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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啰嗦。”那人将手臂伸出大半,三哥举着刀砍下去,血液喷涌,那人尖声一阵大叫。

    “怎么回事?!”其他人慌慌张张问。

    三哥闪进去,捂住那人的嘴道:“没事,脚滑,踩到冲便器里了。”

    “你小心点,怪吓人的。”

    三哥往那人脖子一割,那人睁大眼睛抽搐几下就死了。

    三哥把他堆在墙角,抹了抹刀上的血走了出去。

    他拿出从游艇里找到的棍子跟钉子,用力往地上一锤,钉子穿透棍子,露出尖锐的钉口。

    厕所里的人被这挂声吓到,顿时菊花一紧,问:“怎么回事儿?”

    三哥捏紧木棍,慢慢走到那已经死了人的厕所,摁了冲水键,说:“我先走了。”

    他躲在厕所边上等候。没一会儿,第二个人出来了。

    在他往外走的瞬间,三哥抡起手中的木棍往他胸口一砸,那人踉跄几步,捂着胸口摔倒在地。

    其他人听到动静,惊觉不对劲,连屁股都没来得及擦就跑出来。

    一出来就被三哥胡乱的砸了几通,没一会儿,厕所里的四人死的死,伤的伤,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确定他们无法起身反抗后,三哥出去洗了把脸,深喘几口气,提着棍子出去了。

    ☆、第八十二章

    兰迢递几人继续往里走,依旧奇怪的是路上什么人也没碰到。按理说,此时是交易时间,就算两方带来的人都去镇场,船外也该有人在巡逻。可如今,船上静得只有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绕去方正说的交易地点,也依旧没人。

    “船上的人都死哪儿去了。”马文博奇怪道,“怎么突然间都消失了一样。”

    “厕所那有人,要不随便抓个人来问问?”杨哥说。

    兰迢递:“也好。”

    四个人又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到厕所附近时,里面是安静的。

    “我进去看看。”杨哥说。

    没一会儿,他快步出来,脸上带着一抹惊慌。

    “人全死了。”

    兰迢递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杨哥不知该如何说,只说了一句:“你们进来看看”便带头往里走。

    看到满地的血还有已经没了声息的几个男人,兰迢递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走过去,在每个人鼻尖探了探,发现都没气后,心情沉重。

    “都死了。”她说,“血液还没凝固,看来刚死不久。”

    马文博看路清野,又看兰迢递:“难道两方人打起来了?”

    “不太像,如果真的打起来,应该会有动静。”路清野说。

    马文博又问,“如果下药呢?”

    路清野:“高老板能做到这个位置,魄力跟心思都不差,疑心也不会少。被下药这事,应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那到底什么回事儿。”马文博咕哝道。

    “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如果不对劲就下船。”兰迢递说。

    “要不我们分开找?”杨哥建议。

    兰迢递,“不行,如今我们没有通讯工具,散开了更危险。”

    四人来到餐厅附近,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声响。

    马文博,“什么声音?”他指了指餐厅大门,“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

    他上前推了推门,发现无可撼动。

    路清野低头,看到地上被焊起的接缝处,说:“被人焊起来了。”

    兰迢递阻止马文博继续推门的动作,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有人。”

    高老板几人此时正餐厅内部各处寻找逃出去的出口,可转了好大一圈都没发现有突破口。餐厅顶上也推不出去,一切都被封死了。

    而李局长本来就身受重伤,再经过那一摔,还没够时间缓气就挂了。

    “老板,要不我们想办法把油桶拿下来,再击碎这些镜子逃出去?”方正说。

    高老板抬头看了眼堪比墙高的镜子,又看每面镜子的接缝处。“油桶自然是要拿下来的,只是这镜子,是如何立在这里的?”

    方正进来许久,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大约是在底下装了轨道。”

    高老板,“意思是可以滑行?”

    可如果装了轨道,那么镜子前方为何是空的?方正只好沉默:“不知。”

    高老板问身后的人,“刀呢?”

    一人递刀给他。高老板拿着刀上前走了几步,招呼几个人过去,“一人过来蹲下,我要踩着刺穿镜子。”

    用刀刺穿镜子?可行?

    高老板在镜子前仔细观察一会儿,在踩上一人的背后刚好够到镜子离地的三分之二处。

    他用刀轻轻在两面镜子的接缝处撬出微小的距离,直到两者之间有了松动后,他叫方正跟几个人过去。

    “一会儿我砸开镜子,你们接住油桶,千万不要让线把吊灯扯下来。”

    方正上前:“老板,还是我来吧。”

    高老板:“不用,这镜子不好开,弄不好会全碎了。”

    站好位置后,方正几人脱下西装双手托着准备。

    高老板在镜面上试着画了一条痕,刀具与镜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声响。几人不由牙门一疼。

    为了防止波及两侧的镜子,高老板决定从中间下手。

    他说了句准备,两手举着刀往镜子狠狠一刺。

    镜子蹦嘎一声裂开,中间碎起的小镜片有一些飞出打在高老板脸上,有些则是如冰雹般往下砸。

    镜面持续裂开的声音里,某一刻,镜子的下半部突然朝前倒,负责扶住镜子的两人及时反应过来,四手往前一推。下半部份的镜面是扶住了,可上面一小半部分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

    咣当一声巨响后,油桶一个倾斜直直砸了下来。

    方正赶紧上前,油桶刚到怀中,整个人就被这一股重力砸得两脚一晃,他强忍着冲力带来的疼痛这才避免了重摔。

    落在西装里的镜片还没来得及清理,如今一根根尖锐的刺进他的皮肤,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旁边两侧的镜子纹丝不动。细绳拉成了一条尚且还有弧度的线,并未将吊灯扯晃。

    高老板松了口气,才刚从地上人的背上下来,在方正瞪大双眼的目光中一抬头,看到了头顶上方直直落下的吊灯的其中一个灯管。

    他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灯就直坠下来。

    方正将身旁的人往前踢,那人倒下将高老板撞倒一边后,灯管砰的一声在地上砸开了无数的碎渣玻璃。

    突然间,餐厅陷入了黑暗。

    方正感觉眼里有块刺刺的东西在滑动,痛得他睁不开眼。

    高老板惊魂未定后出声,“方正。”

    方正把线割断后蹲下把油桶放好,小心用衣袖碰了碰眼睛,却发现更疼了。他忍着痛意回应,“我在这儿。”

    高老板此时才想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