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围巾,别是被私生饭掳走了,当即迈开步子开始找人。可在广场中心绕了一圈,也没见到人,打电话还不接,戚戎真急了。他甚至要报警了,却听到广播突然响起。
“戚戎小朋友,你的爸爸找你着急了,请听到广播迅速到二楼东侧广播台;再说一遍,戚戎小朋友,你的爸爸找你着急了,请……”
戚戎又怒又好笑的赶紧朝二楼跑,电梯上拎着两大兜吃的赶超五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送外卖的呢。
他原先没来过二楼东侧,只以为是广播台的位置,可拉了一个服务员,服务员说广播台在五楼啊,二楼没有广播台,他只能一头雾水摸着方向朝东走。
在东侧尽头,却是一家闪耀着温柔霓虹灯光的珠宝店。
戚戎心里本来很急,看到“永恒珠宝”这几个字,心里莫名平静了起来。他是该激动的,却又想,不会吧,应该是我想错了。他不知道什么心情,慢慢走到店里,店很大,但他的目光一下就锁定了站在角落,垂着眸子,因为紧张抿着嘴的白乔枝。
在柔和的灯光下,白乔枝精致的容颜如神眷顾,泛着那样柔美的光。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到了戚戎。
然后他站起来,露出一个羞涩又忐忑、娇气又明媚的笑来。
他手里紧紧握着两个小盒子,一个是雄性尺寸的小戒指,像玩偶用的玩具;另一个是雌性尺寸的大戒指。
戚戎胡思乱想的想,这个小的真好看,大的像狗链扣,一看就很废材料的样子。
“这个,应该能盖住你无名指的伤疤了吧,”小奶虫很害羞的说,他不擅长说这种肉麻的话,已旦从耳垂到小脸全数红了起来,“你愿意,就是,和我,结婚吗……”
他正朝他走来。
“你不和我结婚,还想找谁啊,”戚戎结结巴巴的说,“能不能盖住,你给我试试啊。”
在珠宝店员工祝福的目光里,白乔枝从大盒子里拿出大尺寸的戒指,碎钻环绕一圈,正中是一只用蓝玛瑙、宝石、贝母拼出的光彩熠熠的光明女神闪蝶,小心翼翼的给戚戎戴上。
而他自己的,则是用黑钻、曜石,拼出的帝王蝎的图案,只是这戒指尺寸太小,威武傲气的巨型蝎子反倒像乖巧的小宠物一样。
戚戎扯开嘴笑了:“这个蝴蝶真花,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形象,不过……我喜欢。”
他又小心的接过白乔枝手中的小盒子,像捏什么易碎宝物一样,又轻轻捧起小奶虫细嫩的小手指,郑重的把包含他远古种族图案的戒指戴上。
然后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这下你可不能抵赖了啊。”
“我什么时候抵赖过,”白乔枝鼓起腮帮,“小时候我说打你就打你了,哪次少了你的?”
两人又吵吵闹闹的走了,刚才浪漫感人的场景像是假的。
背后一个小员工感叹道:“唉,关系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漂亮的雄性对我求婚就好了……”
“你就做春秋大梦吧,”经理白他一眼,“我说小吴,你是真的不关注娱乐圈啊。”
小员工一头雾水:“那个难道是明星吗?”
“比明星可厉害多了……”
在车上,白乔枝小脸通红,老是视线不敢看戚戎。
戚戎手按在档上半天车没动。
猛地,一个阴影笼罩下来,将副驾驶上发呆的小朋友笼罩了一个结结实实。
“你要干嘛……”
“干啊。”
白乔枝被他调戏的说不出话,昏暗中,戚戎的视线像终于捕捉到猎物的狼,那样热烈又专一的看着他。
他闭上眼,那样认真的吻了上去。
他们没有上国道,反身驱车又回了镇国山,路过保安亭,保安愣了一下,以为落东西了,却被驾驶位上两位兴奋地神情搞得摸不清头脑:多跑一趟开心成这样?
粗糙的大手拉着小嫩手,白乔枝这才察觉出他的紧张,把他的手捏的太用力泛红了,但他也没有出声提醒。
他们对上打来诧异目光的家人们,一起说:“我们决定结婚了。”
白乔枝说,就戚戎一个了,换谁都不愿意了。
爷爷们从惊叹中回过神来,高兴的脸上像开了花,说,也好啊,今年的年没过痛快,你俩小子来冲冲喜了!
白家人连夜被一个电话炸来了老宅,戚戎对上四个哥哥们皮笑肉不笑的凶神恶煞表情,感觉自己日后可能不太好过。
全家人从震惊中回神后,整座老宅陷入了喜气洋洋的状态。
他们一同查阅老黄历,敲定了二月二,龙抬头,又是星期六,艳阳天,二月来最好的大吉日。
时间有些赶了,但没关系,喜帖如流水般发遍了世家圈和各类同学好友那,祝福与赞叹像礼花,绽放的二位新人心里甜甜的。
不需要其他适配名单了,白乔枝想。反正,这场闹剧,这样看来也算是个happy ending了吧?当雌性的时候他就想,没有雄性弟弟要我,我就随便找个雌性一起过日子啦。就算变成了雄性,他也没有滥情的想法。
爱情是很奇特、很美妙的事,突如其来,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却也许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染上浓郁而热烈的色彩。
爱情也是只属于两个人的事,以激素对抗作导、火、索;又以心灵碰撞、甚至交错生活作结尾,让一切一个人走太过悲伤坎坷的事,变得有了陪伴。
话说回来,究竟之前对戚戎的仇视,是不是因为喜欢造成的呢?白乔枝也说不清楚了。
但现在,他们互相阐明心意,彼此拥有彼此,其余的便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