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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但是刘爱英劝他知青院的和谐最重要,再说又不是白送给那两人的,按原价买,份量也有限,保证两个人冬天喝稀的能熬过去。

    不然,光让王莲孙红日看着他们吃,让他俩饿肚子,估计到时候不闹也得闹起来。

    这是陈中华给没粮食的老知青想的办法,林文清在买卖之间牵的线。

    其实钢铁厂里双职工的家庭中,有些供应粮吃不完的人也会拿出来换些票啊钱啊的,而且都是干净的好粮食。

    那些大部分让林文清划拉给王晓红了,她那里也缺粮,毕竟对象更重要不是。

    不过,自从他在钢铁厂上班后,村里那群狐朋狗友非但没散伙,还扩大了,在厂子里也结交了一群酒肉朋友,关系网张罗的更大了,于是给知青院的兄弟们另外牵了线买粮。

    如此一来,两边都照顾到。

    江秋月听刘爱英念叨后,心里感叹林文清到钢铁厂工作后越来越圆滑了。

    为了不饿肚子,各人有各人的招儿,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临河村的村民们同样想尽办法弄来粮食,至少能有稀的混个水饱,熬到年底扒红薯吧。

    于是纷纷到亲戚家借粮,去没受灾的村子里偷偷买粮,去县城里搞粮食。

    家里没粮食就去亲戚家借点,亲戚没有就去没受灾的村子找一找,再不济去县城黑市里面买高价粮,总不能饿死。

    一时间本该猫冬的寒冷日子里,大家都不断地往外跑。

    柳建国对于私下买卖粮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有法子不饿肚子,谁也别举报谁。

    只是有人竟然敢去田地里作孽,让他十分恼火。

    那地里的冬红薯还没长成呢,有人肚里饿的发慌就去偷偷挖着吃了,这不是破坏年底的收成嘛。

    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获了,这时候的红薯吃着都是筋络,没啥吃头,挖出来填不了肚子,是浪费!

    柳建国气的要命,大冬天的晚上发广播,通知所有人集合开大会。

    他在会上没说到底是谁干的蠢事,只是把偷红薯的贼怒骂了一通,骂的大家义愤填膺。

    然后族老们商量了一番,规定出一项任务,以后村里的青壮年组成五人一队的小队,白天黑夜去地头巡逻,一队队轮下去干,等轮完差不多也到收获的时候了。

    想想他们洪水后为抢收补种做下的努力,不能让那些宵小之徒破坏大队的劳动成果,逮住一个就送县派出所,不必手下留情面。

    如此安排过后,田地里才安生了,之前无论是本村的还是外村的人偷的,此后再不敢伸爪子。

    至于那些被挖坏的红薯藤,被柳建国拢回来交给刘爱英喂母猪,如今队里人都知道母猪怀上小猪崽了,不会跟猪争抢一点红薯叶子,那东西当菜还可以,不顶饱。

    顶饱的东西莫过于肉了,肚里有油水才不会饿不会馋,村民们想搞点油水,除了去县里食品店买肉外,就是去山里套点野物。

    前者对于紧巴惯了的乡下人而言,宁愿不吃也不愿花那个钱啊,除非过年办喜事,咬牙狠心割上一两二两的待客。

    寻常买肉吃?不存在的。

    后者还有点可能性,只是冬天大雪纷飞,山上一片白茫茫,大多数的野物都躲起来了,想套住它们不容易。

    再说,真有那打猎的好手,上山搞下来点东西,那也是赶紧悄悄拿去换成粗粮,自己舍不得吃的,换粗粮给家里人果腹更重要。

    但是江秋月这里是不缺肉的,因为有彭敬业这尊大佛在。

    彭敬业简直是个大bug,身体素质过硬,野外生存能力够强,所以他上山寻摸野物就没有落空的,最少还能拎回一只鼹鼠,多的时候有野鸡野兔子之类的。

    反正冬天军营子里全体猫冬歇息,他也没什么任务,就天天往山上跑,打到东西了就送到江秋月这里来,偶尔带回营子一些,给老营长和手下们打牙祭。

    军人有供给粮,饿不到肚子,不用彭敬业操心,从入冬后,他就忙着投喂自己的小姑娘了。

    下大雪时,江秋月是不会让他去后山的,担心他万一遇到猛兽出危险,但是她平时要去上班,看不住他,他就往山上钻去了。

    搁江秋月来说,大不必让他那么辛苦,大冬天的去山里打猎。

    老爷子和江家每月都会多少寄点东西给他们,再加上她空间里屯的冻肉,还有两人的津贴和补贴,不说天天吃肉,三五不时做上一顿饺子和荤菜还是可以的,保证肚子里断不了油水。

    但是彭敬业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打猎投喂她一事,特别执着,简直魔怔了一般,一天不去搞回来点东西就不舒坦。

    江秋月不能理解,为了不让他再跑山里冒险,只好说自己冬天不想骑自行车,太冷了,让彭敬业早晚两趟骑车去送她。

    以后她就不坐驴车了,原因有俩,一个是忽悠看住彭敬业,另一个是林文清搞出来的事,陈中华是帮凶。

    林文清在乡下缺粮食期间,利用厂里工作的便利和人脉,怂恿陈中华和他一起倒腾了几回粮食买卖,凭着手里攒的工资和补助,合伙拼出一辆自行车出来。

    车是二手车,通过厂里的职工,从县里倒腾过来的,跟江秋月的一个样,二八杠的凤凰牌,七成新呢。

    到手后,陈中华就跟江秋月透了话儿,以后上班大家一起骑车子吧,不用坐驴车花钱了。

    为此,陈中华还特意去和大队长家说了说,毕竟以后不用驴车了,相当于断了人家一条财路,这个要提前说好喽,别因此结了仇。

    “卧槽,你们两个真大胆!”第一天一起骑车去,江秋月看到他们推出来的车子,伸出大拇指为他们的勇气点赞。

    敢在这个时候偷偷摸摸买卖粮食,若是被人举报了可是要被抓走审判的事儿,没有几个胆子还真做不出来。

    反正江秋月是不敢的,让她去黑市买卖粮食,她估计都去不了,或许也是没那个欲望,或者没逼到那一步。

    林文清嘿嘿一笑,跨上自行车后座,让陈中华老大哥带着他走。

    他敢冒险也是看到了一点机会,只是从中做了个牵线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谁都没举报的心思。

    不然一抓抓一窝,大家伙都倒霉。

    再说时局宽松了点,只要别做大了闹到领导面前,小打小闹的搞到想要的东西立马收手不干,没谁有闲心思抓这个那个,派出所和领导们都猫着冬呢。

    陈中华没有他的厚脸皮,脸上有些赫然和不好意思,虽然结果是好的,有自行车用了,但是过程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

    如果不是林文清的游说和拉巴,陈中华估计宁愿走着去,也不会做投机倒把的买卖来搞车子。

    彭敬业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