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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涤新故作深沉的嗯了声,说道:“男女有别,你自己琢磨去吧。”

    周予安琢磨了会就睡着了,他第二天得赶着起早床和钟弗初“偶遇”一起上班呢。

    他早上六点就在闹铃里艰难的起了床,收拾好后站在门后用猫眼往外瞄,站的腿都麻了,终于在几十分钟后看到钟弗初出了门,他立马打开门走出去。

    “钟医生,早上好!好巧,你也上班啊?” 周予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钟弗初看到他神色却没什么波澜,只是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周予安没在意他冷淡的反应,眯着眼睛笑,跟在钟弗初背后等电梯。

    电梯到达后,门打开,里面有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岁的小女孩,估计是奶奶送孙女上学。

    那小女孩一见到钟弗初一双眼睛跟点了炮仗似的,冲上来拉住钟弗初的手,仰着头脆生生道:

    “哥哥早上好!”

    周予安站在一旁,对自己被忽视有些郁闷,他好歹也是个帅哥啊。

    更郁闷的是,钟弗初蹲了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竟笑了,还笑的贼好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了小女孩。

    “快说谢谢!” 老奶奶有些惊讶,忙催促孙女道谢。

    “谢谢哥哥!”小女孩突然扑上去在钟弗初右脸上吧唧亲了一下,亲完看到旁边另一个哥哥正低头盯着她,她有些害怕的站到了奶奶身后。

    电梯到了一楼后,老奶奶牵着孙女先出去了,路上嘀咕道:“今儿钟医生心情怎么这么好?每天囡囡都向他打招呼,他从来没今天这么亲切啊。”

    孙女眨了眨大眼睛,也说道:“医生哥哥今天好开心哦。”

    顿了顿又说:“医生哥哥旁边的矮个子哥哥好不开心哦。”

    而电梯里不开心的矮个子哥哥却在为早上钟弗初冷淡的反应计较着,同样都喊了早上好,他还为此牺牲了早床,为什么就如此差别待遇?

    他有些哀怨的瞪了眼钟弗初,后者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电梯到了负一楼停车场,周予安跟着钟弗初出了电梯,看了看四周没人,抓住钟弗初的手,摇了摇,捏着嗓子说:“哥哥早上好!”

    他以为钟弗初不会搭理自己,但钟弗初竟转过身,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塞进了他手里。

    “现在可以了吗?”钟弗初低头看着他,眼底有几分笑意,仿佛把他刚才的小心思都看穿了。

    “不可以!”周予安突然踮起脚,在钟弗初的右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的时候脑中涌过无数个念头,他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人脑工作效率这么高?

    为什么要和小女孩争风吃醋?

    会不会被钟弗初一巴掌甩开?

    冲动亲完要怎么尴尬的收场?

    ……

    一两秒的时间,他却完成了战略部署。

    嘴唇刚离开脸颊,脚跟刚落到地面,他已经转身往电梯跑了,两条腿差点打成蝴蝶结。

    一边跑一边喊:“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没车我得上去打车钟医生下次见拜拜!”

    结果电梯已经上去,他只能浑身僵硬的站在门口等电梯,根本不敢回头看。热意从脸颊到四肢百骸疯狂涌动,嘴唇仿佛吃了一百包辣条。

    他恨不得在后背长出一对招子,看看后面钟弗初在做什么,脸上有没有厌恶的表情?

    该死的!哪个住在三十楼和二十八楼的祖宗把电梯按上去了!

    后面有脚步声。

    靠!哪个住在二十三楼的笨蛋又按了电梯?

    越来越靠近。

    天!二楼的您能不坐电梯多做运动吗?

    近在咫尺了。

    叮!谢天谢地电梯终于到了负一楼!

    他刚要迈腿,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手。

    “周予安。”

    “我送你上班。”

    周予安走到徐行公司门口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顺拐。

    “周总,您脸上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前台十分担忧的问道。

    他火速走到办公室坐下,徐行抬头一看,笑道:“哟,这脸割下来,挂到交通信号灯上,可以冒充红灯了。”

    周予安不禁想象了下割脸,整个人打了个冷噤,彻底回过神来了。

    然而方才致命的上班之旅又开始涌入脑海,他趴到办公桌上,把脸埋了进去。

    “这是什么味道?是人脸被烤熟的味道吗?” 徐行装模作样的凑过来,吸了吸鼻子。

    周予安踹了他一脚。

    “洛洛,怎么了啊这是?”徐行看着鸵鸟似的周予安,“你干什么亏心事了?”

    周予安没说话,闷了好久小声道:“我不小心亲了别人的脸。”

    徐行怔了怔,开始哈哈大笑,“你脸皮也太薄了吧,亲个脸就这样,我还以为你把人给强了呢。”

    然后又被周予安踹了一脚。

    “不对不对不对,要强也是别人强你,你哪儿有那个能耐。”

    “徐行!我要辞职了!”

    第二十四章

    周予安趴在桌上好久,脸上的热意才渐渐消散。他突然想起钟弗初给的糖还攥在手心里,忙打开一看,结果糖已经融化不少,黏在糖纸上弄不下来。

    他瞪着糖果好一会,看了眼四周,没人。

    于是用力撕开糖纸,硬生生把糖果给舔干净了。

    徐行路过瞥到,眉毛差点儿打成结。

    而此时的汉南医院,钟弗初推着钟牧远的轮椅走到休息区的露天阳台上。

    阳光慷慨无度,天空蓝的忘乎所以,角落的儿童乐园里,孩子们正在无忧无虑的玩耍,童声琳琅,夏风骀荡,还有十几只云雀在阳台栏杆上叽喳,几乎让人们忘了这里是医院。

    秋千上,有一个男孩正推着另一个更小的男孩,笑语与欢声飞上去又落下来。

    “哥哥,我要飞的再高一点!”小点的男孩高呼着。

    “不可以,会掉下来。” 大点的男孩推动的幅度更小了。

    “弗初?弗初?” 钟牧远坐在轮椅上叫了几遍,钟弗初才回过神,蹲下来问道:“怎么了?”

    钟牧远拍了拍钟弗初的手,笑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早上来看我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傻乐,现在又走神。”

    钟弗初蹙起眉,低声道:“我没有。”

    钟牧远笑了好一阵,会用傻乐这个词形容钟弗初的估计也就他这个老头子了,钟弗初从小就几乎不笑,但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钟弗初高考前一天出去演出归来时。

    那是在傍晚,他满心担忧的守在门前等钟弗初回来,心里懊悔自己答应钟弗初去演出赚钱,也懊悔没让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