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安府。安府的大夫诊断后,判定是骨折。大夫上了药,安乐问吉祥:“如意呢,娘呢,怎么没来看我?”
吉祥:“如意被李总管带回来了,夫人和老爷正在和安家族长谈事。”
安家的族长一向深居简出,只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出面。难道是哥哥和何静怡做的事被发现了,安乐坐不住,她吩咐吉祥:“你去和付公子说,等我一会儿。”
她溜到祠堂外偷听,却依稀听见自己的名字。为了听的更清楚,她把耳朵紧紧的贴上门扉。集中注意力一会儿,祠堂内反倒没了任何声息。
安乐正觉奇怪,她贴着的那扇门就被打开,自己则因为太入神差点摔倒。
害怕被骂,安乐不好意思的乖巧站着。吊着白布包裹着的右手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安族长摸摸自己的胡须,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从小就调皮,不知祸害了多少人,现在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安夫人拿帕子按按太阳穴,又心疼又无奈:“唉,安乐,你又闯了什么祸,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省点儿心!”
安族长:“把她嫁出去不就得了,让她夫君来收拾。”
安老爷脸色一僵:“族长,我们还没有商量好,你不能擅自做决定。”
安族长望着安乐的眼神很奇怪:“安乐,我也不瞒你,最近你把你嫂子推倒导致她小月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我们族中有两个姑娘被夫家退婚,用的理由便是安家女儿歹毒愚昧,不堪为妇。”
“你爹娘给她们添了许多嫁妆,看在银钱的份上,现在还没有人来你家闹。我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的秉性不坏。可我也是安家族长,事情闹到我面前,我不可能一味的包庇你。”
“为了不被人拿捏,你为今之计就只有尽快嫁出去。一是堵住外人的悠悠之口,你名声这么坏都有人肯娶你,一定是因为此事另有隐情。二是嫁出去后,你就是别家人,安家没有权利来管你。”
这,这件事怎么牵扯这么广?安乐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说她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怕。但是看着愁苦的安父安母,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安乐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但是哥哥管的太严厉,不会像安父安母一样近乎溺爱的对待她。虽然她知道溺爱孩子是不对的,但是身为接受感情的一方,又不由自主的将他们看做是自己真正的父母。
父母对于儿女,大多时候都只有平安这个念想。期待、成材、那是之后的事。
可是,说实话,她要是因为任务和这个麻烦嫁给付长鹤,这不是在欺骗他的感情?
安乐左右为难,所以想问问系统怎么办。
系统:“你的自信我很欣赏,不过你确定付长鹤会娶你?”
这倒是,安乐想想付长鹤对自己的态度,不由得沮丧了起来。
安母推推明显走神的安乐:“你怎么想,若是没异议,我就为你寻人了。家境富裕,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的你就不用想了。阿娘能为你找一个性格温和,不介意你名声的人你都要偷笑!”
安乐轻轻的说:“付长鹤在厅中等我,我要先去找他。”
安父板这一张脸:“你若一开始就乖乖嫁了长鹤,哪来这么多事。上次退亲我已是愧对长鹤父母,这次你最好别去烦他,知道吗!”
安乐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不愿再听,做了个鬼脸,风一般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安母扯扯安父的衣袖:“要是乐儿可以嫁给长鹤,我就是死了也能闭眼。”
安父连忙去捂她嘴:“瞎说什么,你死了,留下我给他们兄妹俩折磨,你忍心吗?”
安母安抚:“我就随口一说,这也值当你认真!我不信你就真的不想长鹤做你女婿。”
“我当然想,只是退婚对一个男子来说,或许终身都是奇耻大辱。安乐又是为了这事嫁给他,要是长鹤心中有怨气,娶了我们女儿后不闻不问,再纳几个妾室,抬几个丫鬟,我们女儿能怎么办?”
安夫人低头想想,迟疑着:“长鹤,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安父叹气:“难道我们敢拿女儿的终身大事来赌这几分不确定吗?”
安乐不懂安父与安母对她的担忧,她自觉这是一个和付长鹤冰释前嫌的好机会。什么今天的我你爱搭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不都是在说一种炫耀心理吗?
如果让付长鹤亲身经历了这种苏爽的感觉,说不定他又会降反派值。
于是在厅中等了许久,喝了几盏茶的付长鹤猝不及防的听到了这个请求。
他端着茶杯,看不出喜怒:“安乐,凭什么你有麻烦,我就得娶你。在你眼中,我付长鹤就这么贱吗?”
怎么和预期的反应不一样,安乐慌乱的解释:“不,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要,想要让你出出心中的怨气。”
安乐越说越小声,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
付长鹤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恨恨的瞪了她几眼,拂袖而去。
安乐气的原地转圈,丫鬟们不敢上前,怕触了她的怒火。
还有一个人比安乐更生气,安康铁青着脸,将手中的纸摔到何静怡脸上。
何静怡平静的捡起来,是一张休书。休书简洁有力,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她仔细的将上面的字颠来倒去的看了好几遍,忽然不可置信的般念叨:“怎么会这样,我是主角,我是穿越者,不可能,不可能!”
安康厌恶的走开几步:“你疯疯癫癫的说些什么,怪我前些日子对你太好,你竟然胆大包天将手伸到乐儿头上,安府已经容不下你了,我会让丫鬟给你收拾东西,你走吧。”
何静怡怨毒的看着安康:“呵,安康,你就不怕我将你那些恶心的、见不得人的念头公之于众吗?”
安康的神色在听见何静怡的威胁后变得狠戾,他掐住何静怡的脖子,缓缓用力:“第二次了,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送你一程。”
那只钳在何静怡脖子上的手残忍无情,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没有丝毫用处。
空气渐渐稀薄,何静怡开始感觉到喉头有干呕的感觉。她的眼珠凸出,上面布满血丝,意识也渐渐消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哥,你在不在!”
脖子上的力气顿时消散,何静怡瘫倒在地,地上有淡黄色的液体从她的裙子出流出,她被吓得失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
☆、第 8 章
安康周身的气息从恐怖变成了那个温润如玉中带着些精明的大少爷,他大声回答安乐:“在呢,等我出来。”
一边拿出白色的帕子擦手,态度刻薄,仿佛何静怡是什么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