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是想死是吗?”
按摩师被打得脑袋撞到了头上,她哭得呜呜呜,却不敢再出声了。
兰迢递再次说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按摩师点点头。
兰迢递将她拖到按摩床上,走过去时脚上的高跟鞋一崴,加上按摩师又有点故意不配合,还没到按摩床,她人一歪,抓着按摩师的手一松,按摩师推开她又要大叫。
兰迢递气红了眼,她索性脱下鞋,抄起其中一只,冲着她后背就打。
按摩师没想到兰迢递这么强悍,一不留神就被打趴再地。
兰迢递卷起按摩床上的毛巾,绑着她的口鼻怒道:“你他妈的真是不省事,干脆弄死你算了!”
按摩师这回真的怕了,她全身都在颤抖,后背的痛意一阵阵蔓延,疼得她差点都呼吸不过来。
她的眼里开始透出死灰的绝望,她不住的流泪,不停的哭,也开始不挣扎。
兰迢递累得深喘口气,笑:“你尽管叫,反正我要是逃不出去,你也得陪我在死去,这门如今反锁着,就算你喊来了人,你也成一具尸体了。你就是一打工的,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按摩师眼里燃起了希望,不住点头。
“你真让我不爽,我看干脆就用高跟鞋鞋跟塞你嘴里好了。”
按摩师这回更害怕了。
兰迢递又笑,“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按摩师点头。
兰迢递微微松开,她果然不叫了。
兰迢递用毛巾把她两手跟两脚捆在一起。她哭得涕肆横流,满脸恐慌,瘫坐在地上。兰迢递就蹲着看她。
☆、第三十六章
按摩师不停的颤抖。
兰迢递也一屁股坐地上,刚才崴着的脚踝如今还在发疼,她一边轻揉边问:“刚才你想对我干什么?”
“把你运出去。”她颤抖道。
兰迢递挑眉,“运去哪儿?”
“孔……孔先生的家。”
什么时候出了个孔先生?
“哪位孔先生?”
“我……我不认识,没见过……”
“那其他人呢?”
“西镇大别墅。”
“他们今天在这里弄个聚会就为了把我们这些人弄出大别墅?”
“陈……陈老板要换肾……”
“在这里?”
“是……是的。”
“哪个按摩房?”
按摩师正要开口,门外有人在敲门。
“行了没有?”
按摩师呜呜呜的叫,脑袋使劲儿的往墙上撞。
门外的人急了,“里面出了什么事儿?”
兰迢递被她这不安分的劲儿刺挠得发火了,她按住按摩师的脑袋往墙上一撞,按摩师翻了下白眼,晕了过去。
“既然你这么喜欢撞墙,我帮你好了。”
确定按摩师没动静了,兰迢递起身,冲外面回复:“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等会儿出去。”
“麻利点,孔先生那边催得急。”
“知道了。”
兰迢递将两人的衣服调换之后,打开门。门外站着人,还不等她开口,那几个人就进来了。
被装扮成她的按摩师被他们推了出去,一个男人出门前叮嘱她,“你去隔壁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陈老板那边催得急。”
陈老板催得急,意思就是手术还没开始?
兰迢递应了一声是,就出门了。
往前走两步,魏宗突然迎面走来。兰迢递赶紧低下头,与他别身而过。
魏宗走出去好几米远才恍然发现刚才的女人有点像兰迢递,他转身追回去,却发现楼道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他拨出电话:“孔先生要的人送出去了吗?”
“送了。”
“确定是她了没有?”
“衣服是。”
魏宗气得脑子都要爆炸了,“衣服能顶个什么鸟用!看脸!选定的人安排在哪个按摩室?”
那人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
魏宗恼怒的挂了电话,他往回走,想回去查实自己的疑虑。才转身就被跟过来的欧尚叫住了。
“你在这儿干嘛呢?”
魏宗指了指前方的走廊,还没来得及开口,欧尚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他,“赶紧走,老板找。”
“可是——”
“没什么可是。”欧尚打断他的话。“老板那里急着呢。”
魏宗的话又咽回肚子里,他默不吭声的跟上去。
兰迢递摸近那个房间后,正好那按摩师正要把人转自出去。让兰迢递进门后,她就低头弄按摩床底下的滚轮。
“你先把门打开。”按摩师说。
兰迢递没照做,定定站着。
她在思考,要是此时冲上去把她打晕的胜算大不大。她们这几个人如果是固定的这种按摩师,那么必定是对彼此都非常熟悉才是。
像这种触摸到核心内部的,大多都是信得过的内部人员,这样的人跟小桃那种只是用来做虚晃的接待人员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这个按摩师有可能会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那么兰迢递就必须警惕她蹲下看似卸下防备,其实是想引她上当。
兰迢递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这样。
所以她只能等。
按摩师等了片刻,没等到她的动作,缓缓起身。兰迢递看到她手里握着针筒。
她的猜测没错了。
“怎么不叫人?”兰迢递笑道。
按摩师慢步向她走来,语气倨傲道,“我能收拾得了你。”
兰迢递绕到那女人身旁,按摩师突然举着针筒追上来,她扬着手,对着兰迢递就扎过来。
兰迢递将身侧的工具台往前一推,挡住按摩师的路,按摩师随手抓起桌上的修眉刀,一脚踹开工具台。
工具台上的东西乒乒乓乓掉地,那工具台翻倒在地,顺着光滑的瓷砖地板溜出去好远。
按摩师这回不再磨蹭,一手举着针筒一手举着修眉刀就冲兰迢递快步而来,兰迢递随手将按摩床上的女人推翻在地,拿起枕头就往按摩师脸上糊。
女人砸在地上晃荡一声响却依然没醒,按摩师给她打麻药了?
兰迢递来不及思考太多,按摩师的手又开始胡乱挥动起来。
按摩师被遮住视线,气得手脚并用,连踢带挥的,可始终都碰不到兰迢递的一根汗毛。
兰迢递不敢太过耽误时间。她单脚站立,右脚踉跄勾住按摩床的床脚往前拉。
按摩师就看准她单脚站立的时候,索性也不再执着于用针筒跟修眉刀伤兰迢递。
她手往枕头一推,兰迢递关注点两边分叉,一不小心被这一股大力推到了墙角。
按摩师拽过按摩床,直直往兰迢递压来。
兰迢递情急之下只好丢开枕头,两手抓着按摩床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