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摸出从她小叔那儿偷偷拿来的身份认证卡。
待到病房门一打开,她就冲进了唯一一处没有装设监控的厕所,窄小密闭,只能容下一个人。
楚意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厕所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声音微弱却不乏轻快,“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吴朵扯着纱巾掩住脸,咬牙切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楚意呀了一声,“我被关在这个地方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我能做什么?”
吴朵抓着她的衣领子,漂亮的脸蛋上恐惧害怕和愤怒等多种情绪交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楚意弯了弯唇角,“你不信就算了。”她要是现在有那么大的本事,早就出去收拾那群王八蛋了。
她打死不承认吴朵简直恨不得把人塞进马桶里,把人往里头拉了拉,小厕所瞬间显得格外拥挤。
因为空间关系两人靠的很近,楚意含着笑轻俯在她耳边慢悠悠地开口道:“不过……我可以帮你,帮你重新变回你自己,但是你得先帮帮我,互利互惠才是双赢,你说对吗?”
她说话间带出的气息带着一股凉意,全然没有人类的温热,吴朵突然想起那天许瓷在监控室说的话,这个女人根本不像是个人!
吴朵呼吸一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你想要我干什么?”
楚意歪着头长睫轻颤,“莲花莲叶莲蓬莲藕都可以。”
“就这些?”吴朵有些迟疑。
“就这些。马上就是凌晨一点,我希望在三点之前你可以给我先送一点儿过来。”楚意直起身子理了理被吴朵扯的有些发皱的病号服,“动作要快。”
“就算我拿了东西回来也送不到房间里来。”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包括她小叔不知道暗地里在干些什么勾当,而面前这个女人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那两个保安现在在打盹儿可不代表等一会儿也是,一旦让人发现不对劲她保准翘辫子,小叔都不一定救得了她。
楚意笑了笑,“不需要拿进来。”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应该没有人住吧,放在那里也是可以的。”
上面是最顶层,确实没有病人住,吴朵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吴朵出了特殊病房去了下面的休息室给好闺蜜土豪小姐姐打了个电话,小姐姐不缺钱不缺人,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叫人给她送了好几盆上好的水莲花过来。
楚意盘膝坐在病床上,很快就察觉到了那一股特殊的气息。
吴朵第二天还是来上班了,这份工作报酬丰富她还不想丢掉,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忐忑地候在监控室里。
张名凯一大早心情不错,看到吴朵挑了挑眉开玩笑道:“这是哪来的大明星?”
吴朵尴尬的笑了两声,“张医生早。”
张名凯转了转椅子手上玩儿着钢笔,“不早了,看咱们楚小姐都已经起来了。”
屏幕上的人从厕所出来,从房间的这头转到那头,张名凯把声音设备打开,就听见里面拖鞋擦过地板的声音。
楚意看向监控笑的人畜无害,“早上好啊。”
张名凯盯着屏幕看了好几分钟,人还是那个人,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大一样了,他眉头紧蹙转向旁边值班的保安,“把昨天晚上的监控给我调出来。”
“好的,张医生。”
吴朵心跳如雷,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着,手心也已经出了汗。然而视频里显示一切正常,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她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目光里又带了些惊异,那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张名凯靠在椅子上,“难道是我想多了。”
虚惊一场的吴朵照常进去送药,楚意没有理她,吃完了药就回到床上明着看是睡觉,实际上是在修复原主这具已经被损坏的差不多的身体。
原主父母早亡一直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和张名凯许瓷从小一起长大,原以为有着深厚情谊,却没想到连塑料情都比不上。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许瓷说的没错,她不算是个人,因为……她的身体里有着另一半属于妖的血统。
她的父亲是人,她的母亲是莲妖。建国后不许成精,她母亲好巧不巧正好赶在了建国前。
原主半人半妖,和善的妖魔鬼怪私下里都叫她莲女。
原主并不喜欢妖这个身份,从不修炼且一直极力压制她体内妖血掩盖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但还是被许瓷发现了异常。
她身上总带着一股天然的幽香,明明只是个小姑娘身手力气远超正规培训机构出来的保镖,受了伤总是好的很快,小伤口甚至能瞬间消失不留痕迹,还有很多很多小细节都被许瓷一一看在眼里。
她和张名凯心照不宣,直到一年前的某一天小堂妹楚茵因为车祸被送进医院,头天被医生下定论成了植物人,第二天就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原主‘莫名其妙’气血两亏昏迷不醒。
其他人当然不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再一起,但许瓷和张名凯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第一时间就嗅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
许瓷所在的许家从事医药生产,张名凯所在的张家手里握着帝都综合医院,一家子老老小小全是名医,张名凯本人医术不错,但在两个异常优秀的哥哥姐姐面前只能沦为陪衬,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难免生出一些不大好的想法。
许瓷和张名凯两人各有各的打算,在这件事上一拍即合达成一致,一番设计把原主关在这里,为他们的研究提供样品。原主没有修炼过也根本不懂修炼,在为了救堂妹的时候又几乎将她母亲临死前留在她体内仅有的那么点灵气渡了出去,虽然因为妖族血统体能要比常人强悍,但和真正的妖魔鬼怪比起来,她其实也就差不多是个普通人。
再怎么反抗也只是徒然。
房间里一直开着十度以下的冷气,楚意裹紧薄被,侧在白色枕头的脸上没有表情,没关系,只需要再等两天她就会出去了。
…………
明明上午还是艳阳天,下午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噼里啪啦的作响,吴朵顶着风将走廊上的窗户的关严实,身上的护士服湿了大半,她转去更衣室换了一件干净的,等回到监控室就看见了屋子里穿着白大褂的几个人。
他们和张名凯要了楚意最近几天各项指标的检测,翻看了一会儿才提着几个箱子走了出去。
吴朵知道这些人,听小叔说是许家名下实验室的,他们每隔几天就会过来抽血,一抽就是一大罐。今天也不例外。
实验室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叫做肖震一,他将身份认证卡插进验证系统,第一个走了进去,一股凉意瞬间席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