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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到可怕。

    陈玉僵硬地靠在封寒边上,发现自己甚至一句也听不懂,而且也完全不像藏言。这也太怪异了,难道是古老象雄国的语言?是藏王在监视他们?

    那声音并没有固定在一个位置,‘他’还在移动着!无尽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陈玉将后背抵在坚硬的岩壁上,背后的衣服已经全湿了。正在他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陈玉发现一只手伸进了他衣服里。陈玉瞪大了眼,呆呆地转向封寒的方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他真的是在做梦,不然就算是封寒,也不会在这样的气氛下还有这种心情吧?

    陈玉甚至感觉到他怀里的豹子因为躲避封寒的胳膊,不时钻来钻去地动着,但是就是不肯出来。

    正当陈玉咬牙切齿地准备发火的时候,封寒的手停住了,然后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由那东西的形状和放置的位置,陈玉知道封寒拿的是黄金权杖。因为锋利好用,陈玉一直贴身放着。

    陈玉嘴角动了动,坚决认为是因为他最近太累了,事情太多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么遗憾,哦不,是窘迫的事。

    毕竟封寒还没有恢复记忆,根本不知道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甚至,他怀疑封寒根本不懂那些事。

    正在心里努力解释的陈玉感觉到封寒握了一下他的手,一把冰凉的匕首被塞到他手上。看来封寒将黄金杖分成了两把匕首,自己拿了一把,另外一把给了陈玉。

    然后封寒慢慢站起来,一阵微风过后,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就在这时候,那声音忽然消失了。

    藏在暗处的‘人’极为敏锐,陈玉默默想道,至少他自己就发现不了封寒的动作。陈玉皱了皱眉,他应该帮助封寒,而不是完全指望依靠别人,侧耳听了听,陈玉大声问道:“谁在那里?”

    墓道中静了一秒,接着一个声音快速往他这边飘过来,同时清脆地问着:“你要什么?”

    陈玉心口急跳,下意识地用力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正在这时候,墓道中传来“砰”的一声,然后忽然亮如白昼。

    陈玉被刺激地闭了闭眼,睁开后发现是封寒打开了狼眼手电。而且周围的人大多数已经坐起来了,也许更早的时候人们就醒了,只是吓呆了没敢动。

    “封哥,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马文青边穿衣服边惊疑地问道。

    陈玉往墓道里扫了一圈,除了他们,并没有多出什么,两边的门也关得很严实。

    最后他看向封寒,问道:“‘他’逃跑了?”

    封寒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然后轻快地说道:“不,这次我逮到它了。”

    “逮住了?!在哪?”陈玉震惊地问道。

    在众人不由自主的热切跟随的目光中,封寒抬脚往墓道一角走过去,然后弯下腰,从岩壁上抽出金黄色的匕首。

    陈玉和马文青早就围了过来,然后慢慢张大眼。

    陈玉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就是这种东西?”

    封寒手里的匕首上赫然穿着一只鸟,那鸟和鸽子一般大小,全身金黄色的羽毛,比小胖还要油光水亮。

    现在,这鸟的一只翅膀被封寒的黄金匕首穿着,另一只翅膀正努力扑扇着,小小的黑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众人。

    “一只鸟?怎么可能?”马文青惊讶地看着那只金色的鸟。

    挣扎中的鸟听到人声,忽然转头专注地盯着马文青,张开嘴,“你要什么?”声音清脆,正是屡次在黑暗中听到的那句话。

    众人呆了呆,那个遍寻不着却带给人们太多惊吓的居然是一只鸟。

    “这山洞里还真是什么都有,这模样也不像鹦鹉和八哥啊……”陈玉喃喃说道。

    那鸟还想再说什么,被封寒拎了起来,黑色的眼睛顿时愤怒地盯向封寒。几分钟后,鸟儿低下头,全身颤抖着,竭力挣扎着想远离面前的人。

    小胖本来正双眼放光地盯着那只鸟,馋得直流口水,甚至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半蹲做好了捕食的姿势,准备等封寒扔掉那鸟的时候给自己加个菜。它是只豹子啊,难道训练它捕食不是家长的责任吗!

    可是看到封寒对待鸟儿的动作,以及鸟儿十分眼熟和它自己如出一辙的表现,小胖脸上顿时露出了然和同情的神色,同时谨慎地打量了打量封寒,又慢慢退回陈玉身边。

    封寒捏着金色鸟的脖子,抬头看着陈玉,说道:“笼子。”

    “你要带着它?”陈玉边从自己背包里找能暂时充当笼子这一功能的物件,边疑惑地问道。

    “嗯,先留着。也许以后有用,只要它不能再监视我们就行。”封寒接过陈玉翻出来的塑料盒子,从上面开了几个通气孔,然后将鸟塞了进去,挂在背包上,可怜的鸟在狭小的空间内连转身都有些艰难。只能沮丧地垂着头,老实待着。

    “太好了,我们终于能走出去了。不说这山洞,反复走这十几截墓道我已经快要吐了。”胖子松了口气。

    众人心里的负担也减轻了大半,为了保险起见,马列又让几个人拿着蜡烛在墓道里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才真正放下心。

    刚刚几乎是才睡着就出了事,这会儿大多数人又显出疲惫的神色。封寒提出仍然由他守夜,其余的人因为心里踏实,很快都睡熟了。

    陈玉重新钻进睡袋,却有些失眠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忽略了。侧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封寒,陈玉低声问道:“你是故意装睡的?”

    封寒转头,眼中的冷酷漠然在看到陈玉时渐渐缓和了下来,“当然,这鸟跟了我们一路,在这最短的墓道里,正好收拾它。”

    说到这里,封寒像是想起了什么,歪头打量陈玉,嘴角忽然一弯。

    在陈玉看呆的一瞬间,封寒低下头。

    好一会儿之后,封寒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离开了。

    陈玉努力吸了口气,红着脸看向封寒,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想起来了?!你知道在做什么吗?”

    封寒似乎还在回味,听了陈玉的话,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想起什么?至于这个,唔,你喜欢我,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可以这么亲你。你总不能指望光是你可以享受,而我什么都能不做吧。”说道最后,封寒皱起眉,看着陈玉的眼里带了指责的意思。

    陈玉一口血险些吐出来,这就是封寒,如假包换,完全没有人能冒充,就算他失忆了,仍然具备那些讨人厌的一切潜质,包括这种理所当然的让人分不清楚却又甘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