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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雨过天青他实在太高兴了,不禁朗声笑,毫不掩饰道:”吃了几帖药竟然就恢复正常了。”

    说得好像真的,那位大夫的药就神奇了。一大群士兵忘了正在操练,全都打量他,看他脸色红润,精神焕发,有些人脑袋转快,大概知道其中的奥秘。

    汉义桡看他们全不练功,都在盯他,好像睡了几天变帅了似的,他这么以为,所以腼腆起来,不好意思嚷着他们,“练功、练功,别顾着聊天了,要偷懒也得等活动筋骨后,别看现在天下太平,敌人何时来患难以预估,不能松懈。”

    一大群人听他铿锵有力的吆喝,全又蹲好马步,教头立马雄壮威武地喊着:“1、2……1、2……”平日训练有素的士兵,全又整齐划一的打拳了。

    汉义桡见军纪没因他病几天散漫颇感成就,但想到他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心里真有些不舍。

    脑筋一转,来此驻扎年余还真没好好四处溜达过,这些大兵有事没事就进城,他几乎寸步不离。忽然想,找万万去好好地游览塞漠风光,文媛一回京,情势又将如何发展虽颇令人不安,可想想在此多虑也不能改变即将发生之事,只能静待其变。

    那就顺其自然吧!他脚步轻快的朝临时搭建的简陋伙房去,一靠近伙房就听见锅碗瓢盆铿铿锵锵的声音,蒋万万又是蹲在灶台口升火,又是搞得灰头土脸的,汉义桡看得好笑,想她就是如此大而化之,所以没人发现她真实性别,她这招隐身术还真厉害。

    他走进,伙夫看见他讶异道:“将军病好了?”

    蒋万万听闻,一脸脏兮兮的站起来,惊讶道:“你……怎来这儿?”蒋万万眼神飘移,好怕汉义桡来此一旁的人又想入非非。她也心想,这么快就关不住,都不担心公主又回头来,还是风声走漏。

    实则,汉义桡根本不担心文媛又回来,想她一定走的比跑的快,势必想早早回京看皇上如何处理这事了。

    今日风和日丽,上午阳光暖和,汉义桡要马夫去牵马,嘱咐蒋万万陪伴,万万实在不想大白天被这些人想入非非,可汉义桡一直跟他使眼色,好像有事,她只好半推半就的去了。

    快穿睡到大屌将军 27 将军好色(h)

    天气清朗,微风徐徐,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接连天边,逐渐日正当中,其实也不是多好的踏青时刻,然而说热也不热,节气已中秋过后。

    汉义桡牵着马汗流浃背,蒋万万轻松地坐在马背上不发一语,两人一路走了半个多时辰,汉义桡什么都没说,蒋万万感觉他怀有心事,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想他为了推拒赐婚逼不得已装病心闷,公主走了松口气想出来走走,就陪他吧。

    又猜想他这一路闷闷不乐,是否在担心公主回京之后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害他丢职又丢命,想了想不禁道:“其实你知道吗?我发现了一件事。”其实不说出来她也憋得难受。

    蒋万万突然如此说,汉义桡纳闷转头,以为她也发觉了那件事,不等他开口蒋万万继续道:“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可以拿这件事出来保身。”蒋万万盈盈而笑,可是汉义桡仍一头雾水,难以臆测她言下之意。

    “妳发现了什么?”他显得困惑。

    蒋万万戏谑地呵呵笑两声,“我发觉左衍不只是公主随扈,还是她的床伴呢,难道你看不出左衍看公主的神情根本不像对主子,公主对左衍讲话轻声细语,一点都没有公主的派头,仔细瞧他们互动,不难看出端倪。”

    “这事不可胡言,倘使传了出去,落于有心人耳中,添油加醋,只会惹祸上身。”

    听闻汉义桡未相信,反而一改常态数落她,蒋万万不满地噘起嘴装委屈,“我亲眼目赌,可不是我无中生有。”她确实看见他们在山丘那边不只亲亲我我,还痛快的交媾,面红耳赤,脸红心跳的。

    “我又没说妳无中生有,宫中淫靡荒诞之事众所皆知,然而没有真凭实据不可信口雌黄,遑论有关公主贞节之事,即便亲眼目睹,也可被说成欲加之罪,是我想逃婚的借口,反而惹禍上身。”

    “这样不行,难道你真要和公主成亲?”蒋万万急切问。

    她误解意思,他解释,“我就说看公主回京之后的反应,这几天妳难道看不出他对我无意思吗?”

    “看起来确实如此,真相也是如此……啊……”

    蒋万万话说一半,一支长箭猛然飞将过来,说时快,汉义桡早有警觉,觉得耳朵轰隆一身闪了过去。

    看这人一箭就想刺穿他头颅,想必与他有深仇大恨,要不是这回装病在床,他还真不知早有人预谋想致他于死。

    又一箭飞来,汉义桡不会再继续轻敌,更不纵容,身手敏捷地跳上马背,吆喝一身驾马远离,然而这时暗地放箭的黑衣人终于现身追过去。

    坐在汉义桡前方的蒋万万不禁频频往后瞧,三匹马朝他们狂奔而来,马上之人个个身手利落,乱箭齐飞,一不小心他们就要命丧黄泉,情势十分紧急。

    “将军!”蒋万万吓得花容失色。

    “抓紧,别掉掉下去了。”汉义桡急促道,后方敌人紧迫盯人,随时都可能追上,一刀将他们砍下马。

    “好。”蒋万万抓紧缰绳坐稳,不增加要驾马又要躲飞箭的汉义桡负担。

    这时候谁也没闲情逸致,逃命要紧,能钓出这些人也不见得是坏事,汉义桡胸有成竹。

    这条路线是他几天前即规划好,谁说生病一定要躺在床上,他照样可以立陷阱,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蒋万万发觉乱箭已停,再回头那三人竟然不见,汉义桡勒住缰绳回头,奔回他立陷阱之处,马和黑衣人跌得唉唉叫,又往前行一处陷井亦是。汉义桡对陷阱下的人仰天长啸,“无论今日你是受谁指使而来,还是你们自己所为,我汉义桡见昔日并肩作战,沙场出生入死,饶你们一命……”

    然而此时后面一阵惊戾嘶鸣,赫然转身,一人骑马飞将而来,从后擎刀杀来,汉义桡抽刀比劈下的速度快上须臾往那人腹间深入,骤时血喷过来,人赫然落马,被喷得满脸血水的蒋万万惊声尖叫,“啊……”

    汉义桡抱住她,“别怕有我。”他驾马飞奔,一则逃命,再则不愿再伤曾经并肩作战的弟兄,即便今日他们为了私利欲谋杀他,他也不愿当个不义之人。

    蒋万万频频回头,“他们没有追来了。”

    汉义桡回头确认后无神的愣了好一会,后仰天长啸,赫然大哭,“我汉义桡何时对不住弟兄,竟然一病不起,就要我命,天理何在?我汉义桡岂是有功自领,有福自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