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秦苑西张了张嘴，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小峰大学时只有一个女朋友, 就是你？”
楚恬点头。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作为一个母亲，秦苑西的消息每次都延迟好久。因为不常见面, 霍峰也不爱跟她提自己的事，每次秦苑西问起他个人情况, 他都随便一句“有女朋友”给打发了，也不想多说。
多说有啥用, 反正下次见她指不定是明年还是后年, 让她知道楚恬，说不定还要拷问一番，就像现在这样。
霍峰在牢里的时候, 秦苑西隔三差五就去看他，那两年母子俩见面的次数比之前五六年都多。
那时她就问过霍峰那女朋友怎么样了，霍峰依旧淡淡的：“分了。”
后来霍峰出狱的时间提前了几天, 他直接去了北水镇, 没告诉秦苑西, 只给她发了个信息, 让她别担心。
秦苑西看着眼前这姑娘，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琢磨了半天, 还没等她开口问，楚恬就自己给她解了惑，简单说了下俩人又在一起的经过。
原来如此，倒是挺有缘分的。
秦苑西语气不自觉缓和了些：“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楚恬乖乖回答：“打算跟朋友们一起开个工作室，做网配。”
怕她听不懂，又解释了一下：“网络配音。”
“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妈以前是做防盗门技术的，现在也退休了。”
听到这，秦苑西眼睛一亮：“防盗门？”
楚恬愣了一下，“是啊。”
“技术员吗？搞研究的？”
亲婆婆，您的关注点还蛮奇怪的，楚恬点头：“是。”
秦苑西也不知道被谁踩了尾巴，腾一下站起来，绕过来挤到楚恬身边，顿时俩人的脸离得特别近，她忽然热情似火，拉着楚恬的手：“那她应该对防盗门的性能十分了解吧？”
“有空让亲家母去我那坐坐，我跟你讲，去年我家大半夜溜进来个小贼，被我给打跑了，从那往后我连着换了好几个防盗门啊，还是不放心，让她来嘛，帮我参考下，哪种比较靠谱……”
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婆婆，您这画风变这么快。
说好的知性女人气质呢。
霍峰回来的比较匆忙，就怕老妈为难媳妇儿，结果一进包厢，就看见俩人跟多年不见的闺蜜一样，聊的火热。
楚恬依旧坐的板正，秦苑西却身体前倾，都快跟她脸贴脸了，俩人的话题从防盗门，延伸到单身女人独自在家的注意事项十八条，现在已经奔着国家安保方向去了。
霍峰有点摸不着头脑，站在门口半天也没人理他，他关了门，叫了声：“妈。”
秦苑西抬眼瞅他，敷衍的答应一声，转头又跟楚恬唠嗑：“所以我跟你讲，出国的时候一定要把话费充够，流量包也要多多的买，手机千万不能关机，太吓人那次——你出过国吗？”
“还没。”楚恬像个最好的倾听者，不时点头赞同她的话。
秦苑西潇洒的挥了挥手：“没事，下次我去美国带上你，我那次……”
霍峰一个人坐在桌子对面，百无聊赖，双手插兜，俩大长腿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踢了踢楚恬的鞋。
楚恬保持微笑，看也不看他，悄悄在下面踩了他一脚。
眼瞧着秦苑西没完没了，霍峰受不了了，菜单拿起来：“等会再说行不行，我饿死了，点菜了吗？”
秦苑西这才回到自己位子上，端起大麦茶喝了大半杯。
楚恬内心os：是该喝口水了，您说的嘴边都起白沫沫了。
“这不是等你呢吗？你看着点吧，点些恬恬爱吃的。”
“……”还恬恬呢。
霍峰撇了撇嘴，这么不到仨小时的时间里，到底发生啥了，咋忽然这么亲热。
一顿饭过去，霍峰跟个透明人一样，被秦苑西晾在一边，后来实在看不下眼了，一股怨气冲上来：“那位女士，您往这边看一眼。”
他指着自己：“这里坐着的是重获自由后您一直没见过面的亲儿子，我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变透明了？”
秦苑西瞥他一眼：“你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恬恬，人家等了你好几年，你要是敢在外面搞三搞四对不起她，看我不收拾你！”
“……妈，能不这么难听么，什么玩意搞三搞四啊，我是那人吗？”
秦苑西伸直了腰，嗓门也变大：“那新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半夜的跟那女明星一起去酒店？”
“妈。”楚恬伸手搭在秦苑西手腕上，一脸的温婉可人，知书达理，连霍峰都没见过她这样子。
“那就是个误会，媒体就喜欢乱写，您别信这个，我都不信。”真诚的大眼睛看着秦苑西。
这婆婆立马软下来，说话声也小了，也柔了，笑眯眯的：“好，恬恬懂事，以后要是小崽子欺负你，一定告诉妈，妈给你撑腰。”
说完转头又问霍峰：“去看过你爸么？”
这话一出，整个包间都静下来，霍峰没答，也没看她，俩手把一次性筷子掰成好几节。
楚恬不清楚霍峰爸妈到底因为啥离婚，也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属于再见还是朋友，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互相视对方为仇人。
所以保持沉默，不敢插话。
秦苑西看这光景，也明白了，不再多问，准备回去，临走前跟楚恬互留了电话，还加了微信。
又拿包包砸了霍峰一下子：“女明星的事就算是误会，那也是你的问题，为什么大半夜的让人拍到那种照片？以后小心着点——我先走了，你走之前去我那报个到。”
说完又补了一句：“敢不去一个试试——带着恬恬。”
她走后，楚恬瘫在椅子上，彻底松了口气，霍峰见她那样子，觉得好笑，故意噎她：“刚不是聊得挺好的，现在怎么跟泄了气的球一样。”
楚恬默契的不提霍老爷子的事，连着喝了一整杯水，空杯砸在桌子上，舒了口气：“我觉得我今天把一整年的笑都用光了，你来摸摸我的脸，都僵了。”
霍峰坐过去，真捏了捏：“不僵，依旧q弹。”
“别闹，我真特别紧张。”
霍峰笑：“丑媳妇早晚要见恶婆婆的，不过你表现不错啊，老秦看来很喜欢你。”
楚恬得意：“那是，你以为这半天的淑女是白装的么，婆婆们最喜欢这款，不过她真的好能说啊，你再不来，都能扯到外太空去。”
俩人刚才没吃多少，又收尾吃了一会，霍峰带她去外滩散步消消食儿，直接回酒店。
这酒店就是昨晚上“事发”酒店，一看到大旋转门楚恬就激动的指着那里：“就是那，旋转门两侧是灰色的大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