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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是为了处理洙的事情?”

    “嗯。”岜点了点头回答:“我过来便是找祭师和阿萨,通知你们去祭祀台那里。”

    “哦。”阿萨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带着岜去找祭祀师了。

    在找祭祀师的路上,她顺便问了句:“岜要如何处置洙?他可是惹来天怒的人。”

    “洙会受到部落最严厉的处罚,处罚后便会被逐出部落。”岜不知道阿萨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阿萨的话。

    阿萨听后沉默不语,岜也没多加注意。

    岜通知阿萨以及祭祀师去部落祭祀台之后便去找其他部落的首领,通知其他部落人去祭祀台。

    等一行人准备好,浩浩荡荡地到达祭祀台时,发现祭祀台周围已经燃起了火把。

    祭祀台中央是被绑在柱子上的洙,此刻洙被绑在祭祀台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因为惹来天怒将要受到惩罚而有所畏惧。

    塞作为部落的祭祀师登上祭祀台,看向祭祀台下的众人,很沉重地说:“我部落洙因为在觅族祭祀台上抢男人而惹来天怒,给觅族各位带来麻烦,实在抱歉,现在我作为部落祭祀师将对洙抢男人的事情做出部落最严厉的处罚。“

    塞刚说完,台下的人便开始嘈杂起来。

    他们中很多人在雷电闪过便看到洙将男人扛走的一幕,他们虽然惊恐洙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可因与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也没有多少心思,如今既然已经决定加入岜的部落,自然对部落最严厉的处罚感到好奇。

    而且,他们也开始正视抢男人会带来的后果。

    虽然各部落都有男人和男人不能成亲的规定,也有男人和男人不能在神圣的祭祀台上宣誓成亲的规定,更有不能抢男人破坏部落繁衍的规定,但是千百年来没人破坏这一规定,也就没有出现天怒这种事情。

    如今他们中很多人都看到了天怒,这也更加确定了男人不能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

    此刻,他们只要一想到天怒,对于天怒更加恐惧起来,这让他们觉得必须得处置惹来天怒的洙,因此在塞说要处置洙后,其他部落的人,乃至岜的兄弟都高呼起来。

    塞看到台下人欢呼声,心里很难受,她一点也不想处置洙,可是洙破坏了规定,她身为祭祀师,又把祭祀看得比任何都要神圣,她不得不处置洙。

    塞看着台下欢呼的人,大呼要将洙处死的人,忍住难受的感觉,伸出一只手看向台下的岜,岜早已经东西准备好,将那东西捧在手中,走向塞,直到走到祭祀台前,抬起双手将那东西递给塞,又重新退回刚才的位置。

    塞垂头看着他们部落历代祭祀师传下来的东西,长叹一口气。

    祭祀师对于部落人而言更倾向于精神的象征,因此每个孩子都出生都要经过祭祀师的手,而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是祭祀师剃发来祈福。

    如今她拿起这剃发用的尖锐而锋利的石片,不是为了祈福,而是为了斩断,斩断洙与部落之间的联系。

    无论哪个部落的人,在孩子成年之后,一般都不会给孩子剃发,因为头发对他们来说重要而神圣,如果头发太长不方便打理,他们会用其他东西弄短一些,不会将头发完全剃除。

    如今,她要对洙做出处罚,首先要做的便是将洙的头发以及胡子完全剃除,意在斩断。

    洙出生时由她祈福,那时候的洙光光如也,如今她也要洙光光如也的离开。

    就像她曾经赐予每位出生孩子福气,如今剃除头发以及胡子意味着将她赐予的福气解除一般。

    她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石头看着垂下头颅的洙,深吸一口气,再次小声问道:“为何要在祭祀台抢男人?”

    洙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向塞,眼中无任何后悔的情绪。

    塞知道洙毫无悔恨,垂下眼来,对着洙的方向大声说道:“洙曾经是我部落强壮的男人,也是我塞的孙儿,如今惹来天怒,我愿以祭祀师的身份与他斩断关系,此后洙不再是我部落中人,也将不再是我的孙儿。“

    塞的声音回荡在祭祀台下的所有人耳中。

    他们都因塞的话语而陷入沉默,刚才还嘈杂的氛围在这一刻变得安静起来。

    塞说完后,便抬起手来,一手放在洙头发上,一手拿着薄薄的石片,开始熟练地剃着洙过长的头发。

    洙任由塞剃发,也不做任何反抗,而是看着塞。

    在这个部落中,如果他们离开,他最牵挂的人便是塞。

    毕竟在阿母和阿爹去世之后,是塞护着他们长大,塞对子孙也是不偏不倚。

    虽然他一直知道塞不喜欢他的阿母,可不可否认塞对他们都很关心。

    塞看着洙头上的发一点一点落下来,心中难受到无法呼吸,就如她的孩子们一个个去世一般的感觉,她第一次做将部落中人逐出部落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难以忍受。

    她剃发虽然很熟练,可拿着石片的手都有些不稳,直到洙头发被她完全剃下来,她又开始剃塞下巴处的胡子。

    她看着洙越来越像洙阿爹的脸出现,想到洙阿爹去世时的样子,瞬间双眼通红。

    等她将洙的胡子完全剃除,露出洙那张熟悉的脸时,心情更加沉重。

    她将洙的头发和胡子剃除后,便对着台下的众人说:“洙现已与我部落无任何关系,但要离开部落,还要在祭祀台上接受惩罚。”

    第16章 落刺

    塞说完,岜便让人将处罚所用的工具抬上了祭祀台。

    洙抬眼看到被抬上祭祀台的木制工具时心中微微触动,这工具是他们部落比较重要的捕猎工具,此时却要用在他身上?

    他知道这工具除了捕猎之外还有处罚之用,可部落一般不会有什么人需要处罚,如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抬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又看向远处一会儿,才正视自己即将受到惩罚的工具。

    这么贵重的捕猎工具都是祖辈们传下来的,一般只会在食物紧缺的时候使用。

    这捕猎工具是历代祭祀师所造,如今制造技术已经失传,他们部落很珍惜这工具,如今却要用在他身上……

    *

    岜让人将捕猎工具抬上祭祀台时,其他部落人看到那精巧的工具,都是倒抽一口气,他们瞬间觉得加入岜的部落果然没错,这样精妙的工具他们从未见过,也制造不出来,但明显可以看出这工具是捕猎使用。

    阿萨也看到了那工具,眼睛瞪得明亮,她从小便不太喜欢女人的一些活计,喜欢和男人们出去打猎,如今看到捕猎用的如此精致的东西自然吃惊。

    摆放在祭祀台上的是一块方方正正削切整齐的木板,木板上有密密麻麻无数根倒竖的木刺,那倒刺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