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模样,白乔枝虽然觉得他的语气哪里不对,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也很对,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我试试,你别坑我啊。”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白乔枝心想,舒心确实除了十分话痨没坑过他,便忐忐忑忑的啪叽啪叽跑去找顾念观了。
“念观,那个,哎你先别走,我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
果然,顾念观闻言一顿,沉郁的桃花眼投向他:“你哪错了?”
白乔枝卡壳了,心想握草,舒心光说先道歉,没说道完歉咋整啊!
见白乔枝支支吾吾,小脸都憋红了,也没憋出什么来,顾念观叹口气,转身又要走。
他怎么能指望这个傻子开窍呢?
白乔枝急了:“你别走!念观,我知道我拒绝了你你不开心,可和我当好朋友都不行了吗?你不理我我很难过……”
好朋友?
顾念观好笑的想,也就你自己一厢情愿想和我当好朋友。
他缓缓地转身,蹲下身,在白乔枝愣愣的眼神中,轻轻捏住他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当好朋友。”
在白乔枝反应不过来的视线里,顾念观转身就走了。
白乔枝心里像被挖去了一大块东西,那东西从很久以前就盘踞在那了,可是不声不响,也未有过任何怨言,只是长久的散发着温暖,暖着他的心头。但他不领情太久了,没人付出是理所应当的,那东西得不到回应,决定走了。却只有离去的那一刻,心头才发觉,没了它的温暖,原来那样让人难以忍耐。
舒心的戏份拍完了,庆导让他去看看白乔枝状态调整过来没有,他便每个棚子每个棚子的找。他本以为打个招呼就行了,却到处都找不到白乔枝。
他有些慌,拉住一个过路的工作人员:“你看到白乔枝了吗?”
那工作人员摇头:“没,行程表不是写着在拍戏吗?”
按照正常行程表,白乔枝确实是一上午的戏份,但他状态不好,庆导临时改的行程。
接连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舒心越想越怕,他素日脑洞开惯了,什么豪门恩怨啊,什么恶毒私生饭啊,什么绑架撕票啊,什么为情所困啊,全想了一个遍,脑中演了不下十集电视剧,一拍大腿,不行,白乔枝很危险!
庆导和顾念观讨论戏呢,就见舒心妆也没卸,戏服也没换,满头冷汗,跌跌撞撞跑过来了。
庆导皱眉:“你什么形象这是,不是让你找小乔崽去吗?”
舒心满面惊慌:“他出事了!我,我……”
闻言,庆导还没说什么,顾念观手中剧本啪掉地上了,那双不同于常日含笑意的桃花眼锐利的瞪过来:“你说什么?”
舒心结巴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问了好多人也没人看到,他,他会不会私生饭或者被绑架了?”
“你先别急,”庆导皱眉,“影视城没工作人员证进不来,他或许乱跑去别的剧组玩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舒心被害妄想症发作,痛心疾首,“您想想,他长得好看,人又傻乎乎的,谁一骗不就能骗走!”
庆导还要说什么,却见一旁顾念观按捺不住了,他大步走出去:“我去找他!”
舒心为难的看看他,又为难的看庆导:“这……我先和他去找,再找不到您可要想办法了!”
此刻,惊动了半个剧组工作人员搜寻的主角,白乔枝,正蹲在影视城一条街外的小吃街,凉饮店门口,等他的芒果沙冰。
老板是个俊秀的雄性,手脚很利落,大上午的影视城到处都在忙,小吃街是最冷清的时间,饮品店就白乔枝一个人,他热情的搭话:“小纪检委,您开机啦?”
“嗯,”白乔枝没精打采,“累啊。”
“确实拍戏累。怎么这个点出来了?”
白乔枝本不想理他,见他是个雄性,三十多岁的模样,突然眼睛一亮:“那个,你是怎么平复,就是你对象之间的争风吃醋的?”
老板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见四下无人,他把白乔枝拉进店内,给他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店内收拾得很干净,白乔枝注意到,在放有各罐果酱的橱柜角落,有三张相框,分别是三个不同的雌性。
“那是……?”
“那是我三个老公。”店主把芒果绿豆冰沙给他,又递给他一个可爱的小勺子,在他对面坐下,“哪有什么经验啊,非要说,就是一视同仁,互相信任。”
“一视同仁……互相信任?”白乔枝疑惑的重复一遍,“具体呢?”
“让每个人都感到自己是重要的,是被爱的。”店主笑起来,“感情是相互的,单方面付出太多没有收获,就会怨愤。”
白乔枝似懂非懂:“朋友间,也是如此吗?”
“是啊,”店主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是朋友,也要顾虑到彼此的感受。一厢情愿,终究两方都会受伤。”
白乔枝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着可爱的小勺子,有一口每一口的吃冰沙,末了一摸口袋,僵硬在原地。
完了……穿着戏服出来没口袋……辣鸡小黄鸡又跑去隔壁真环传2剧组围观去了……
没带钱!
白·纨绔典范·花钱如流水从不看账单·乔枝,或许人生中第一次要尝试吃霸王餐的感觉。
他在那慢慢慢慢慢地吃,心里滑过各类方法,比如打工抵债,等人多了找个粉丝借钱,或者像店主出卖美色,一时脑子乱成麻花。
店主以为他想起了伤心事,也不打扰他,忙自己的去了。
突然街上传来一个错乱的脚步声,那人似乎急坏了,踩在仿古青石板上脚步声沉重,好像还喊着什么“乔乔”,“乔乔”的……
白乔枝一个激灵,店主也扭头看他:“那是顾念观?他在找你吗?”
等顾念观毫无形象,气喘吁吁的赶到冷饮店门口,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小奶虫眼眶红红的,小鼻尖红红的(大冬天吃冰沙冻的),小嘴忧郁的紧抿着(没带钱愁的),一双眼饱含了不敢置信和无比期待与欣喜的看向他,他手足无措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朝他扑过来——
顾念观心里一酸,心想唉,我别扭什么呢,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了,这个小傻子开窍也好不开窍也罢,他难受难道我就好受吗?
他好笑的拍着怀中小孩,低声安慰:“行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却见小奶虫激动得从他怀抱中抬起头:“顾念观,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踏马出来吃冰沙忘带钱了!”
……
???
hello?
顾念观有那么一瞬,很想把怀里这丢人玩意儿扔出去,也很想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