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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能将血藤驯服在身旁已经是手段凌厉了,这般将这邪物扔给一个凡人,难道对方是将这凡人杀了灭口?可是动用血藤,也未免太过凌厉和小题大做吧。

    结果,他们眼睁睁看着靳一斯一把捏起了血藤,还一脸笑逐颜开地说着什么“变颗上次那种甜果子出来啦,好久没有吃了好馋”之类的话……

    一时间觉得眼前都有些天旋地转,这是他们看错了吗。

    血藤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植物,枝条缩成一团,在靳一斯看来,啊啊啊简直更萌了,玉狻猊和天冥族人看到后,却是齐齐变色,情不自禁后退一步——那分明是血藤发怒的前兆,一个不好,便是精血抽尽肉.体枯竭的难逃之厄!

    靳一斯压根不觉得小红缩成一团有什么问题,毕竟,以前他用自己的臭臭来威胁对方时,对方也是这样气得缩成一团不想再搭理自己的。

    靳一斯连忙改变策略,诱哄道:“咳,小红你现在变小的样子很可爱吖~你……”

    还不待靳一斯的“甜言蜜语”大计用完,他手中一空,血藤已经不见踪迹,他不由一脸困惑地看向草妖,啊?他还没从小红那里讨到好吃的甜果呢……

    草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长瞥了玉狻猊一眼,靳一斯看来,觉得那一种混和着“王之蔑视”和“你想什么本王都知道”的屌炸天,然后草妖长袖一拂,在天冥族人兀自愤怒的声音中:“那玉狻猊太过无礼,这般轻易放过简直是便宜了他!”,靳一斯与天冥族人便随着草妖再次踏上路途,只留下那一只玉狻猊在原地被他们激起的烟尘呛了口气。

    那只玉狻猊远远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有些无语,最后兽脸上竟咧了咧嘴,蓝莹莹的眼珠中流露出笑意来:“哼,小屁孩儿一个,靠着根藤蔓取巧,居然就这么走了……”

    然后,他庞大的雪白身躯才舒展了一下,恐怖的大妖威压才远远释放开来,方才令一界一域冻结的力量在这恐怖的威压下,好像不过是他闹着玩的一点把戏。

    远远感知到这股庞然威压,原本还在愤怒的天冥族人一个个蓦然脸色大变:“这玉狻猊……”好恐怖!

    统治着辽阔疆域的绝世大妖,又怎么可能只是泛泛之辈,这一刹那的威压恐怕才是对方的真实实力!

    他们情不自禁看向面色如常的王上,心中不由惴惴揣测,难道王上早知道对方隐藏了实力,才没有亲自动手,而是用血藤与对方戏耍一番?所以王上后来也没有与对方计较,也是因为知晓对方真正实力之可怖?

    这样想来,玉狻猊与王上……到底谁更恐怖,当真是未可知。

    明明没有与实力大开的玉狻猊交手,可这种心理上的恐惧却比与之正面对敌还要甚。

    不知是什么心理,天冥族人反应过来之后有人不愤地低声道:“堂堂大妖王,装神弄鬼也不知到底是何心思!”

    靳一斯并不知道什么神识威压之类的东西,他只是好奇地看着天冥族人脸色,一听他们的话,便已经聪明地推断了出来:“那个玉狻猊……是在演戏?他没有那么弱?”

    草妖没有说话,靳一斯却是想到先前那玉狻猊向自己叫嚣着可杀不可辱,他不由笑嘻嘻地道:“看来是个戏精啊~”

    戏精一词,明明是凡人口中说出来的词汇,可是所有在内心诅咒着那玉狻猊的天冥族人在这一刹那竟空前生出一种共鸣,可不是个戏精吗?!

    堂堂大妖王,不带任何手下来找王上,若说堂堂正正指名道姓地交手切磋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压制实力,伪装被王上的血藤打败还一副叫嚣着不甘的模样,卧槽,真是越想越深井冰!

    天冥族人真是越想越不明白对方这一路折腾到底是图什么!

    神经病人思路广,千万不要去猜。如果靳一斯知道他们一路苦恼什么的话,一定会用这句话来劝诫他们。

    而此时,靳一斯看着草妖平静面容,却是若有所思地道:“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这一路……肯定会很热闹。”

    草妖斜斜瞥了他一眼,然后抛给他一枚果子,红色的,甜甜的。

    靳一斯笑眯眯地接过来,自觉用果子堵住自己嘴.巴,不再多说一个字。

    真实,天冥族人对靳一斯那句话不过觉得只是这个凡人胡言乱语其中一句而已,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靳一斯这句话,就像个渡劫大能做出的预言般,简直tm神一样精准!

    这接下来的一路,果然何其鸡飞狗跳。

    越界点处必然会有的被追砍的美丽少女与无处可去哭求以身相许的老梗,在被靳一斯哈哈笑着说“这种老梗我们那里网剧、不,戏台子都觉得过时不演了……”

    羞愤的少女退场之后,这帮人简直敷衍得靳一斯都看不下去,换汤都不换药,被追砍的天才少年与远处可去哭求誓死追随的老梗,靳一斯简直服气死了,被人看穿也要站着把戏演完,就问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

    至于越界之后,那就更热闹了,什么一头扎进大修士秘宝、遇到神奇灵物灵光大作猛然出土、千年一度的神奇交易会突然开启、上古大能决定要收徒……靳一斯身为一介凡人,在这津津有味的短暂时日里,简直是把修真界几万年的梗都看完了,可见烧梗之密集。

    草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每次居然也不动手拆穿,只是一脸那种淡漠模样,视若无物该干嘛干嘛,那种全场疯(抬)狂(枉)叫(宰)卖(羊)的现场、肥羊却一脸淡定穿过去的场面,简直不要太美.妙,靳一斯笑得差点从半空跌下去。

    靳一斯每一次还总是特别诚恳地给对方建议:“这个片场一看就用过太多次了,哪家拍卖东西会这么乱放的。”“你们家群演太不走心了,他笑声露馅了啊。”“梗太重复老套了,第一次都被看穿了怎么还能用第二次呢。”

    靳一斯觉得,他已经可以想像这一切背后那张日渐抓狂的脸,当然,同样备受折磨的还有……天冥族人们。说实话,他们原本的目的多么单纯直接啊,接到自家王上的联络讯号,找到王上、迎回王上、回到族地,这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可一路跟唱大戏似的,没有一刻消停,有时他们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什么红尘练心的渡劫任务,不然怎么解释这一路的心累?

    这一日,当一个上古神墓的墓道入口发生无数血腥恐怖的杀.戮争抢,却再次被草妖一行视而不见地路过时,对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

    一个愤怒的声音大吼道:“这可是本座辛辛苦苦珍藏了上万年真正神墓,他们可都是真真切切打斗争抢,本座可是盯着他们反复打过的,绝没有一丝破绽!还有哪里不对?!”

    听这声音之后的愤怒,简直可以想像对方的憋屈。

    草妖却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