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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我现在也没事。”

    “不用了,这里有直达的公交,我可以自己回去。” 叶阑委婉的拒绝。

    徐行心里那股烦躁又起来了,他不想再客气,倏地将手搭在叶阑肩上,推着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不容置疑的说:

    “我今天就还必须送你回去,你不坐白不坐,何必挤公交?”

    叶阑被徐行推的有些踉跄,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反驳,又说了声谢谢。

    一上车徐行就打开了音乐,把音量调到最高,轰隆隆的动感节奏让车都在震动,他觉得再不听点儿带感的,回去得肾亏。

    “叶医生,介意么?”徐行摸了根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没事,挺好的。” 叶阑笑着说道,双手交握起来。

    徐行看了眼他的手,突然又将音乐关了,然后启动车,陡然向前开去。

    极快的车速让叶阑忍不住皱眉,他犹豫了好久,终于说道:“开慢点吧,这样容易出事。”

    徐行却直接将车停在路旁,扭头对叶阑道:“叶医生,你应该早点像现在这样,喜欢就说,不喜欢也要说,没必要去委屈自己。”

    叶阑下意识道:“我没有。”

    徐行又说道:“你看,我就跟你相处了一个晚上,就发现你说违心话时,手会握在一起。叶医生,你是在客气,还是已经忍惯了?”

    叶阑两只手倏地松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放,头也垂了下去。

    徐行见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今晚的自己大概是有病,别人的性格自己瞎纠结什么?他摇了摇头,再次启动车,这次速度慢了许多。

    车开到叶阑住的小区侧门,叶阑又说了几声谢谢,方才下了车。

    徐行想了想,还是对叶阑说道:“我刚才说的话那都是屁话,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别放心上。”

    叶阑却笑了笑,笑的挺真诚:“其实你说的有道理,从来没人和我说这些。”

    徐行扬了扬眉,终于把烟给夹上了,侧门附近有些荒凉,他担心叶阑这种细皮嫩肉的会被盯上,于是提醒道:“叶医生,注意安全,最近市里混混活跃的很,小心点。”

    叶阑笑着点了点头,道:“好,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徐行向来不怵这些,还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他。他朝叶阑挥了挥手,开车往回走,还没走多远,看了眼后视镜,居然就看到两个毛头小子堵住了叶阑。

    呸,这什么乌鸦嘴。

    他猛然把车停下,又向后风驰电掣的倒去,跳下车哐的一声砸上门。

    结果一看,两个毛头都躺一块儿翻滚着,右胳膊软绵绵的垂在地上,惨叫一声比一声响。

    叶阑就半蹲在一旁,拍了拍手,抬头一看,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徐行僵立当场,本来想说“你没事吧?”,却指了指地上的毛头,问道:“他们没事吧?”

    “没事,只是把膀子卸了而已。”叶阑笑眯眯道,从地上抓起一只黄毛,咔哒一声把右膀子接了回去,然后又抓起一只红毛,咔哒一声又接了回去。

    两个毛头从地上爬起来,瞪都不敢瞪一眼,屁滚尿流的跑了。

    叶阑站了起来,笑容有些腼腆:“不好意思,这里治安确实不太好,把你吓着了。”

    徐行终于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干笑道:“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我,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点。” 叶阑关心道。

    “好,我会注意的。”徐行拿着钥匙悻悻回到车上,告别了叶阑。

    什么柔弱?他怎么能忘了三年前他和叶阑的第一次相见。

    三年前,他的前女友,对,终于想起来叫什么了,叫胡蕴琪,把他给绿了,和文华市一个富二代搞到一起。

    他跑去和那富二代打了一架,结果富二代不恪守公平,竟喊了一堆混混帮忙,最后他被打的多处骨折,大半夜的被送到医院。有两个混混打红了眼,还追杀到了医院,揪着担架上的他就要继续揍,结果被赶来的叶阑几招就给治趴下了。

    他那时疼的没咋看清,是别人后来跟他讲的,但住院期间却记清楚了叶阑那张脸,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弱不禁风,所以他一点儿也不信,只当朋友瞎说。

    现在想来,叶阑确实是有那个本事的。

    第十八章

    周予安趴在客房床上,头凑在床头柜上的蜡烛旁,盯着烛火发呆,他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傻笑,面上也热热的。

    他喜欢钟弗初,这点毋庸置疑,但钟弗初喜不喜欢他呢?他并不知道,只知道钟弗初大概是不讨厌他的。

    曾经在美国读大学时,他喜欢过一个学长,还特纯情的写了一长封情书,忐忑好久递了出去,结果学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当晚就把他带到酒店开房,他小声说节奏太快适应不了,学长却笑着说这就是美国节奏。

    美国节奏个球,他在学长洗澡的时候,看到学长手机来了短信,是别的男人约开房,他当时觉得一阵恶心,赶紧跑路了。

    那是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性向,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害得他对那个圈子有了阴影,此后从未踏足。

    宋涤新一直以为他是没追求成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学长估计是觉得自己被耍了,很有一段时间见到他就咬牙切齿的。

    周予安把脑子里的人影甩走,想着还是钟弗初好,起码看起来挺洁身自好,除了是直男这点有点儿可惜。

    钟弗初在做什么呢?不会举着蜡烛看书吧?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钟弗初一手举着蜡烛,一手举着书,一副悬梁刺股、囊萤映雪的刻苦好学生模样,就忍不住乐。

    他乐着乐着打了个喷嚏,结果乐极生悲,蜡烛被他的喷嚏吹灭了。

    ……

    陡然的黑暗让他心脏狂跳,还好手机就在旁边,他赶紧打开手机电筒,看到光亮才喘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喉咙有点儿痒,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他从小睡觉就不关灯,小时候有一次保姆擅作主张的在他睡着后把床头灯关了,他半夜惊醒没看到光,快把房顶都嚎塌下来,明妍气的换了个保姆,陪着他睡了好几天。

    长大后倒渐渐能适应了,但还是受不了黑暗逼仄的空间,比如没灯的电梯、阴暗的箱子之类的。

    周予安看了眼手机电量,只剩下一层血皮,想了想,干脆拿着手机下了床,向外走去。

    他走到钟弗初卧室外,敲了敲门,说:“钟医生,我的蜡烛灭了。”

    过了一小会钟弗初才打开门,手里居然真的拿着本书。

    周予安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黑灯瞎火的,你还真看书啊?” 都没注意自己声音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