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递身边,小声道:“原因我不敢说,反正我就这么怀疑的,李燕绝对住过那里。”
兰迢递略带责备看他,“没有证据也敢随意怀疑。我真怀疑你的水平。”
她质疑的目光深深刺痛了路清野身为男人的自尊,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天我看到屋子里有几件内衣,按照我的推测,那并不是黄金碧的尺寸。”
路清野脸都憋红了,兰迢递听毕闷声一笑。
路清野紧张起来:“我可没做什么坏事,这人眼都看得出来的。”
兰迢递幽幽开口,“我就看不出来。”
“那是你没注意看!”
“睡觉。”兰迢递不跟他继续扯,上床掀开被子躺下。
路清野跟过去,一骨碌脱下鞋把脚伸进她被窝里,身子稍稍往她身上贴,“我也睡。”
兰迢递将被子拉至胸前,安静看他两秒。“下去。”
路清野置若罔闻,正要躺下去,兰迢递突然给他来了一脚,路清野胡乱中抓了被子就滚下床。
他扶着腰站起来,龇牙咧嘴的:“男人的腰很重要的。”
“没让你第三只脚废了算你幸运。”兰迢递白他一眼,随手将被子扯上床,盖好,躺下。
“我抗议!”路清野来到床边,正要继续重复刚才的无赖行为,兰迢递突然将被子一掀,将他团团盖住然后往床上一推。
路清野被蒙得无处可逃,怕伤到她又不敢太用力,只好两只手稍微的做了点反抗。“你干嘛呢?玩儿那么凶,小心等会儿脑袋疼。”
被子突然掀开,路清野还没来得及开口,兰迢递突然亲了上来。
路清野欣喜于她难得的主动和热情,两人从床尾吻到床头,从衣着完好到衣衫不整。
路清野尝到了甜头,正要火力全开大手往兰迢递身上探,又被她一脚踹开。
她整了整衣服,稳住呼吸拉起被子往床上一躺:“睡觉。”
见路清野又两眼亮晶晶的跟过来,她指着他警告:“我数到三,再不回沙发,有你好果子吃的。”
路清野眼巴巴看她,“我想抱着你睡。”
兰迢递直接翻身背对他,“你要敢上来,分手。”
路清野吓得赶紧跑回沙发躺好,闭眼之前,他扭头看她:“以后每天都进步一点点吧?今天亲了,明天……就摸摸?”
“好啊,摸了就砍你的手。”
路清野:“……”
房间里安静下来,他还想尝试申诉。
“这难道不是男朋友该有的福利吗?”
见她久久无声,路清野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意识开始混沌时,她开口了。
“你还在试用期。”
一句试用期让路清野彻底噤声了。
若说是试用期,那今晚的味儿他了赚到了。这样反过来一想,心情不郁闷了,反倒有种欣慰感。
次日清晨醒来,兰迢递跟路清野两人吃了早点就赶往她妈养母的家。
养母是个个子挺矮的中年妇女,嗓门很大,一头卷发配着她臃肿的身体,像一团套在巨石上的海藻。
她妈在世时,曾经带她来过几次,兰迢递对她印象不深,回忆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可在一见她人,竟奇怪的能一眼认出她。
兰迢递到的时候她正跟人打牌,想来是输了不少,大胖脸绷得很紧,脸很臭,眼神犀利不善。
兰迢递进去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可终究没认出她,就当是看一眼屋里来的陌生人后又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牌面上。
短短的一局下来,她又输了。
“真背!”
她将没出完的牌甩在桌面上,砰的一下拉出桌子的小抽屉,只是看一眼,那眉头蹙得更深了。
她奋力将抽屉关上,粗声道:“先欠着。”
一旁有人打趣,“今儿手气不太好啊。”
她没接话,愤愤拿起桌上的牌。
屋里的人终于有人发现兰迢递跟路清野的存在,一人回头惊奇地问:“你们有事吗?”
兰迢递上前,看她良久,直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她身边的人拍了下她的手,说:“找你的。”
她收了牌,抬头看看兰迢递几眼,又继续低头看牌:“我不认识你。”
兰迢递唤:“外婆。”
她的手抖了一下,面部有些僵硬,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可思议。
旁边的人叽叽喳喳的开口了。
“这不会是阿眉女儿吧?”
“这都十几年了,怎么突然找来了?”
“不过给人的感觉还是挺像的,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呢。”
她也没出声,放下牌招呼两人出去。直到里面的说话声已经听不见,她才开口。
“你妈让你过来看我有没有死的?”
路清野眉心皱起,略有不快。
兰迢递不以为意,说:“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死了。”
她嘴角的嘲讽僵在半空,胖胖的身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死的?”
“我爸说坐船的时候淹死的。”
“这回还真应了没人给我送终这个魔咒了。”她突然笑了,一会儿又叹气,“不过,有与没有都没有多大关系了,结果都一样。”
不等兰迢递开口,她招呼他们跟着往家里走。“你们应该是来找她留下的东西吧?就一个小木匣子。我还想着都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来拿走,以为不要了,正想着该不该拿来当柴火烧了呢。可能是她在天有灵,知道我起了怀心思,所以赶紧把你们叫来了。”
她一开口便滔滔不绝。
兰迢递跟她进房,她让他们在客厅里等,兰迢递看到从客厅进来的右面墙壁,挂满了五排旧得被什么虫吃了无数个大洞小洞的奖状。
那上面全是她妈的名字。
兰迢递手一抹,发现上面干净如新,没有一点灰尘。
这时候,她那些一个暗黑色小木匣子走了出来,看到兰迢递的动作,她有些不自然的尴尬。
“反正家里也没装修,我也懒得弄下来了,就当挡蜘蛛网了。”
兰迢递注意到她走路怪异便问,“你腿不好?”
她把匣子放桌面上,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兰迢递会关心她。
她有些不自在的将耳边的头发捋至耳后,说:“也没什么大事,就前几天摔了一跤。”
“买点云南白药回来擦擦,最近多吃点骨头汤。老人家年纪大了,骨头疏松,恢复得慢。”
见她又看自己,兰迢递垂下眼,说:“我是医生。”看向身后的路清野,“那是我男朋友。”
她眼里浮出喜意,两只胖手往身上搓,“你们等会儿,我给你们弄点吃的。”
兰迢递正要说不用,她嗖的一声出了客厅。
兰迢递跟路清野无奈的看对方一眼,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人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