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你老板很熟的人,对吗?”路清野继续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欧尚一副你真的很搞笑的表情。
“既然他的死能让你老板这么难过,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个人在你老板心中的地位很高?”
欧尚没说话,路清野继续说:“只要去查近段时间有谁死了,并且拉出那个人的关系网,很快就能知道你们老板的身份。”
欧尚无所谓道:“随便你,但愿你能活到那时候。”
黄金碧到时,房间里全是空的酒瓶。男人坐在地上,手里拎着还有半瓶的啤酒。
沈小姐在门口着急的走来走去,看到黄金碧,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她的手,红着眼道:“碧姐,你快看看他怎么了。从刚才接了电话之后就一直不对劲。”
“你别担心,我看看。”黄金碧安慰她。
“嗯。”沈小姐泪眼汪汪看着她。
男人抬起头,猩红的眼像泼了血,他抬手又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酒,声音低哑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老板你有好酒自己独喝,便过来看看。”
男人笑了,指着地上的一堆空瓶子道:“是啊,好酒,都喝了一大箱子。”
黄金碧脱下高跟鞋,盘着腿坐在他面前,拿起其中的一个酒瓶,咬开后自己也灌了一口。
男人醉醺间看她,“碧姐还是这么豪迈。”
黄金碧,“老板也不改当年英勇。”
男人沉默一会儿,说:“他死了。”
黄金碧又喝一口,“那是他的命数。”
男人:“可那不该是……”
“老板,”黄金碧叫住他,侧头看了眼门外的沈小姐,后者忐忑往里看了一眼并未听到什么。
男人笑:“我喝醉了。”
说完他朝沈小姐招了招手,沈小姐小跑进去,眼巴巴看他。
男人摸了下她的脸,问:“吓到你了?”
沈小姐点头又摇头。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笑:“我跟碧姐谈点事儿,你出去走走。”
见她面色犹豫,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以后你是这里的老板娘,不是情人或者小三,我没有家室。”
听到这话,沈小姐微微瞪大眼睛,里面闪着激动的泪光。
男人笑:“去吧,我让他们带你走走。”
沈小姐含羞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后起身出门了。
“恭喜老板得偿所愿。”黄金碧道。
男人抬眸看她一眼,笑:“得何偿,所何愿?”
黄里面碧抿嘴一笑:“事业有偿,佳人圆愿。”
男人笑笑不出声。
一会儿男人问,“欧尚回来了吗?”
“回了。”
男人点头,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黄金碧看了眼来电显示,说:“那边的人打。”
男人微敛神,神色一下就清醒了。“把手机给我。”
男人接过电话后,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
“他死了。”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指在手机背壳上一扣,喉中如有咳不下去的痰般难受道:“我知道。”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挂了。”
“等等,”男人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女人的语气淡淡的轻轻的,说不上冷淡,可男人却听到了其中的疏离。
“你,还好吗?”男人问道。
“不重要了。”
电话挂断声嘟嘟响起。
欧尚将推车往资源集中处推去。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摆了很多床铺,像医院里的病床,密密麻麻的一片。
刚到门口,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老板让我带回来的。”欧尚说。
男人哦了一声,冲他招手,“先去检测一下身体数据。”
欧尚推着车跟在身后。
“碧姐说手术先不做。”
来到检测实验室,男人推门进去。“对,匹配的那个人还没过来。”
实验室的门不小,可推车实在是太重,欧尚推时不小心撞到了门边,咚的一声响。许晨没蹲稳,半边身子从白布里倒了下去,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被杨哥扶着。
这一幕正好被刚转头的男人看到,他皱着眉走了过来。
许晨赶紧缩回手。
欧尚心里暗骂一声蠢蛋,随后一个手肘打在男人下弯的脊背上,男人受了一击,趴倒在地上。
欧尚快速将推车推进去,把门关上后掀开白布指了指许晨的后脑勺骂:“他妈的,你是蠢猪吗?我要被你给害死了。”
兰迢递跟杨哥捏了捏发酸的脚慢慢站稳。
兰迢递刚才还挺紧张,如今见他一脸受惊的模样顿时就心情大好。
“要不是你自己有把柄被人捏着,用得着被人威胁?”
听罢欧尚也不生气了,将车往里推,笑道:“好了,开始走迷宫了,把柄能不能造成威胁,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走出这里。”
说完他打开房门就走了。
许晨指着他的背影看兰迢递跟杨哥,“就这样放他走吗?”
“不然怎么办?”兰迢递说。
“把他抓回来啊!”许晨急得不行,又看杨哥,“等会儿他把我们偷溜进来的事说出去怎么办?”
被绑在推拉车上的路清野开口,“不会,他要借我们的手成就他的野心。杨哥你把那人的衣服扒下换上,许晨你替我解开绳子。”
兰迢递在门口放风。几个人匆匆行事。
杨哥换好男人的衣服后,才要将自己的衣服给男人穿上,放风的兰迢递打了个手势,示意有人进来。
路清野兰迢递许晨三人急忙往推拉车底下躲,杨哥急急系好纽扣,胡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他也来不及思考口罩是否被人使用过了,一股脑就往耳门上挂。
门外的人一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咚的踢中铁板的声音。
杨哥见此假装踢了推拉车一脚。
进来的正好有三人,刚好够他们每人一套白大褂。其中一人笑,“撒什么气呢?这不是还没手术。”
杨哥咳了咳没说话。
“咳嗽的声音都变了。”一人往里走,说:“那大婶的身体就这么棘手?”
杨哥依旧没说话,又有一人搭腔:“年纪这么大了,身体有点毛病也没什么奇怪,只能说那大婶太不注意自己身子了。”
路清野心里起疑,怀疑那人说的大婶就是他妈。
“心脏用不了,肾也用不了,也不知道这大婶这几年怎么活的,难道没感到身体异常吗?”
路清野咽了口下口水,伸手碰了碰杨哥的手。
杨哥摊开手掌,路清野在他掌心写下几个字:靠近他们。
“哎,所以少做了场手术,只是可惜了这位大婶,来了这儿只怕也是没命出去了。”一人有些幸灾乐祸道。
杨哥悄悄将推车推到三人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