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卫士都抵挡不住。你以身护着雪琼,保她一条性命。这是天大的恩情,我李月容会一生铭记的。”李月容正色道。
阿碧还是摇头,她呜咽着说:“是奴婢没用,平日里练武总不用功......”
李月容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安慰着她。
“阿碧,”李恪见她情绪渐渐稳定,先开口问道:“今日的刺客,你可看得出武功出自哪里?他们是否是冲着咱们的车架来的,还是只是因你们经过他们埋伏的地点?”
☆、第七十章
“阿碧,”李恪见她情绪渐渐稳定,便开口问道:“今日的刺客,你可看得出武功出自哪里?他们是冲着咱们的车驾来的,还是只因你们经过他们埋伏的地点?”
“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这一点,阿碧是十分肯定的。“只是...他们的功夫是何门何派的,奴婢这些年随公主历练,虽有点见识,但仍看不出来,只觉他们招招狠厉,以命相博,却似乎不成章法......”
“如此。”李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阿碧接着说道:“他们武功极高,咱们府上的卫士,比起寻常府邸不知善战多少,可却不是对手。奴婢想,他们定然来头不小。”
李月容轻叹一口气,她自然知道阿碧和李恪正讨论的事儿是很重要的,可如今萧雪琼还昏迷不醒,安危难测,她哪里能静下心来听这些呢?
“你说这些人是冲着阿姐府上的车驾的?”李恪问道。
阿碧点点头:“是的,这点奴婢是能确定的。而且......”。
“而且什么?”李恪听出阿碧声音里的迟疑,追问道。
“起初奴婢一位他们是冲着公主来的,所以故意让他们知道车内只小姨娘一人,本以为他们见不到公主,便会罢手。哪知他们不仅没有撤退,出手反倒更狠毒了。奴婢关他们的意图,像是与我们有深仇大恨般,一个活口也不想留。”
阿碧的话让李恪俊美微蹙,显然是有些困惑,连李月容也不禁说道:““竟然这样”
阿碧点头道:“奴婢不敢擅自揣测,只是这些歹人行事确实如此。公主武艺高强,威名远扬,这些人能埋伏在禁苑,显然是早有准备,他们不可能不知。可他们见到体格单薄,手无寸铁的小姨娘,却丝毫不减杀意,非取小姨娘性命不罢休,奴婢也着实不解。”
李月容此刻听阿碧这番话,尚觉心惊肉跳,她揉了揉额头,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象当时的凶险清醒。
“这就怪了。”李恪摩挲着自己纤长有力的手指,说道:“雪琼自幼生在在深宫,与外界罕有接触,如今到了阿姐府上,外人看来也只是阿叙的侧室,更不会惹上什么仇家了,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要取她的性命。我本以为对方是想挟持雪琼,要挟阿姐和阿叙,没想到.......他们竟是要下杀手。”
“这也没什么奇怪,”李月容恨恨道,“他们定然是想伤害雪琼,来报复我。”
李恪听自己姐姐这句话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心道:若是与你有深仇大怨,取雪琼性命有什么用,自然是要来找你寻仇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李月容的所思所感。
“这事儿绝不简单,父皇的处置也是费解......阿姐万勿掉以轻心。”李恪打定主意不让此事这么容易就翻篇过去,他一定要查出眉目来。只是李月容如今并不是能冷静处事的状态,他也只能再次叮嘱劝诫自己阿姐。
李玉瑶从自己父皇那儿得知了她即将远嫁西辽做王妃的“天恩”后,便被两个太监两个宫娥一路“护送”回了自己营帐。待她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变相软禁了,不仅是她自己和图兰出不得,若是没有李济手谕,别人也探她不得。
当然,她自己也没有半点心情来见其他人,无论是尚不知情的,还是知晓以后前来看戏的,比如她的好妹妹李玉玹。
此时此刻,她希望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生母李妃,另一个便是李月容。
然而这两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她们是怕我求援,令她们为难?还是父皇骗了她们,又或是下了令不准她们来看我?李玉瑶不可抑止地胡思乱想着,她悲怆、压抑、又焦虑难安。
你们来看看我吧,我只想再见见你们,好好记住你们的样子.......还有雪琼,你们都忘记我了么?
图兰见到如此模样的李玉瑶,只觉得对方的每一道泪痕都像利刃一般割破自己的心脏。
然而,偏偏她是如此无能。
第三天的时候,营帐里终于来了人,却不是李妃,也不是李玉瑶。而是李济派来的一位公公,催促李玉瑶即日整理行装,先行回宫备嫁。
李玉瑶彻底死了心。
待李月容知道李玉瑶已经被提前“护送”回宫,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了。这一来是因为她们的父皇做起事来周密得很,风声不漏,二来也确是因为李月容一颗心全然系在昏迷不醒的萧雪琼身上,其它的事儿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这日她又听得李恪谈起李玉瑶和亲之事,才恍悟自己已将李玉瑶的事儿抛诸脑后了,心下愧疚之余,又有一些烦躁。萧雪琼虽已暂无性命之虞,然到底未见苏醒,每日只靠灌些汤药流食续命,李月容眼见着她原本润白柔嫩的肌肤渐渐失去血色光泽,小小的身子骨愈发消瘦,哪里能静下心来为李玉瑶谋划呢?
而早有消息,却有意向李月容隐瞒李玉瑶将被送到西辽和亲一事的李恪,此刻主动向自己阿姐提起此事,却也不是念在兄妹之情,要和李月容商量对策。恰恰相反,他正趁着李月容为萧雪琼心烦意乱之际,对和亲一事的必要与有利侃侃而谈,李月容听得直皱眉,却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觉有些心寒。
赵叙也在一旁静静听着,他看着李恪两片薄唇上下翻动,不由地想起他从突厥和谈归来,李恪雪夜突至,同他们一起围桌而坐的情景。那时,李恪还开着李玉瑶的玩笑,说是大周国未娶的俊逸儿郎,无论是哪一个,但凡李玉瑶看上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便是使劲浑身解数,也要成全。而此刻,曾对妹妹说下如此温情之语的李恪,却一心想着李玉瑶去西辽和亲是多么得明智且必要。
然而赵叙也只是这么想着而已,他不会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说这些的人是李恪。
李月容终于不耐烦地挥手,示意李恪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要再说了!”她重重说道。
李恪立刻止住了,并且十分自然地露出一副无奈且委屈的模样,嗫嚅地喊了一声:“阿姐......”
李月容见他如此,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我知道你说得在理,可玉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