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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替她难过。”同是李济的小妾,李妃在李月容心中显然与另外两个不同。

    “怎么讲,李妃娘娘遇上什么难事了么?”萧雪琼急忙追问,她虽与李妃无甚接触,可李玉瑶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图兰又跟着李玉瑶,休戚相关。

    “这次家宴,是因我二妹出嫁多年,今次随夫家回京,父皇特意置的。虽说不是多么庄重有意义,但家中一众子女都到齐了,除了李妃所出的大皇子,他被父皇遣去辽东许久了。”

    “这事我也听玉瑶提过,想必李妃娘娘见另两位娘娘子女环绕,思子心切更甚了。”萧雪琼接话道。

    “嗯,席间她一时失态,竟恸哭起来,偏那时父皇正在饮乐的兴头上,一首琵琶曲还未弹完。”

    “啊?”萧雪琼吓得坐了起来。

    李月容有些无奈地拉她躺下:“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快说啊,皇上生气了没有,有没有责怪她?”

    “没有。”李月容摇摇头。

    “奥,”萧雪琼放下心来,“我觉得也是,毕竟是人之常情,圣上自然会理解的,李妃娘娘又陪伴他多年,总是有感情的。”

    李月容轻嗤一声:“是么?我倒是觉得很奇怪呢。父皇登基后,对李妃一直冷淡,更确切地说.....是嫌弃吧,虽然李妃规行矩步守拙藏愚,比姓韦的不知好多少倍,他也能找出不是出来,或是责怪或是训斥。今番李妃当众犯错,他反倒不追究,而且还好言安慰了一番,甚至许诺尽快让大皇子回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嗯......也许是良心发现了?”萧雪琼说完自己先笑了。

    “哈哈,若是如此,我得给元始天尊、观世音朴素都烧高香了!”李月容也被逗笑了,心情欢快了许多。

    “姐姐好久没这样笑过了。”萧雪琼伏在李月容胸前,略带撒娇地说。

    “连累你陪我心烦。”李月容揉着她的小脑袋说,“等阿恪......一切定下来后,我们就云游四海,仗剑天涯,这些糟心事爱谁管谁管。”

    “可是那一天大概要好久好久以后吧。”萧雪琼想。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回来,大家就当作我从未离开吧\(^o^)/

    ☆、第五十三章

    萧雪琼挑了一身得体的衣衫换上,正对镜梳妆时李月容进了内室。

    “国公府又不是没去过,再说是去见辞冰,又不是什么师长显贵,你整这么庄重作甚?”李月容走时萧雪琼就在挑衣服,待她出去和刚刚回府的赵叙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回来时萧雪琼还未拾掇完毕。

    “出门前换衣梳洗再正常不过的,怎么就庄重了?”萧雪琼也是不服气,她觉得李月容是嫌弃自己麻烦了。再说,有“明艳动人”的公主正妻大人在一旁,自己再不注意下仪表,怕是要被当成“身量未足”的小丫鬟了。

    “咳,我就随口一说。你慢慢来,别急,再换身衣服我也在一边等着。”李月容说着就往一旁的椅子上大喇喇地坐下,两腿翘着,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迤逦的长裙。

    萧雪琼轻巧熟练地戴上耳环,透着镜子,恰能看到李月容以手托腮,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姐姐刚刚找将军何事呢?”怕李月容等得心焦,萧雪琼特意同对方找话说。

    “哦,还有什么事,纳知语的事啊。”李月容不在意地回道。

    “知语?”萧雪琼有些疑惑,“将军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了么,院子也在修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他是答应了,可整天打太极似地拖着,福禄院的那位岂能愿意?早心急火燎了,为这事不知找了我多少次。我也是嫌烦,今天索性逼他给个准信。”李月容拿起小锉刀,修剪起指甲来,虽然已经短得不能再短了,可她怕刮伤萧雪琼,总想修得更平滑些。

    “那日子定下了?”

    “定下了,下月阿恪成亲后,他便抬知语进门。”李月容神色平淡。

    “奥......”萧雪琼沉吟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相知已久,李月容怎么会察觉不出萧雪琼情绪的变化。

    萧雪琼拢了拢发髻,起身转向李月容:“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将军坚持在秦王殿下成婚后纳妾,有点.....心酸呢。”

    李月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说道:“心酸的何止他一人,更有人要因他心酸呢。”

    萧雪琼“嗯?”了一声,尚未来得及细想,又听李月容问道:“昨天说要带给辞冰的东西,你拿出来了么?”

    萧雪琼点点头,朝房内另一边的案几上指了指:“刚取出来,放在桌上了。”

    李月容走过去取来小匣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根细长的白玉簪,虽能看出玉质极佳,但就模样来说,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眼的地方,甚至过于朴素了些。

    这簪子李月容一直放在床下的暗格中,与李月容珍藏的其他宝贝相比着实逊色不少,特别是那块用玲珑锁藏在八宝漆盒里、沾染着某人血液的丝帕。

    见李月容摩挲许久,脸上有不舍之色,萧雪琼说道:“姐姐要是不舍得,便将它留下,再另寻一个宝物,为何一定要送这个?”

    “这是我娘生前常戴的。”李月容说。

    萧雪琼眨了眨眼,“我知道啊,姐姐昨天不是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正因是母亲的遗物,姐姐更因该自己留下以作念想啊。还是说,这其实是皇后娘娘托姐姐保管的,是要留给秦王殿下的夫人的?不过,若是这样的话,不应该只留一个,要不楚王殿下怎么办呢?他一定又要使小性子了......”

    萧雪琼开起碎碎念模式,李月容不禁莞尔:“你想多了,这就是我娘留给我的。”

    “诶?那姐姐为何一定要送给辞冰呢?”老实说,萧雪琼心里有点吃味,岳(婆)母(婆)留给你的东西,你要送也该送我啊!

    李月容不可察觉地轻叹一声,解释道:“我娘未出阁时,家中曾请一道姑为她相面,道姑说她面相贵不可言,日后必有奇遇,只是光华虽盛,恐终为魑魅趋扰。家人听后忧心不已,因这道姑曾得乔家厚惠,故将自己道冠上的玉簪赠与我娘。”

    “这么神奇?简直和书上写得一样。”萧雪琼听得有趣,追问道:“所以皇后娘娘后来一直戴着簪子么?有用么?”

    “这事儿还是小时候我娘讲给我的,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为了逗我大概是有些添油加醋的吧。”李月容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但这簪子我娘是一直带着的,后来我爹......我父皇觉得这簪子太素,几番让我娘拿下,换上“得体庄重”的发饰,我娘才将它收起来好好放着。唔,然后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