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道:“莲漪妹妹,这点儿事一查就知道了,你做什么骗人呢?”
莲漪气的脸红脖子粗,只把希望放在那位商户小姐身上,谁曾想那商户小姐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商户小姐:“莲漪和立夏都在民妇身边伺候过的,莲漪性子不安分,民妇出嫁的时候爹爹便只叫我带了立夏一人,后来出了些事儿,婆婆非要赶了立夏出去,这才没了消息。”
她又道:“这些事儿民妇婆家也是知道。”
问完了人,莲漪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赵重原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儿事都办不好,算计不成还反过来叫别人算计了!
魏国公气的当场砸了杯盏,指着气得脸色发白的莲漪怒声道:“好你个贱婢,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来,顶了我闺女身份不算,还敢反过来诬陷,简直混账!来人来人!”
“拖出去乱棍打死!”贱籍女子没有人权,死了也就死了,魏国公正是怒气冲天的时候,手一拍案便想着要她的命。
饶是莲漪心理素质再高,到这个时候也怕了,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哭诉道:“国公爷,她们都在胡说八道,她们这是串通起来要害我。”
“长公主也是要害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颜面?要你生要你死不过殿下一句话的事。”玉冬冷嗤一声,魏家诸人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就算长公主因为她莲漪和前驸马有纠缠的事儿心中记恨,别说要她的命,就是周继言也不够看,仪华长公主那可是十四岁就敢手刃朝臣的女人,算计你……你一个青楼妓子,多大的脸呢。
“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打死!”
两个小厮将挣扎着的莲漪架起了身来,拖着人就要往外走,她蹬着腿相当狼狈,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出了这个大门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迫不得已只能捅出了她和赵重原的关系,“你们放开我,我是九王爷的女人,你们敢动我,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九王爷到底是王爷,权势不大,这名头还是管用的,架着人小厮瞬间顿住了脚步,望向上首的魏国公。
莲漪继续吼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叫了王爷过来!”
魏国公脸色变来变去,还是玉冬上前道:“魏公不妨听奴婢一言,这莲漪罪不至死,你叫人留了一两口气也就是了,只要这命还在人没死,理儿都在你这边,就是王爷知晓了也无话可说无理可辩。”
玉冬轻笑,殿下料事如神,这莲漪果真将她和九王爷的事儿捅出来了。
“就如玉冬姑娘所言。”魏国公狠着脸,“狠狠地给我打,留着她一两口气再丢回玉春楼去。”
莲漪被拖出按在宽板凳,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打的她是两眼发昏,只觉得身上骨肉都要碎了,惨叫声连连不断。
玉冬走的时候靠近去瞧了一眼,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莲漪姑娘好算计,可惜天理昭昭乾坤朗朗,假的就是假的,任你有万般本事,也成不了真。姑娘的戏演的好,你觉着我们这一大群人今天陪你演的这出又如何呢?”
莲漪被打的吐出一口血来,心中暗恨不已,赵仪华!肯定是赵仪华!
该死,她一定要她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莲漪在想什么玉冬猜到了一二,她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回府复命,真是心比天高,可惜现实会教她知道命比纸薄。
第123章 公主(九)
莲漪被打的只剩几口气, 魏国公府的人见差不多了就按照上头的吩咐把她丢回了玉春楼, 路上也没避着别的人,从魏国公府到玉春楼有不短的路程, 晃了一大圈,不到半天, ‘玉春楼莲漪在魏国公府挨板子’的事儿便传的人尽皆知。
老鸨和暗香诸人先莲漪一步回到玉春楼, 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魏国公府的人把莲漪送回来。
好在玉春楼白日没什么客人,那一滩血污才没吓着人,老鸨叫人把莲漪搬到了楼上去, 她也跟着上去在莲漪的房间里转了转, 翻出了不少银钱,拿着就要往外走。
莲漪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急忙拦住她, “你这是干什么?这都是姐姐的东西。”
老鸨摁着她肩头猛地把人推开,啐了一口,“伤成这样看大夫不要钱,吃喝拉撒不要钱呐?一两个月好不了还得我养着她?一边儿去!”
老鸨把莲漪最近这些日子攒的银钱尽数搜罗了去, 好在她想这人以后还得接客,还是请了个大夫好生照料着。
自此,莲漪开始了长达几十天卧床养伤的日子。
玉冬还在楚意跟前说着魏国公府正堂发生的事儿, 她捂着嘴笑道:“殿下是没看见, 那女人气的都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
楚意见她笑个不停, 问道:“你怎么这么开心呢?”
玉冬轻哼了一声,噘着嘴道:“奴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今日这番实在是出气, 这心里头的畅快便有些憋不住了嘛。”
玉芽伸着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
玉冬退下歇息去了,玉芽立在案边整理着宫里送来的奏章,不一会儿外头便有人传报说贺小公子来了。
楚意放下毛笔,“玉芽你退下吧,叫贺离一个人进来。”
“是。”玉芽曲了曲腿转身离开,很快珠帘之后就出现了贺离的影子,他今日穿着雪缎裁成的里袍,外头罩着雕绣花边的月白色大氅,黑顺的长发散在后头,上束着玉簪。
仙神界的人都喜欢白色和月白色,素雅高洁总是很能称他们自以为的仙气,楚意抿着唇一笑,“你这身儿挺好。”
贺离走至她身后,手撑在椅背上,“我也这么觉的。”这一身儿是最合他脸的,相当的显气质。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楚意合上奏折,起身坐到里间的圆桌旁,倒了半杯茶水小口小口地饮着,“今天晚上宫中有宴,你随我一道去吧。”
“什么宴?”贺离坐在她旁边撑着头颇为好奇地问道。
“贵太妃寿辰,皇家自己的小宴而已。”她低垂着眸子饮茶,贺离便瞧着她,看着看着竟是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髻,想起昨晚黑发铺在锦被上,汗水从额角滑落没入其中之时那眉梢眼角的动人风情,他心头一动,不慌不忙地把手收了回来,“那我先回千景院去了。”
楚意抓住他的手,“你回千景院去也没什么事,如果想出去的话就出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儿回来就成。”
贺离笑着道好,出了正院儿门想着确实在府中闷了许久便和辛都一起上街去了。
午时将近,贺离径直往留香酒楼去,没曾想正赶上里头在办诗会。留香酒楼在京都数一数二,公子小姐们都喜欢往这儿来,贺离扫过几眼就找到了一堆熟人。
贺离不比他哥贺大公子会读书,这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