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吗?不要自己动手用膳,难道还要让人喂到嘴里?
她有些不解,刚想抬头,耳边就响起了杨易那黯哑而深沉的声音,“把膳食放下,都下去。”
几名宫娥猛一听是杨易的声音,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心头大喊,完了。
但是,在听到杨易后半句话时,刚刚才绝望到谷底的心瞬间就升到了半空,都噤若寒蝉地缩着身子跪地叩首,然后畏畏缩缩地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杨易大步走到闻如玉的塌前,不等杨易开口,闻如玉就问:“这是殿下的寝宫?”
杨易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正是孤的寝殿,可还满意。”
闻如玉没空给他翻白眼,直接说明心意,“我还是想再去一趟法华寺。”她不相信净空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吗?她的脑海里一点关于净空病重后的记忆都没有,她不去一趟不会死心。
杨易很爽快的点了点头,“孤许了,不过限你三月初三之前回来,孤有要事与你相商。”
闻如玉没想到杨易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眼一眯,也露出了一个她认为还挺好看的笑容,“多谢殿下,三月初三之前,定然赶回。”
此时的闻如玉,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杨易要让闻如玉三月初三之前赶回去,她只是着急去法华寺,所以才一口应了下来。
……
她的到来,也的确给皇宫里的某些权臣带来了很多烦恼。
其中最为恼恨的人就是所谓准太子妃的候选人,苏玉清,内客首辅之嫡次女,号称上京第一美人,文武全才,天赋异禀的人。
然而此时,苏玉清在听完她爹爹的叙述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苏道然不是在跟她说话一般。
“清儿,你别不把爹说的话当一回事,那太子妃的位置原本就该是你的,那些个庸脂俗粉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
从背影上看,苏玉清的身影清冷,不是那种瘦瘦的一条,而是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特别是她胸前的那条沟壑,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年儿郎。
但是,若是你说他身材火辣吧,她还长了一张极度清纯的脸,那脸蛋,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会生出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转过身来,苏玉清咯咯两声娇笑,扶柳般的腰肢柔成了一条水蛇。
“爹爹又何必去为此事烦心,以清儿的体貌才情,还不足以迷倒他吗?”哪怕他是当朝太子,也同样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她就有信心征服。
苏道然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的本事,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哎,我派去东宫的探子什么消息都没能带回来,看来,太子殿下还是很重视那个野丫头的。”
他很随闷,做为当朝首辅,居然连太子带回个人是什么年龄都没搞清楚,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苏玉清冷清清一笑,那勾起的唇角带着满满的不谙世事的清纯。
“任她就是九天仙女,也不足以与我相比,这世上的男人看惯了美人,总想要歇一歇的,不妨,让他去玩,玩够了才会知道女儿的好。”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惹不起的就别惹
首辅之嫡次女,就是这种素养,若是让那些倾慕她的人看到,恐怕会大失所望。
谈吐之间放荡无矩,就连举止都像极了那些常逛青楼的公子哥,这样的女子定是经常混迹于各类风月场所之人。
……
闻如玉那边,第一次被人伺候着用完了午膳,一想要马上就能去法华寺就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气,仿佛只要她去了就能再次见到净空一样。
那个宝相庄严的人,那双干净到不染丝毫世俗杂念的眸子,还有那永远都能让能感觉到宁静详和的微扬唇角。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忘记,越不想去记起,那记忆就越是清晰,犹如一颗疯狂蔓延的水澡,在他心上扎出一道道破碎的裂痕。
用完午膳,杨易早已命人备好了马车,一辆很大,外面看上去很普通,但里面却布置得十分豪华的马车。
杨易如此用心,闻如玉的心里不是没有感动,只是她不敢让这种感动继续蔓延,怕他在心里生根发芽,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今日闻如玉是穿的一身素白色男装,镶白色狐裘领边的比甲短袄外加一件素灰斗篷,很厚实,帽沿一戴,能将她整个脸都盖进去,从外面看跟本不知道是男是女。
感觉到暗处的七八道注视目光,闻如玉勾了勾唇角,将帽沿拉了拉放下了车帘。
“走,去法华寺。”
闻如玉故意把音调放高了很多倍,好让那些远处的窥视者也能听到。
之所以如此,当然是她故意的,因为这一次她要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让那些以为她好欺负,想要扑上来咬上一口的恶狗们都知道,这世上的杀神,不止杨易一个。
嘴角浮起一抹冷血的笑,闻如玉开始在车箱的摇摇晃晃中闭目养神。
从杨易的嘴里,她知道,这一次她好像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所以导致了间歇性失忆症,这个毛病可不是说治就能治的,属于精神类的病症,最难以治疗。
好在她只是忘记了那十几天的事情,之前和之后的一切都还记得,所以,关于天网里的杀手们,这一次在她的调动下几乎是倾巢出动。
而且,她下的命令是‘见人杀人,遇鬼杀鬼,神挡杀人,佛挡杀佛,不计一切代价都要完成任务。’
而所有天网杀手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清除这一路的所有障碍。
……
她这边下的是死命令,杨易那边下的也是死命令,不与,与她不同的是,杨易的人只负责暗中清除漏网之鱼。
所有人守均以就叙,就等待那可怜的鱼儿自投罗网了。
闻如玉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所有暗中窥视的人立即开始行动了起来,其中当然以苏道然的人马为首。
……
首辅别院,苏玉清侧卧于绒塌之上,身着一身素黄色轻纱长裙,一袭红色披风衬得他肤白胜雪,朱唇上一点青绿色的汗液缓缓流到嘴角。
她娥眉轻挑,眼波流转间,轻颤的睫毛仿佛一只刚刚起飞的黑色蝴蝶,振翅间撩人心弦。
“羽公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她?”她实在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