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快。
高中生是,食量最大、精力最旺盛、最容易性冲动的年纪。
好,来吧!
深吸了口气,叶广闭上眼睛,大有慷慨赴死之势。
看著他憋气的样子,徐启章轻轻笑了,离开叶广身上翻身倒在他旁边。
「我什麽都不做。」徐启章看著天花板说。
「蛤?为什麽不做?」冲动的,叶广在听到他不做时,脱口而出。
「因为你感觉很害怕……」
「我是第一次!当然会怕……笑什麽!难道你不是第一次?」恼羞成怒之後是真正的大火熊熊燃烧,叶广坐起身来瞪著他。
那些乐团里的人、那些混杂环境中的男女,徐启章搞不好就这麽陷了进去也说不定。
一想到徐启章对别人这样那样,就莫名一股火烧啊!
「我是啊。」徐启章跟著坐起身,笑看著他。
叶广瞪著他气到顶点然後瞬间泄气,因为觉得自己气这个很无聊,也让自己很狼狈。
「骗人,你一点都不紧张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徐启章歪著头沉默地想了想。
「嗯……那有可能,多少是因为……」
叶广纳闷地看著他,一样的,徐启章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喜欢以慢慢的语调讲出人家期待中的答案。
「因为我在脑中跟你演练过无数次了,叶广。」
叶广讷讷地看著徐启章不像在开玩笑的脸,讲不出话来,也不能讲了,因为徐启章又亲了他。
被压了下去,光是这一吻就吻得他虚软无力,叶广的手没有推拒,只是靠在他的胸前。
不能呼吸,因为他;使不上力,因为他。
「你呢?叶广,你有想著我做过吗?」
边亲著叶广的耳垂,徐启章的话又软软地传进叶广耳里,痒痒的,很煽情。
为什麽这个人讲话都这麽让人害羞啊?
叶广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只是捂著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有吗?叶广。」
异常坚持,徐启章的手隔著衣料顺势从他的锁骨、胸膛、腰、肚脐、下腹缓缓滑下,然後覆住了叶广有些突起的裤裆。
啊--不要揉啦!叶广在心中爆炸,感受徐启章的手坏心地隔靴搔痒,然後不断追问他有没有。
「有……有啦!有啦……」
怎麽可能没有,精英也是要解决基本需求的啊,也是要打手枪的啊。叶广委屈地觉得自己彻底被击溃,幸好徐启章听到後就此闭嘴,没有再问他「多久一次、每次多久」,不他真的会就地爆炸给他看。
不给叶广松口气的时间,徐启章的嘴没有閒著,含住了他胸前的点点,手也窜进了四角裤里,这次就不只是揉揉而已了,小小叶整只被握住,兴奋地颤抖,尤其徐启章的手有著练吉他的粗茧,摩擦起来刺激度直线上升。
叶广爽到昏头,紧闭著眼睛,连手都软了,小小声的声吟不断溢出口。
「叶广……叶广……也握住我的,快。」
完全忘了那颗蛋的下场,徐启章催促著叶广。
徐启章饱含情欲的磁性嗓音,让他不由自主地照著他的话做,手有些颤抖地探进了他的裤子里。当他也握住了小小徐的时候,那声近在耳边的低低呻吟,差点就让他射了。
偷偷睁开眼睛,看见徐启章双眼迷蒙却也紧紧锁住他的,手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房间内的旧形冷气有点吵,但因为这样的环境音才让叶广觉得自己的低喘听起来不那麽突兀;冷气有点无力,但也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有完全冷却的一秒,汗水追逐著彼此肌肤的线条,融合在一起。
这样混合著快感、刺激、害羞、幸福与罪恶的情感,在叶广心中不断膨胀、发酵,眼泪甚至都掉了出来,然後再被徐启章吻了去。
这辈子再也不能跟其他人有这样的感觉了吧。
少年的心中,瞬间充满这样的话语。
高潮的那一瞬间,他们抓著彼此,紧紧拥抱著。
喘息声在房间内起起伏伏,徐启章埋在他的肩窝,叶广两眼失了焦,盯著天花板的某一块污渍。
「你会後悔吗?」
当他同样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突然,叶广有种想哭的冲动。
要怎麽样才能让他不要再问了呢?
是不是怎麽样都消除不了那条线呢?
「我……」我永远不会後悔,因为我喜欢你。
叶广没有说完,客厅的电话声就嘟噜噜的响起。
「是小田。」
徐启章叹气,坐起身来用卫生纸把手上的残留物擦掉,开门走了出去。
……死小田!又来坏事!打来查什麽勤!
叶广咬咬牙,气得把棉被卷成一条用力殴打,顺便发泄心里那股无处去的气。
听完小田的罗唆,徐启章挂掉电话回房间後只看见叶广趴在棉被上,嘴巴微张。长长的眼睫毛盖了起来,沉沉地睡著了。
连手都没洗啊。徐启章到浴室拿了湿毛巾,将他的手擦了擦把湿毛巾挂在一旁的椅子上,挤进小小的单人床。看著他的睡脸,一手握起他修长的手指一手揽著他的腰,徐启章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也跟著闭上了眼睛,然後手揽得更紧了些。
今天特别好睡,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叶广和他也一样弯著的嘴角,还有快得不寻常的心跳,噗通噗通了好一阵子。
<待续>
默默 19
「喂?」
「五、六、七、八!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手机那一头传来吵杂的大合唱,声音大到不靠在耳边都听得见。
「谢谢。」徐启章看了眼被声音吵醒、脸上有著震惊神情的叶广,坐在床边抱歉地笑了笑。
「你今天要干嘛?快出来!我们要帮你庆生!」
「呃……今天……」
「下午一点我家见!」说完,挂了电话。
阿贱这家伙,老是这麽专制。
徐启章耙耙头发,回头看见石化的叶广。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