 一下就想明白乔声声公开的缘由,收敛了唇角的笑,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你看到了那些新闻?”

    网上的舆论闹得太过喧嚣,乔声声公开的此举就是在正名,陆尔还未开口继续询问,乔声声刷完大部分的变了风向的评论,心满意足地将脸埋进陆尔的胸膛里,也不再遮遮掩掩,开口说道,“他们说你是渣男,我气不过。”

    说她可以,怎么可以说她的陆尔?再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地了解陆尔,她深知他所有的脾性,过往,也是他包容着她的脆弱,不堪,在她看来,这个世界,没有人有资格能够站在一个立足的道德制高点来批判陆尔所有的行为。

    对她,他足够深爱,倾尽所有;对电影,他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听了乔声声的话,陆尔唇上的笑意逐渐加深,心底是一片荡漾的柔软,这样子一心想要维护他的乔声声,怎么就让他这么喜欢呢?

    “他们说我,你心疼了?”陆尔蹭了蹭乔声声的脸颊,低眸看着她,“是不是?”

    “我不允许他们其他人来说你,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身体的每一寸,脑中储存的思想,循环的血液,包括此刻在呼吸的器官都是我的,只能我来说,不能由别人来说。”乔声声顿了顿,声音有些闷闷不乐的,“其实就算哪天你真的做错事情了,我也不会说你的。”

    于她这一生来说,本来孤寂落寞,是陆尔,用着他的真心和用心步步逼近,让她勇敢地踏出那泥潭,拯救她于无边黑暗中,让她拥有与旁人正常无二的人生,否则,她会如同其他的患者一样,对这个世界所有存在的爱情充满无限的怨恨与敌视,不敢交托自己的真心,奉信着不付出就不会有伤害。

    可有时候,踏出一步堕落的不是深渊地狱,而是人间天堂。

    陆尔覆在乔声声的身上,低头用鼻尖抵着她的,眼神深邃,温热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包围着她,“乔声声,你记着,陆尔这一辈子都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会如同求婚时保证的那样,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永远对你好,好到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能像他对你如此这般好,直到步态蹒跚地老去,垂暮老朽地死去,无论是骨灰撒海,还是深埋于地,他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紧紧地跟着你,让你不再孤单,也不再畏惧。”

    “因为他爱你,比你想象的更加爱你。”

    乔声声窥探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她不懂他多年来反复梦到她说要和他好好相处,结果第二天醒来得知她移民美国的巨大落差,随之而来的空虚孤寂,却也是她让他懂得了爱一个人求而不得的辗转反复,深夜无眠,想紧逼却要隐忍的小心翼翼,这种滋味,除了乔声声,再无旁人能够带给他。

    这么多年,外人以为他擅长的是电影拍摄,其实不然,他最擅长的不过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爱她。

    从年少知事到老年迟迟,唯一能够坚持的,便也只有爱她。

    那已然是他深入骨髓血液里的信念,无人可动摇。

    -

    临近新年的时候,乔声声接到了某电视台访谈节目的邀请。

    津安市刚好下起了小雪,满眼的白茫茫,乔声声一从电视大楼出来,就看到倚靠在车身上等着她的男人,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就跳到了他的身上去。

    “外面好冷的,怎么不去车里面等?”

    “怕你看不到。”陆尔说着,一手抱着乔声声,一手拉开副驾的门,将她放进了车里,这才绕过车身坐上车,把着方向盘,语气温淡,“录制得怎么样?”

    “挺好的。”乔声声凑过去在陆尔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道。

    人物访谈问的不过是人物从影来的经历与心路历程,因为她前不久在电影节曝光了和陆尔的关系,不出意外的,主持人问到了陆尔。

    具体什么问题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可却还记得她当时的回答,如同镌刻进灵魂深处一般的回答,如今想来仍是满心满眼的甜蜜。

    “年少不知事的情感,总是经历着否定肯定又推翻的过程,甚至陷入自我怀疑,可总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在你拼命往前冲还是疲累往后退的时候,会用他的方法陪在你的身边,你的人生,无论荣耀加冕还是落败灰暗,他一路见证,从未缺席。”

    青春懵懂,是陆尔花费心力地去关怀备受排斥的乔声声。

    七年蜕变,哪怕她不堪重负远逃美国,陆尔仍在暗处悄无声息地关注她的一点一滴,做她的赏花人。

    毅然归国,是过往情感的隐隐驱使,却也造就了如今他们的相爱。

    乔声声曾经痛恨命运,如今却也感谢命运,用她脆弱不堪的青春过往换来未来人生陆尔的一路相伴。

    一切的安排都很值得。

    新春初二的时候,陆尔跟着乔声声去了美国见岳父岳母,毕竟他娶了人家的女儿,现在才上门见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所幸乔父乔母都很开明,对陆尔也很满意,倒是没有什么刻意的为难。

    后来在饭后踩雪的时候,乔声声牵着陆尔的手,一步一步地沿着晕黄的路灯往前迈着,“陆尔,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父母很喜欢你吗?”

    陆尔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同时也在等着乔声声的答案。

    “我妈说,你让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乔声声,一个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笑意的乔声声,而不是看似正常实则对着生活了无希望,死气沉沉的乔声声。”

    以往的乔声声,用着高傲的面具伪装自己的自卑过往,脸上的每一分表情都呈现着阴沉可悲与防御,对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不会失心的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是可悲的,因为他们不曾体会过为人肝肠寸断,备受折磨的情感,他们的心灵不会痛,可灵魂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

    因为他们是这世间孤独的旅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不曾交托自己的情感,不曾在世间留下一分分不被时光所磨灭的情感,也就不曾被人所记得。

    好像漫天细碎的雪花,风一吹,飘落无尽处,最后慢慢地消融,不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陆尔,”乔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放开了他的手,走到他的背后,慢慢地往后退,再一步一步踩着雪地上的脚印走向他,“之前我跟在你的身后,踩着你走过的脚印,却只能毫无办法地看着你慢慢远离,可如今,我往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