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让你变了,你很坏很坏,坏的应该被枪毙,但是我还是舍不得你。”
赵书何摸着安乐的脖颈,向着门口大吼:“救护车怎么还没有来!安安,你别说话。我发誓,我以后会成为那个你心目中那个不忘初心,温和坚定的人。”
安乐难过又懊恼,她不该心生松懈,以为自己会一点功夫,就随意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书何,我好难受,对不起,对不起。”
熟悉的灵魂剥离又来了,还是自己熟悉的大床与睡衣,安乐却觉得恍如隔世。
系统:“哎呀,我真是笨,只要趁着世界没有崩溃先一步脱离,灵魂不就安全了!”
“咦,安乐,有意外之喜,你的任务完成,赵书何的反派值竟然没有了!”
听见赵书何,安乐连忙问系统:“我走后他怎么样了,快点告诉我。”
看在安乐完成了任务的份上,系统让她看了看那个世界的赵书何。
在安乐死后,赵书何就好像也跟着离开了这个世间一样。整整两个月,没有说话,没有出门。瘦的骨头凸出,整个人都脱了形。
后来,他在某一天,忽然出门了。将自己的一切行为在网上和盘托出后,整个社会震动了。
政府为此出台了一部完整的关于著作权的法律,作为第一个被新法律判刑的人,他被判了十年。
在监狱中,他远程遥控公司,将所有资金用于扶持创新创作,整个文化产业都进行了新鲜血液的置换,新人想要出头,只要有实力和努力就行。
出狱后,赵书何写了很多剧,也拍了很多剧。他的作品中永远有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女生,温暖,善良,明亮,美好。
就像一个色彩绚烂的梦,在黑夜中毫无预兆的到来,又在晨曦中悄然离去。唯余做梦人心神激荡,怅然若失。
他的后半生就如同安乐所愿那般,活的坦荡,有理想,有坚持。
白发苍苍之时,他在病床上,低不可察的念:“安安,这个世界真的,特别美好。”
不知不觉间,安乐低着头,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在她的丝绸睡衣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这种哭泣没有声音,只有悲凉。
门口转动,水晶灯被打开,一阵熟悉的嗓音传来,带着焦急:“安安,你怎么了?”
安乐抬起红肿的眼睛,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扑到来人怀中:“大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安铭温柔的抚摸安乐的头发:“有事就和大哥说,不要憋在心里。”
安乐:“系统,我可以和大哥说出你的存在吗?”
系统:“不可以,关于这些事你都不能说。”
安乐失望极了:“大哥,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我失去了一个自己很重要的人。”
安铭亲亲她的额头:“只是一个梦而已,睡吧,我在床边守着你,一直守着你。”
☆、阴郁狠毒真太监*如花似玉小宫女
睡醒之后,安乐发现自己缩水了,大约回到了12岁时的模样。
系统:“加上上次没用完的积分,你还有25个积分,安乐。要换个什么东西吗?”
因为上个世界不好的结局,她有些消极怠工。安乐缩回被窝,明明没有睡意,但是就是不想起床:“不想,你不要打扰我,系统。”
一个老婆子从外面进来,直接掀开安乐的被子:“你这死丫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快点起来打猪草。从小就又懒又馋,多大的人了,还抢弟弟的东西吃,今天要是让我再看见你哄弟弟,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安乐被一串密集的声音弄的脑袋疼,趴在被面上,不声不响、
外面又进来了一个妇人,她心疼的将安乐揽在怀中:“娘,乐儿年纪小,知道些什么,而且是平儿给她吃的。”
老婆子一听反驳,就像被马蜂蛰了屁股似的,连忙让人滚出去打猪草。
妇人给安乐穿上衣服,从外面拿了一个背篼给她,小声的说:“早饭在里面,吃了再回来,知道吗,乐儿?”
安乐点头,背着背篼就离开了家门。
至于要到哪里去弄猪草,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所以随意找了一个小山坡,就打开了背篼里用布包裹着的饭团。
饭团还是温热的,吃着却糙的很,不知道混了些什么,没滋没味。安乐硬着头皮啃了两口,就将它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布包。
“系统,我能不能用积分换些吃的?”
系统:“不可以,我是系统,又不是保姆,怎么可能什么都有。”
哼,有事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却又不是保姆了。
在山脚坐了半天,一个黑小伙儿挥着手,惊喜的喊着:“安安,安安,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安乐神情冷淡,偏过头不太想理人。那黑小伙扭扭捏捏的凑过来:“是不是你奶奶又叫你干活了,别气,我帮你做,行不行?”
有人送上门帮忙,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安乐将背篓中的布包拿出来后,对他说:“我不占你便宜,过几天给你工钱。”
小伙子低着头嘿嘿的笑:“我不要钱,你就坐在这儿等着吧。”
没坐一会儿,黑小伙带回来满满一背篼的草,里面还有当季的野果,小小一个,不知道是什么。
安乐好奇的吃了一个,汁水在口中炸开,又酸又涩,这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好不容易让嘴巴里的味道消散,安乐也不想在外面喂蚊子,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
咦,站不起来。等一下,重新发力,还是站不起来,这草太多了。
黑小伙憋着笑,连忙将草拿出来许多:“都是我的错,压的太多,你背不动也是正常。”
终于能背起来,安乐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谢谢你,我回家了。”
小伙看直了眼睛,呆呆的摇手。
打开那个小小的院门,安乐的娘连忙上来接着:“累了吧,累了就回屋休息去。”
敲敲自己的肩膀,安乐准备离开时,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背着柴,满头大汗的进门,讥讽道:“二伯娘,就安乐金贵是吧!明明做的是最轻省的活计,还一副比谁都累的模样。”
安乐的娘叫李明月,她就不是个好惹的,也疼女儿。在这种大家庭中,软柿子一般都过得不怎么样。
而且,侄女当场给长辈甩脸色,怎么都说不过去:“大丫头,你最近几天是中邪了,天天骂这个说那个。我也不同你说,倒是要好好和你娘掰扯掰扯!”
说完,李明月将手中的抹布一扔,就径直走了。
那姑娘也不怕,将背上的柴火往地上一扔,瞪了安乐一眼,却是想要上手打人。
安乐拿住那只手,面不改色。就没见过这种蛮横的人,上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