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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过来。

    楚意并未直说自己的来意,反正呢她就是要待在顾府。

    顾夫人母子也不问,反正他们就是硬留也要把沈楚意留在顾府,必要时候还可以稍微牺牲色相。

    楚意尽数由着他们,她今日出来不就是为了给沈菡腾出足够的空间时间吗?

    顾家里的主人各怀心思,皇宫里的沈菡凭借着顾家埋在内宫的人手和楚意特意给她开的挂一路顺利不说,更是运气好到爆的翻到了禁军十六卫统帅前几日呈上来的新版京都防卫图。

    沈菡高兴的不能自已,她记忆超群,快速将各关卡要点铭记于心后小心地将防卫图放回了原处。

    这时外面传来了宫人的说话声,沈菡不敢久留,连忙按着这些日打探到的消息,目标明确地钻进了内室,在壁画夹层里找到了兵符,她曲着身子摸出她父王一早准备好的假符,用以替换。

    待到一切完成,她暗舒一口气,理了理颜色暗沉的宫女服,握着扫帚低埋着头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楚意正跟着顾映辰在逛园子,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抬手便打断了顾映辰滔滔不绝的架势:“柳姨娘住在何处?”

    柳姨娘住在何处?说到这柳姨娘,顾映辰有一瞬茫然,他爹顾尚书是有好几个姨娘,可他不记得有个姓柳的。

    随身的小厮于他身后提醒:“少爷,柳姨娘就是送进宫里那位的生母。”

    顾映辰皱眉:“你是说她,她住在西院儿。”当初为了让顾云深心甘情愿地入宫,他娘便将人弄了回来,一直拘在院子里好叫顾云深乖乖听话。

    “你问她做什么?”

    楚意掐了一朵花,再没了和这人周旋的兴致,大步走向顾府正堂,边走边道:“叫人出来,朕在马车里等着。”

    顾映辰看着她的背影,凝视着随风飘起的腰带,执花转身,潇洒大气,面无表情眉眼泛凉,往昔被厚重威严的妆容服饰所掩盖的女儿之色,如今被彻底揭开。说实在的,这样前后极具差别的沈楚意看起来竟是比那些盛名在外的美人儿还要来的动人些。

    “少爷,少爷?”

    顾映辰脑海中浮现出的几缕不明思绪被这两声叫唤搅散,他不悦道:“干什么?”

    “刚刚陛下说叫柳姨娘过去呢,要不要跟夫人禀告一声儿?”

    顾夫人听到楚意要见柳姨娘反射性一愣,旋即便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她捏着帕子笑道:“叫她去吧,她儿子在宫里头伺候人家呢,人家呢问上一两句不是很正常吗?”

    顾夫人当真是恨极了这位柳姨娘,自打顾尚书纳了她为姨娘后,大概是吃到了甜头,原本对她一心一意的顾尚书竟是渐渐地贪恋起女色来,后来更是时不时就抬一房姨娘回来给她添堵。

    说到底都怪这姓柳的。

    顾夫人想的理所当然,却不愿好好想想,要不是顾尚书喝多了酒趁机污了人柳姨娘的身子,凭着人的家世样貌品性做个正经的官家太太怎的也是足够了,哪里会叫家族摒弃落个姨娘妾身?

    委屈的难道不是人柳姨娘?

    呵,说到底还是那男人该死不是?

    下人去唤柳姨娘的时候,她正坐在房里绣香囊,知晓陛下召见,那绣花针一偏叫大拇指渗出血来。

    她慌慌忙忙地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战战兢兢地随着人出了门,暗想莫不是陛下怪罪云深顶了顾映辰进宫,来问罪的?儿子是不是出事儿?

    柳姨娘这般胡思乱想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眼眶已然泛红,谁知刚走下石阶便被人请上了马车,外头马鞭一响,骏马嘶鸣,车轱辘转着便走了。

    柳姨娘差点儿被吓死,顾夫人气的砸了个杯子:“她这是什么意思?拉走官家姨太太是个什么理儿?”她琢磨着磋磨柳氏的法子还没使出来呢!

    顾映辰与她顺气,好一番安稳。皇帝要带人走,他们现在也没办法,再说了不过一个姨娘,有什么好放在心上了。

    柳姨娘坐在马车里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微抬头往上瞄了一眼,却见一面容秀丽的女子撑着脑袋假寐。

    这装扮与普通小姐并无什么过多的差异,但柳姨娘却丝毫不敢放松,皇帝就是皇帝,哪怕穿的跟个小姑娘似的,看起来无害,也改变不了手握大权掌人生死的本质。

    “你放松些,不必这么绷着。”云芝见她额头都冒汗了,小声宽慰道。

    “姑娘,陛下这是要带妾身往何处去?”柳姨娘压低了声音,颤颤问道。

    云芝俯到她耳边:“咱们这是回宫呢。”

    从顾府到宫城约有小半个时辰的车程,一到了地儿,楚意率先走下马车:“叫人送柳姨娘到重华宫去,另外,宣禁军十六卫统领,张丞相,太傅及京兆府尹。”

    柳姨娘被宫人领到了重华殿的时候,顾云深正在背书,见到柳姨娘真是吓了一跳,母子俩已然将近两月不见,这突然见到是又惊又喜。

    柳姨娘在楚意的安排下住进了宫来,他们这边忙着更改防御提升兵力,那边沈菡和顾家则是费尽心力构法子将京都防御图和兵符送出皇宫。

    当然,楚意自然又暗中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不然以沈菡的本事,要在短时间内将东西弄出内宫是不可能的。

    顾家一拿到东西,马不停蹄地便送往了镇南王府。

    楚意接连着几日没怎么睡好,她打了个呵欠,将几封书信一一封好交与下方的几个暗卫,“悄悄交给朕的那几位叔父,朕念叨他们许久,该回京来聚聚了。”

    看着暗卫消失在黑夜之中,楚意彻底地轻松下来,按照原主的记忆,那镇南王会在殿试之后进京,如今离殿试还有些日子,一切也都安排妥当,她倒是不用再费心劳神了。

    沐浴之后突地想起多日不见的顾云深,犹豫了下便带着人往重华殿去,路经御花园小湖,却见湖畔暗荫处有两个影子,其中有一个有点儿像沈菡,至于另一个……

    “是一个侍卫。”王太监适时解惑,“要不要奴才叫人……”

    “不必,你且与朕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王太监回道:“是这样的……”

    沈菡被弄进宫来已经有两个月了,平日里除了宫女太监,什么人都见不着。宫里头的都是人精,虽然说楚意并没有怎么磋磨沈菡,但这些个都知道她瞧这位清平郡主碍眼。

    既然知道,自然不可能往她跟前凑去讨好,若非必要时候,连话都不会与她多说几句,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儿就溜得远远的。

    沈菡自小是个活泛的性子,这种等同于被孤立的日子可是把她憋闷惨了,每日里自说自话都快发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林丰的侍卫出现了,如今女帝当权,后宫并无女妃,限制比起以往要少上许多,两人时不时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