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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四个线人一个警察,如今只各死一个,其他人还躲在暗处不知所踪。证据找不到,钥匙也不见踪影,名单你也拿不到。”

    “我帮千翔千辛万苦找到的□□,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报,我到底图什么?”高老板一声长叹,“那就算了吧,千翔的事我是管不了了,证据还有那帮人我会叫别人去处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高老板才走出去,魏宗扑通一声跪到他脚边,“高老板,你一定要救千翔,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真的会很努力的去找的.....”

    “还有两个线人,我知道怎么联系。我发誓我会尽快联系他们并且找到他们,把那帮人全部一网打尽,扫清集团的障碍。”

    魏宗说到后面都禁不住哭起来。他声泪俱下,抓着高老板的裤腿,就差磕头了。

    高老板低头看他,目光怜悯又不屑,“魏宗,你应该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人急着向我表达衷心,我也不缺你一个做事的人。你要是觉得无法胜任,那你就该让开,给有能力的人来享受你现在得到的一切,明白吗?”

    魏宗连忙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高老板叹了口气,把他扶起来,语重心长道:“你知道与我紧密相连的,还有一堆你想象不到的人,所以,所有有可能阻挡我们的障碍,你都要一一清除,明白吗?”

    魏宗又点头。

    高老板欣慰一笑,手往门口一挥,“回去吧。”

    魏宗起身,犹豫:“那.......”

    “你先回去,千翔的事不急。”

    魏宗的心一沉,千翔的下一次药物治疗是在下个星期,如果他做不到,是不是......

    魏宗出去的脚步很沉重。

    门一关上,隐室里有人出来了。

    高老板坐回原位,从桌上拿出一根雪茄出来点上,他看着走过来的男人,笑:“孔生,怎么样?”

    那男人坐在他身边,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又把它丢回桌上,咣当一声大响。

    “废物。”

    “你觉得魏宗有没有可能黑吃黑?”

    “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你不说了他儿子是他唯一的弱点?咱们捏着他儿子就像捏着他心脏一样,稍稍一用力就死翘翘了,他能做什么?”

    高老板眯着眼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后又看他:“戚家的事,怎么样?”

    “那老头子骨头硬得很,说什么都不愿意做。”男人拍拍手,笑:“好啊,他不愿意做,没问题。成为死人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了。”

    高老板:“陈晓光那边什么情况?”

    那男人讥笑:“那个死胖子,死了几个人,还有一个女的跑了。他这头猪,还挺会玩儿,玩什么‘美人鱼’。”他看着高老板,眼底的笑意深沉,“听说那女的从你们这儿出去的。”

    高老板抽烟的手一顿,他表情不变,抖了一下烟灰,“那我不清楚,可能是底下的人做的。”

    那男人嘿嘿一笑。

    “你们家的高梓我看你得管一管了,什么事都告诉一个外姓男人,别省得到时候人家一个转身就把你们全吞了。”

    高老板眯着眼,又抽口烟:“我会看着办的。”

    “李副局调任的事确定了没有?”

    “快了,他们给姓金的跟他那师傅安了个罪名,过不了多久处罚就会下来。处罚一下来,咱们的老李也该上去了。”

    “记得把旁边的嘴碎处理了,别到时候搞得一团乱。”

    “有嘴碎又如何?这两个人现在连渣都不剩了,给他们说说也无妨,反正也没证据。”男人不屑道。

    高老板:“要是李副局上了还好点,至少以后没人跟咱们唱反调。”

    **

    入夜,兰迢递带着铎式去舂名塔。

    舂名塔在西镇大别墅的后方,之前路清野拿回的视频录像里,从窗边扫过的那一角就是舂名塔。

    从市里过去路程不远,铎式出来时特意绕了一大圈,确定身后没有可疑的车跟着才直接驶往舂名塔方向。

    舂名塔是一个从古流传至今的老塔,那个塔破败而且老旧,塔内荒草丛生,是一个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地。

    他们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到这儿来?兰迢递不解。

    车子来到塔门,刚停下,兰迢递就听到车底下传来一阵微弱的哀嚎声。

    铎式是戚少倾的贴身保镖,见此情景,拿出刀,做着防备姿势迎对来人。

    兰迢递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车底藏着谁。

    “路清野。”她喊。

    路清野才刚解下扣在腰间的锁扣,人就从车底掉了下来。

    “哎哟。”

    铎式弯下头,看到路清野戴着个头罩,只露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跟嘴巴,躺在车底下蜷缩着身子像只毛毛虫。

    他慢慢爬出来,嘟囔:“你们戚家就只有这一辆破车吗?这么重的车尾气——”

    路清野扯下头罩,脸才碰空气就重重打了个打喷嚏。

    “全球的气候污染都你们家的车弄出来的,妈的臭死了!”

    他的背上全是土,兰迢递走过去替他拍去,问:“你要觉得臭可以不来。”

    “我不来等会儿你被这小子给阴了怎么办?”路清野满眼警惕的看着高大的铎式说道。而后者也不在意他的话,转身上车拿了工具后,又回到兰医生身边。

    他看了看兰迢递,又看路清野,一本正经的说:“我再阴谁也不会阴兰医生。兰医生是我们戚少真心想娶回去的人。”

    铎式耿直的样子可爱得欠扁。路清野一下就眼急了,正要冲过去跟他来个野地里的挑战,被兰迢递拉过一边。

    “要打你们回去打,别耽误正事。”

    路清野不悦的盯了兰迢递一眼,又凶巴巴的看着铎式,后者不理会他这种小孩子似的用眼神出杀招的逗比行为,兀自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装备拿给兰迢递。

    有红外线夜光镜,有电棍,还有防蚊防虫防蛇的各种装备。

    眼看着兰迢递身上挂了满身的东西,路清野不爽的翻了个大白眼。

    “至于么,不就进去找个东西,用得着跟去野外求生似的。”

    铎式跟兰迢递不理他,路清野又自讨没趣的干等一旁。等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三人戒备开始入塔门。

    塔门处的荒草不算繁茂,稀稀落落的几株。地上很干净,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舂名塔不算高,大概有九层。

    一进塔内,兰迢递便觉得有一阵阴风吹来。

    她站在中间,往四周看。

    塔底往上的是一条蜿蜒的环形楼梯,像一条大蟒盘着塔身而上。

    兰迢递这才明白金孟于跟兰玲说的点蚊香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