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一眼,说道:“没有,不过确实遇到了这个人,是个小孩。那又怎么样?”
那个人震惊地看着门口的人,喃喃说道:“也许,我该在相信奇迹一次,虽然每次相信的结果就是更凄惨。”
“听着,那个对你们说要一段时间的人是个恶鬼,千万不要答应他。”然后他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这个惩罚之地所有的人,都是当年相信他的人。”
马文青一呆,再次万分庆幸陈玉来找他,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孩是什么身份。那段时间,他明明说的是一小段时间?”
第97章 真相
屋里的人忽然沉默了,就连偶尔的呼痛声也不见了,好一会他才沙哑地说道:“……当初,我就是抵御不了那种诱惑,觉得一小段时间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牺牲一下,就能换来数不清的财富和无尽的生命,才答应了那个人,最后落得这个下场的。”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尖利地大笑起来,石室内依然没有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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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笑到剧烈咳嗽起来,他才又回复了平静。然后这个人红着眼睛看向陈玉,叹息道:“我不得不说,你们做了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在这个地狱里存在了上千年,我才深刻理解到一句话: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人性最要不得的是贪字。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
将切到脖子的刀往下拿了拿,他几乎神色不变地继续说道:“当我们选择了永恒的生命的时候,几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之间。那个人借用的就是我们作为正常人活着那段时间,至于现在……现在的我们还能算活着吗?”
看到众人惊悸万分和一幅“你那根本不算活着”的表情,他沮丧而绝望地说道:“我们确实不如死了,可是这该死的地方根本不给我们自杀的机会!”
等待这人再一次平息下来,陈玉用尽量不刺激他情绪的语气问道:“为什么?做了交易会变成这样?”
那人双目无神地望着陈玉,说:“那个人控制了我们的身体后,和山洞要求他想要的一切,保证他享受帝王都无法想象的生活,然后在百年后换一具新的身体。但是,被山洞给予的没有止境的惩罚却留给了我们承受。”
“……小陈玉,哥当时鼎力支持你的决定果然是明智的,感激哥吧!”马文青大力拍着陈玉的肩膀,完全是被自己感动的模样。
陈玉将马文青的手扒拉下去,决定装作不认识他,然后看向石室中沉默的人:“那么,那个欺骗你们的人是——”
“……他就是藏王。”
“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小孩啊?”马文秀惊讶地道。
那人血红的眼珠转了转,冷笑道:“小孩——小孩,哼,看来他找不到人,已经开始用为数不多的几个祭品了。大概他盯上了你们这群人,你们却没有被引诱,我想藏王现在一定难受得要死。”想到这里,这个人又大笑起来,这次倒是畅快了不少。
陈玉忽然想起壁画上的内容,周围小国来朝拜的时候,送来贡品的除了牛羊粮食,还有不少孩子。他拧起眉头:“你的意思是,那些孩子,是很多年以前周边那些被打败的部落送给藏王的?”
“是,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藏王和山洞交易,所以他必须给自己找替身。于是他选中了活得更长久,心灵更纯洁的孩子。”说到这里,石室里的人脸上肌肉扭曲了一下,“可是他的欲望根本填不满,而周边的部落当然不愿意一直提供自己的后代给他,于是周边的小部落慢慢灭绝了或者迁走了。藏王不得不用自己国家的人代替,当这个国家没有人的时候,他就只能随着山洞沉陷在了沼泽里。”
“然后,慢慢地等待着误闯入的人类。”
陈玉一呆,当时他想到的只是黑皮笔记本里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而且那个小孩引诱的时候眼里的视线太过热烈了,如果这样都能上当陈玉都会替自己脸红,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玩笑般的举动真是太明智了。
原来被雕刻在岩壁和冰层的辉煌历史的后继是这样的,真正的历史总是残忍血腥得让人难以接受。
屋里的人又翻了个身,眼神忽然诡异起来:“还有一件事,你们自从踏入这山洞那一刻开始,诅咒已经加到了你们身上。如果你们能解放了我们这些人,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这山洞的秘密,否则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我们好多少。”
陈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封寒已经心不在焉地说道:“看来这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我们走。”
“喂!别走,求你们别走!好吧,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解放我们。”石室里的人看封寒转身要走,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陈玉嘴角弯了弯,停住脚步,“那你说,我们怎样才能解除身上的诅咒?”
“这个,首先要和山洞进行沟通,就像藏王,他之所以能把别人的生命随意挥霍,就是找到了和山洞沟通的方法。你们先要前往祭坛,找到那种方法,然后向山洞提出要求。”那人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其实,在很久之前,还有一个人向山洞提出了要求,并且活着走了出去。”
陈玉心里一动,转眼去看封寒。
石室里受刑的人则继续说道:“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就算是藏王,都永生永世不能离开这里。但是那个人却完好无损地离开了,甚至,他还带走了属于这山洞的一样东西。山洞却拿他毫无办法,因为表面上他根本没有违背山洞的任何规则。相比较而言,我更希望你们找到这个人的方法。可惜的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成功走出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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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关注封寒的陈玉敏感地察觉到,封寒僵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封寒又变得冷漠的脸,然后问道:“那个人是谁,他要求了什么?”
石室里的人边赞叹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毕竟让这样一个时刻受苦难的人保持大量的记忆是很困难的,“他要求的似乎很离奇,反正是在第一间石室里进行的。他……我只记得他一身黑色的衣服。”
“黑衣人?”马文青失声说道。
陈玉心里叹了口气,第一间石室,就是有封寒手印的那一间。心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陈玉无力地发现,该来的,躲不掉。
封寒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往旁边站了站,就算是在如此阴冷的地下,人们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刻骨的冰冷。
陈玉瞄了一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