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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离开妈妈的不适。
陶夭夭赶紧从程姨手里接过,“音音——”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发出来,余音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陶夭夭,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眨了眨,陶夭夭刚要亲她,余音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看起特别委屈又揪心,就好像被遗弃的小宠物又被捡回来一样。
余音这一哭,陶夭夭也跟着哭,宝宝是哇哇大哭,无所顾忌,大人是隐忍克制,只能无声的流泪。
余额想从陶夭夭手里接过孩子,“夭夭,你先去梳洗一下,别吓着孩子。”
陶夭夭舍不得松手,但看孩子一看到余额已经停止了哭泣,转身伸着小胖手去抓他的脸,只好松开了手。
“那我去洗脸,换身衣服再过来,你先照顾她。”
等陶夭夭换洗完出来就把孩子抱回我卧室,直接放到了大床上,这会是一刻都不敢分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孩子,生怕人会抢走一样。
余额叫她先去吃点东西,陶夭夭没什么胃口,脑子又很乱,直接拒绝了。
还是余额给她端到卧室来,她才勉强吃了几口。
余额看陶夭夭神情疲惫的样子,有些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妈那我会处理,你别多想。”
陶夭夭无力的应付了一声,这会孩子回来,她又吃了两口东西,只觉得困意来袭,眼皮发沉,再也撑不下去的样子。
所以余额说了什么,她其实也没听进去。
一直睡到下去才醒,陶夭夭一睁眼又没看见孩子,一下就慌了。
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
“音音——”
“音音——”
陶夭夭一边出了屋,一边喊着余音的小名,楼梯才下了一半就听见程姨逗弄余音的声音。
程姨也听见了陶夭夭的喊声,转身看着她,笑着解释:“我去给音音换衣服,看她醒了,正趴在床上往后退,看你睡的正沉就把她抱了出来。”
陶夭夭总算松了口气,她早上回来的时候给余音喂奶就发现了个问题。
余音吸了好长时间都没吸出东西,后来还是喂的奶粉。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没奶了。
想着可能是昨晚和今早都没吃饭的缘故,陶夭夭先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又抱过余音,打算再喂喂她。
可惜,还是没有。
陶夭夭有些急。
虽然余音不挑奶粉,可她还是想让小家伙吃奶,毕竟纯天然的营养价值是那些经过加工的奶粉没法比的。
又宽慰的想了想,可能刚吃完饭,等晚上就好了。
中午哄着小家伙睡了一觉。
从孩子睡了之后,她又开始思索她跟余额的关系。
之前跟南宫沉发生关系的事不是她的本意,可既然被余母发现了,她肯定再没脸在余家住下去了。
更何况,她对余额心里也充满了愧疚。
总觉得余额是个好人,该有更好的女人配他才对,自己带着孩子住在这,既然没有发展的可能了,就应该早一点离开,这样对谁都好。
这么想着,她已经暗暗决定,等余额一回来,她就跟他坦白,她要离开了。
至于离婚的事,距离余奶奶去世一年还差几个月,可以等到那时再办离婚手续。
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陶夭夭心里宽松了些。
不过随即又想到她该带着孩子去哪呢?
从孩子出生后,她每次一提出上班都被余额各种借口拦住了。
所以她现在仍然一无所有。
好在她从怀孕之后开始学习会计师的课程,还考下了会计师的证书,这样就算不能回余额的公司上班,她要找个能养活她们娘俩的工作应该也不成问题。
只是生活质量可能会下降很多。
这么想着,还略微松了口气。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一旦找了工作,孩子谁来照顾呢?
不对,陶夭夭又敲了敲脑门,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住哪的问题吧?
最后实在无处可去,只能决定暂时回娘家了,这样不但解决了住的问题,还能让妈妈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想到这里,陶夭夭有些心酸,自己这么大了,没孝敬过父母一天,现在还要让他们跟着操心。
只能等以后自己赚了钱了,再好好孝顺他们了。
既然有了决定,也想好了去路,就等着余额回来开始坦诚不公了。
可惜她等到半夜都没看见余额回来。
她几次拿起手机想给余额拨过去,最后都没按下手指。
她不是铁石心肠,这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余额对她什么样,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就凭他能睡那么久的沙发,这不是常人能做的到的。
更何况他还对小家伙那么好,真好像亲生女儿一样。
可是不属于她的,终究还是要放手。
晚上陶夭夭又试着给余音喂奶,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连两天都这样,陶夭夭明白,之前余音被余母带走,她又急又怯,奶水一下就断了。
余额是第二天晚上才回来的,这个时候陶夭夭已经把自己和孩子的东西整理了出来。
都是些必备的东西,留下余家也用不了那种。
毕竟她和余音的东西都是余家给的,她也不好意思都带走。
余额一进卧室就看见两个大箱子放在地中央,脸色一下就黑了下去,看着陶夭夭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陶夭夭:“……”
余额的脸色发沉,说话的气势又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在生气你敢忤逆我我就收拾你的气势。
陶夭夭嗫喏了一下,“我想回家住几天。”
还是等她搬回去之后,她再跟他说清楚吧。
在余家吵起来不好。
这么明显的谎言,余额脸色变得更差,“既然是回娘家用把音音的证明什么的都带走吗?”
陶夭夭顺着余额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牛皮袋子放在大箱子的最顶上,那里有所有余音的东西。
什么出生证明,医疗本,疫苗接种本等等各种东西。
如果只是回娘家住几天,确实不需要带这些东西。
陶夭夭梗了一下,试图跟余额简单地交代一下,“我,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好,会耽误你,奶奶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也没几个月就一年了,可以等到时间了再办手续,然后……”
她越说感觉屋里气压越低,余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