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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眼珠子气的溜溜转,不行,白小爷从不认输!

    他灵机一动,小白牙一张,朝着戚戎脖子咬过去——

    “嗷!”

    戚戎疼的一个哆嗦跳起来,拎住白乔枝后颈死死按在身下不让他动弹:“你属什么的啊,我艹疼死了!”

    白乔枝大仇得报,嘿嘿的笑:“让你抢我地盘,呸!”

    小奶虫哈密瓜味的沐浴露香喷喷的,头发间还有蜂蜜牛奶味的洗发水味,整个人散发着柔软香甜的热气,一双大眼睛因恶作剧得逞饱含亮晶晶的笑意,正躺在戚戎身下狡黠的笑。

    戚戎强忍住虫核深处的悸动,猛地翻过身去,只留给白乔枝一个后背:“睡觉!明天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哟,敌人的认输(白乔枝单方面看来)来的如此迅速而猝不及防,让白乔枝骄傲的对自己战斗力评估更上一层。

    其实水床很大,睡三个人都没问题,戚戎一侧身子,又空了至少睡两个人的位置给白乔枝,白乔枝困意袭来,也懒得和他继续计较了,刚洗过澡昏沉沉的,很快睡了过去。

    察觉到小奶虫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悠长,戚戎平静的睁开眼睛。

    他支起胳膊,屏息去看白乔枝没于黑暗中的睡颜。

    大眼睛闭着,蝶翼般卷翘的睫毛不时不安的抖动几下,小鼻子轻轻甜甜的吐息着,气人的小嘴儿此刻安静的微张着,偶尔露出一小截白白的小奶牙。

    可不能小看这小奶牙,戚戎无奈而好笑的想,他从小到大可没少被“招呼”过。

    小奶虫睡了,才显出不同白日的安静乖巧来,让戚戎觉得很是特别,忍不住盯着睡的迷糊糊的小脸看了又看。

    最后,他也困极了,轻轻捏住小鼻子,小奶虫不满的哼唧了一声,软绵绵的小手抬起来就要打人,被大恶虫收紧怀里,紧紧抱着睡了。

    白乔枝醒的时候,感觉胳膊麻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罪魁祸首还皱着眉头,狠狠抱着他一只胳膊,和护食的大野狗似的,看得他一肚子气就上来了。

    他凑近戚戎耳边,蓄力,大喊:“起——火——了——!”

    “我艹!”

    戚戎惊得一个弹身,美梦里白乔枝又乖巧又可心的,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和他撒娇呢,他都礼貌的硬湿好几个钟头以示尊敬了,结果猛地震耳欲聋一声把他吓醒了。

    低头一看,罪魁祸首乐不可支,睡衣卷到小肚皮一上,形状可爱的小肚脐都露在外面也没察觉,看得他邪火一下就上来了。

    他恶狠狠地扑倒小奶虫,狠狠抱在怀里蹂/躏,咬住小耳垂:“起什么?你告诉我起什么?”

    小奶虫在那高兴着呢,哪料到他清醒这么快啊,被压了个猝不及防。

    赶紧狠命挣扎:“起床,我好心叫你起床的,你别恩将仇报!哎呀——你神经病呀!摸……摸什么摸,摸你自己的去!别碰我!”

    戚戎邪笑:“摸自己的有什么好玩的,怎么,你还收费啊?”

    白乔枝口不择言:“收费!巨款!先给钱!”

    “把钱给谁?”

    “给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微博账号,月下凉aegis!”

    “你怎么认识他的我艹!”

    “从一个小广告,写着钨丝扒、就三二、二姨扒,不知道什么东西,我一破解,竟然是一串联系群数字,说我开的车可以换钱……”

    “那就是个无良黑心商人,仗着有个成员上百人的群就无所欲为,成天乱写东西,”戚戎震惊的停下手中动作,“等等,你把你的超跑卖给她了?”

    白乔枝难过的低头:“我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怎么开啊,索性卖给她换点钱花啦……”

    “你怎么这么傻啊,”戚戎痛心疾首,“算了,和你说不清。咱们还是打一场游戏去吧。”

    ——

    卧室的灯又开始接触不良明灭闪烁,教人心烦意乱,习惯了这神经质电灯的三人,已经疲于整治这破灯了。

    原容思索着,下意识走到电灯旁关了又要打开,在光线消失前那一刻,他看到了令他难以压抑震惊的东西……

    在客房单人床左边,被床挡住的死角里,有一座猫爬架。

    不仅如此,猫爬架下还有一个碎布头垫好的猫窝,看上去舒适柔软,说明主人用心极了;一座有些老旧,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猫砂盆——这是akane的用具。

    原容清楚地记得,路过玄关储物间时,神木田先生下意识说的那句:“那是akane的房间。”

    但原容也清楚地记得,神木田太太收拾储物间给他们住时,只是单纯把窝在里面的黑猫赶出来而已,那里根本没有猫用具!原容只因猫窝在里面,便认为猫真的住在储物间了……

    那么……

    akane,到底是谁?

    见开关按下去后,灯光却迟迟未亮,二人觉得有些不太对,轻声催促道:“原容?”

    原容这才回神,这个可以说无比危险,也最迫近真相的猜想使他背后发冷,万千信息如掠过宇宙极速的光驰骋在精神海洋,他大概明白,这个阴郁死寂的老宅,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但等他放在开关上的手,准备按下时,却有一截冰冰凉凉的东西,轻盈的,又不容抗拒的,按在了他的手指上。

    那只冰凉的手纤细细腻如骨瓷,丝毫未用力,却使原容这成年男子无法抗拒。下一秒,一截粗糙的绳状物,好似凭空出现般,束缚在了他的喉头。

    轮到他了。

    原容意识到不妙,也知自己无法反抗,立刻趁还能出声大喊:“小心!akane不、咳!不是……”猫……

    “不是什么?”

    “原容,你怎么了!开灯啊!开灯——!”

    可太晚了。绳索的主人仿佛察觉了原容的目的,轻轻笑了起来,这笑并不是花季少女清脆银铃,而是老妪嘶哑可怖。

    此刻,处于生命受到危机的千钧一发的档儿,原容全身心注意力伴随爆发的肾上腺素聚集在了感官上,他清楚地感受到喉咙间粗糙收缩被极速,气管被扼制,空气难以通过,他听到自己用嘴呼吸的粗鲁喘气声,最后一个音节被吞没在脖颈“咔”的一记断裂声中,然后,世界黑暗了。

    又逢雨夜。

    大雨连绵不息,好似成为这片空间唯一的旋律,寂静又整齐的撞击在街上。

    原容睁开疲惫的双眼,浑身凉意刺骨。

    冰凉雨水汇成细流,顺着后背一路蜿蜒入进后腰,他不由得一抖,捏紧手中的雨伞。

    面前,又是埋藏在漆黑雨夜中的二层旧宅。

    第三遍了,原容轻笑出声,也将是最后一遍了!

    他按常理打开任务面板一看,三个任务均未变化,这让他安心一些,说明多次循环未影响任务走向。

    他先按下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