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老板轻蔑的看他一眼,像看一条看家狗。
他贴近屏幕显示器上看了一圈,视线停留在了兰迢递身上。
兰迢递思量着那女人的话,没几秒女侍员拿了篮子过来,女人一咕噜把手里的东西全倒了里面。
她妩媚的捏起其中的一只口红,笑了笑,冲女侍员道:“你嘴上这个颜色不好看,用这种,正好。”
女侍员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就将口红打开,往她唇上涂了。感觉到唇上的触感,女侍员知道事已如此,无法改变,便只能替她拿着篮子默默承受着。
女人终于将她的嘴涂完,顾自欣赏了一会儿后,回头看兰迢递:“你觉得怎么样?”
兰迢递:“不错。”
女人笑,把口红塞进女侍员围兜里,“赏给你吧。”
女侍员正要开口,女人一把夺过篮子,高傲道:“拿着吧,这可是你们干半年都买不到的口红。”
女侍员依旧带着得体的笑,看着她扭着小蛮腰转身后,又回头。
她将兰迢递上下打量一遍,又扭着腰回来,“你——还没抽奖吧?”
“嗯。”
那女人眼眸一转,媚笑道:“要不~你把你那个名额给我?反正你也不想要。”
兰迢递不出声。
“戚少是你男朋友吧?我看他疼你疼得很,你要是真想要包,这满屋子的包包他都能给你弄来,所以就把这个免费的名额让给我吧~”
她捏着腔说了一通,让人听着鸡皮疙瘩不住冒起,要不是看在她知道些事儿的份上,兰迢递真想给她一拳然后再走开。
她忍着不适,点了下头:“没问题。”
“那咱们走吧。”
赢包包的游戏很无聊也很简单,就是把眼睛蒙上后在指定区域内敲响挂在墙上的十个铜锣。
兰迢递走过去时,几个女人铩羽而归,脸上全是不堪跟懊恼。
“哎呀,我刚才都大概好步数了,就差两个就完成了气死我了。”
“我也是啊。”一旁的女人也埋怨。
等待游戏的人只有三三两两,兰迢递跟女人也上前等候。
两人贴近的时候,女人突然又不动嘴的跟她说话。
“这几项游戏都是很有深意的。敲打铜锣测试人的感应跟灵敏度,另一边的吹气球考验肺活量,还有其他的有平衡力,视力,听力.....”
兰迢递环视一圈,继续听她说话。
“他们要在这些人当中挑选出所有数据都满意的人。”
“你是谁。”兰迢递问。
“我是谁不重要。”
“那我怎么知道你的话该不该信。”
“你可以不信,没人逼你。”
前方女侍员甜甜一笑:“请下一位上前。”
兰迢递前面已经没人了,女人将她往前一推,笑:“亲爱的,加油哦。”
兰迢递有点紧张。
如果她们在蒙住她眼时做出什么事儿呢?她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女侍员就走了过来,将她带到了游戏起始区。
“女士,请您将位置记清楚哦,一分钟后,游戏正式开始。”
兰迢递一眼扫过墙上的铜锣距离,发现这距离还真是弄得很随便,一前一后宽度不一,这让强迫症的她有种冲上去把它摆好的冲动。
一分钟结束,女侍员上前用黑布蒙住兰迢递的眼睛,然后又将棍子塞到她手里。
“女士,可以开始了呢。游戏时间只有五分钟哦,您找准位置了再进行敲打,祝您游戏愉快。”
兰迢递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住后,耳朵反倒灵敏不少,此时她清楚的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笑声音乐声还有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声。
蒙眼前的那一幕已经被兰迢递如影像记录般记在了脑海里,在等待的那一分钟里,她已经将各种数据分析记录下来,只待游戏中一一验证。
兰迢递两只脚站近,脚跟贴脚跟,依次以九十度的方向转身,两次九十度后,正好与墙面平行。
旁边有人轻呼,“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直接一转身,角度都不准的。”
兰迢递站准方向后左脚往左方向偏出三十度,往前一迈,站直,右手举起到手臂中部位置,直直砸下去,咣的一声大响。
又稳又准。周围欢呼响起。
这回依旧是偏出三十度,右手抬起,手举至肩膀之上一个拳头位置,再次击出。又中了。
如此反复下去,她就像一台被人设定的程序的机器,完成得完美又标准。
摘下黑布时,周围亮得她眼睛不适。
女侍员笑道:“恭喜您顺利完成,请您前往礼品台挑选礼品。”
那女人跟上来,拉着兰迢递的手跑了过去。她选了个香奈儿的墨绿色包包,看着还挺好看。
女人拉着她将会场里的游戏玩遍一轮,兰迢递的手里此时也已经全是“战利品”。
游玩项目似乎准备结束,女侍员过来说了几句,恭喜女士们收获满满之类的冠冕堂皇的祝福后,她们就被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另一批女侍员们带着往会场内部走。
兰迢递看到女人开始紧张了。
她注意到会场里的女伴被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数较多,另一拨就是她所在的这群。
不仅人数少,而且都是在游戏里几乎全项满分的人。
所以,开始了吗?
兰迢递她们被带进了按摩室里,女人被安排在她隔壁,兰迢递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个端庄大方的按摩师。
兰迢递走进去,往按摩床上一坐,四处打量,“你们这儿不会装摄像头吧?”
按摩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笑道:“女士,您放心,这是私人空间,没有摄像头的。”
兰迢递见没什么异样也就往按摩床上躺。按摩师推着工具台过来,正欲脱下兰迢递的礼服时,兰迢递拦住她,“简单弄个按摩就行了。”
“好的。”按摩师便也就从她颈部开始按起。
她的手很柔很软,力度也很适中,才按了会儿,兰迢递便觉得困意袭来,按摩师的笑脸开始模糊。终于某一刻,她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双眼。
按摩师在她耳边轻唤:“女士,女士。”
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后,按摩师转身拧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兰迢递捂住嘴拉进了按摩房里。
按摩师惊恐的看着装晕醒来的兰迢递,猛摇头,被捂着的嘴呜呜直叫。
兰迢递将门反锁,把她摁在墙角,她贴在她耳边说道:“你刚才想干什么?”
按摩师只是摇头。兰迢递说:“我把你放开,你不准叫。”
按摩师点头。
兰迢递试图松了点力就发现按摩师酝酿着力气准备要大喊。兰迢递不怕她喊,就怕她不喊,她另一只手往她脑袋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