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银行,因为余氏集团也是个大公司,跟银行有很多业务往来,所以许绍洋是经常跟银行联系的。
常接待他的客户经理一听说他来了,立刻赶过来接待他。
许绍洋把大致情况跟对方说了一下,客户经理表示他去查联系方式,让他等一下。
陶夭夭眼睛直直的盯着客户经理的方向,双手放在胸前抱握成拳,不停地祈祷着,“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几分钟之后,客户经理回来了,把联系方式给许绍洋,“许总,给。”
许绍洋接过字条,直接就按上边的电话拨了过去。
陶夭夭一边看着许绍洋打电话,一边祈祷,“快点接啊,接啊,接啊!”
她现在就像被人放在了文火上烤一样,几乎都快闻到了自己发焦的味道。
可惜,她的祈祷并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毫无人性的电话线里传来的是一声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许绍洋看了一眼陶夭夭,一脸无奈的表情。
陶夭夭又急又燥,抓住客户经理问:“能不能先查查那个账号还有没有钱,能不能申请冻结账户?”
“还有,张强的地址是什么,不行我去他家找他?”
客户经理为难的说:“小姐,这个恐怕不行,没有法院的文件,我们不能随冻结客户的账号,而且我们连查询的权限都没有,告诉你们电话已经是违规了。”
陶夭夭绝望的看着许绍洋,“现在怎么办?”
许绍洋虽然沉稳,可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安慰她说:“别但心,我已经报警了,希望很快会有答案。”
正说着,银行的副行长刚从外边回来,看见许绍洋也过来打招呼,还跟他说:“老许啊,你们公司以后的账务都从这走啊,肯定给你们最优惠的政策。”
许绍洋陪着笑:“那是,那是。”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副行长就问道了他们来的目的,许绍洋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副行长听了皱眉,“你说你们付错的账户叫什么?”
许绍洋:“张强啊。”
“张强?”副行长十分惊讶的表情,“哪个张强?”
陶夭夭在旁边听了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副行长知道张强,那应该有办法追回来吧?
许绍洋只知道户名和账号,倒是客户经理跟副行长解释了一遍,副行长听完一声冷笑,“这钱你们要不回来了。”
“什么?”
“为什么?”
许绍洋和陶夭夭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口。
副行长先忍不住笑了,然后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又收回了笑容。
说道:“这事说来就巧了,张强因为欠债前几天才被缉捕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被法院封了,如果他名下还有资金流动,肯定被法院划走了,找到张强你们也要不回来。”
陶夭夭首先急了:“可那钱是我们的啊?”
“就算法院也得讲道理吧?”
副行长摆了一下手:“你先别急,我去确定一下情况。”
语毕,舔着肚子的副行长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只留下陶夭夭和许绍洋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陶夭夭明明是给张强宇付款,却付到张强的账户,而张强的账户早就被法院冻结了。
也就是那笔钱一进他的账户就被法院执行走了?
陶夭夭不信,天底下不可有这么巧合的事!
打死她,她也不信。
一定是有人在捉弄她!
可银行并没能给陶夭夭一个否定的答案,就是这么巧合,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就算写小说都编不出这样巧的事来。
陶夭夭无语望天,真想揪住谁问一问,为什么这么折磨她啊!
就这么守在银行等着也不是办法,许绍洋让陶夭夭先回公司他再去警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把钱拿回来。
陶夭夭一回到公司,冉莉就过来问她:“怎么样了,夭夭?”
陶夭夭低着脑袋摇了摇,像被人抽了精气一样,语气也虚软无力,“许总去警局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冉莉也是一脸着急的神色,“那怎么办,客户那边急着等货,材料回来还得二次加工,再不给供应商付款,就算货回来也来不及了呀?”
陶夭夭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桌子上,垫着下巴,“那能怎么办?”
冉莉想了想,“要不我再提一份付款申请,看总公司那边批吧,先把货款付了,别影响这个。”
“至于付错的款,想办法慢慢要吧。”
陶夭夭没有更好的办法,“那谢谢莉姐了,先想办法付款,别影响给客户交货,否者我的罪过就更大了,那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冉莉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别那么想,只不过付错了账户,一定能要回来的,而且,你是福相,就算出了事,也会有贵人相助的。”
福相?
陶夭夭拿出镜子照了照,她只看见自己印堂发黑,双厌无神,看来是大难不远了!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许绍洋都没回来,陶夭夭还特意跑他办公室看了看,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又怕影响到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接下来是两天周末,不管是银行警局,还是法院都不办公,她想做点什么也无能为力。
晚饭过后,陶夭夭才给许绍洋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得到的回答是等周一看看情况。
放下电话,陶夭夭张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
第二天一早陶夭夭就接到陶妈妈的电话,让她回去一趟。
因为上次的一巴掌,母女两个生分了不少,没事几乎不怎么联系。
事后虽然很生妈妈的气,但是时间越久,越觉得妈妈的说的也没错。
不管怎么说,妈妈也是关心她。
但毕竟挨打的是她,所以轻易低不下头来,只有爸爸打电话叫她,她才会回去坐会儿。
这次既然妈妈主动打电话,她当然要给个面子了,最主要的是,她受了委屈,好想找个人安慰一下。
陶夭夭一进家门,看着妈妈带着围裙两手都是面正从厨房出来,脸上还挂着笑,一见到她就招呼:“夭夭回来了,再等一会儿,妈给你炖鱼,包饺子呢。”
陶夭夭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不想让妈妈看出来她情绪不对,借口道:“我先去洗个手。”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