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擦完的帕子被他直接扔在何静怡头上:“趁我不在,带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吧。”
何静怡死里逃生,眼泪鼻涕流作一团。她颤抖的将头上的帕子拿下,紧紧捏在手中。冰冷的裙子紧贴着她的肌肤,让她觉得自己正身处阴暗潮湿的凶兽洞穴。
门外传来了抱怨的声音:“哥你怎么这么慢,让我等那么久,难道你是女人,出门还要涂脂抹粉?”
“..........那我回去好了。”
“唉唉唉,我错了,我错了........”
安乐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盘中菜,问:“哥,你用你的角度来看,长鹤为什么生我的气?”
安康端着酒杯在指间上转,忽然间失去了喝它的欲望:“你急哄哄的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事?”
“嗯,家里气氛不好,外面感觉空气都要清新些。来,哥,你最爱的河虾。”安乐剥开一个肥嫩鲜香的虾子,微笑着递给安康。
安康深深的看她一眼,眼中似乎有些无数复杂的情绪在翻滚,定睛一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付长鹤的想法,你问错了人。亏得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推了好多工作。慢慢吃,我先走了。”
要是她看不出来安康的敷衍,她的眼睛肯定瞎了,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这么阴晴不定呢,那个剥开的虾子被安乐泄愤似的一口咬掉了身子,独留一个脑袋支棱着虾须。
安康这么一走,让安乐也毫无胃口。现在是中午,家家户户都在其乐融融的吃着午饭,街上更是人烟稀少。
经过巷子口时,偶遇了一位静安书塾的师兄。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安师妹,你吃午饭了吗?”
安乐半天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只能尴尬的说:“师兄,我吃过了,今天你不上课吗?”
那位师兄神色一僵,而后有些哀伤:“我娘病了,我得照顾她。只是出来时忘记了拿抓药的单子,重新开一张又要不少银钱。麻烦安师妹为我看着背篓,我去去就回,行吗?”
安乐正在为自己提了他的伤心事而自责,听闻这话忙不迭的答应。
背篓在巷子中,安乐掂量着不重,想着到外面去等。转头一看,那个师兄正诡异的看着她,安乐暗叫不好,却在瞬间失去了意识。
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泼来,还在迷迷糊糊的安乐顿时打了个激灵。她的双手被绑着,透过睫毛上挂着的水珠,那人的身躯神情扭曲不已。
他甩了安乐一个耳光,这个力度让她顿时感受到了安老爷对她的爱护之心。
左耳嗡嗡作响,安乐怀疑,自己怕不是要聋。
他指着安乐,发出畅快的笑声:“安师妹,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一条狗一样。若是你求我,我或许会大发慈悲让你好过些。”
安乐垂下眼睫,吞下口中的血腥味。
得不到反馈,他似乎有些焦躁:“你在学堂内,整日目中无人。身为一个女子,竟然丝毫没有谦卑恭顺的品质,和付长鹤一起挑唆山长弄什么考前测试。这个测试怎么能算数,你们一定看了原题,要不然为什么考这么好!”
他越说越疯狂,握着手中的荆条狠命往安乐身上抽。安乐的衣衫都是上好的布料,柔软又透气,经不了几下,就破了,露出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在剧痛折磨之下,安乐嗤笑:“技不如人,懦弱无能。”
他瞪大双目,扯住安乐的衣襟,咬牙切齿:“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安乐被打的险些去了半条命,鲜血溅到地上,如同一朵在烈焰中盛开的鲜花,蛊惑着人心。
凑到耳边的气息濡湿滑腻,如同暗夜中那些隐秘的心思:“我没有和你说话,我无视你,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伤心了吗?”
他慌张的后退:“不,不是这样,是因为你们作弊,我辛辛苦苦念了那么多年的书,怎么可能比不上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
安乐温柔的对他笑,语调轻柔:“昨晚,你有没有梦到我,我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裳,在和你谈论什么?”
他的神色渐渐委屈:“你从我身边走过,没有和我说话,却和付长鹤相谈甚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我,凭什么,凭什么!”
他疯狂的砸东西,把手中一切能拿到的东西都砸碎。安乐这才看清,这件小屋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动物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苍蝇在凝固的黑色血迹上盘旋不去。
他砸累了,气喘吁吁的瞪着安乐。
安乐安抚他:“我亲自退了和付长鹤的婚约,又怎么可能和他相谈甚欢。你看错了,那个和我说话人,是你自己呀。”
他迷茫着,如同走在陌生道路上找不到方向:“是吗,我看错了?”
安乐语气坚定,不容质疑:“对,当时我问你为什么从来不理我,你却什么都没回答。”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在课堂上从来不和我说话吗?”
现实与梦中的记忆颠倒错乱,期盼与黑暗让他神志不清。他痴迷着抚摸着安乐的脸颊:“对不起,我不该无视你。”
屋外细细碎碎的光线透进来,映在他浮着诡异神色的面庞上,有种奇异的美感。
他的手指从安乐的脸颊上滑下,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安乐娇嫩的唇。安乐只觉那根手指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恨不能一刀斩断。
毒蛇灵活的钻进她的口腔,探索着摸她整齐的牙齿,安乐被迫张开的唇角流下一根银丝。
他的喉结动了动,拿出手指吮吸着,目光看的安乐发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海中拼命叫系统:“救命,救命,统统,我遇见变态了!”
系统的电波音听起来也有些焦急:“等等,我想想怎么办。”
“快想,再晚一会我就要被他弄死了!”
系统还没回声,他就捡起来地上的荆条,莫名兴奋:“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像它们一样,好不好?”
他走到另一边,拉开柜门。一排排的动物脑袋,腐肉挂在骨头上,瞪着污黑的双眼。
安乐慌了,拼命挣扎大叫:“救命啊,救命,你不要过来,混蛋!”
系统:“有了,虽然我没有实体,但是可以暂时借你手发出强烈的电流,等他一过来,你就电他!”
“好。”安乐屏气凝神,紧张的吞口水。
摸完动物脑袋的他,从柜子中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一步步向安乐走来。
安乐紧闭着双眼,将被绑住的双手往前伸,一声巨响,系统在脑海中叫:“电他!”
蓝色的电流噼里啪啦的透过那把刀传到那人身上,把他电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松了一口气,安乐睁开双眼,发现倒地的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