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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

    她蹙眉沉思,哪见过,哪见过……

    然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哥,这幅画?”

    沈逾转身,长臂搭在楼梯扶手上,伫立在她面前,高大挺拔。

    “才想起来?”

    阮绵绵嘟着小嘴,软软糯糯道:“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这幅画是沈逾的素描设计图,她当时好奇,就趴在他桌子边上,托腮看着,然后自己奇思妙想,就拿过他的笔,在画中添了几笔。

    沈逾没说什么,她也就忘了。

    却不想,这幅画,被他收藏这么久,还上了色,装裱起来挂在这里。

    沈逾挑眉,“对自己当初的杰作,发表一下感言。”

    阮绵绵羞愧的捏着酸奶盒子,脸颊微热,小时候只觉得那画太单调,又空旷,傻乎乎的添了几笔做点缀,其实她根本就是对建筑设计一窍不通。

    她轻哼一叹,“原谅无知的我吧。”

    沈逾半倚着扶手,长脚往下迈了一步,“没想到你会选择建筑设计这个专业,我看过你的作品,这些年,有进步,也算有些天分。”

    “完全听不出你是在夸我。”她努着小嘴,“这页翻过去吧,别再提我的糗事,这画咱摘了成么。”

    沈逾摇头,“我觉得不错,放在这儿当个装饰,还有回忆,不是很好么。”

    “你说的回忆,就是我的糗事。”

    “我说好,你说不好,阮绵绵同学难道要质疑沈教授的专业眼光?”

    阮绵绵水眸圆睁,她哥还拿起沈教授的架子,“沈教授,不许这样压人。”

    压人?他这算是压人?他哪压人了,呵。

    沈逾轻哼一声,转身上楼。

    阮绵绵咬着吸管,晃着小脑袋,跟沈逾上了三楼。

    三楼有书房,健身室,还有专门一个房间,做画室。

    她跟他进了书房,目测四十平米左右。

    一套宽大的设计台,一个办公桌,两把办公椅。

    靠墙一排的书框,摆满了书和奖杯。

    沈逾上学之后,便拿过大大小小不少的奖,后来参加设计,也是抱回十几座奖杯。她那时特别崇拜他,她哥怎么会这么棒,她怎么会有这么棒的哥哥。

    为什么自己的成绩,算了,不提也罢。

    其实阮绵绵成绩不差,只不过对比沈逾还是有很大差距。

    天才,学霸,少年班,着实不能比的。

    “坐吧,你考研的复习资料我大致看了眼,待会儿我们研究一下。”沈逾冲阮绵绵说,然后自己出去拿了水杯,洗干净后,接了两杯水回来。

    阮绵绵摘下书包,把复习资料拿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电脑旁边摆着一个相框,她定定的看着相片中的两个人。

    二十二岁的沈逾,身姿挺拔,俊逸非凡,无框眼镜下,目光柔和,她突然想到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在她眼里,她哥,大概就是这样一位翩翩少年。

    这是她十五岁那年,跟他一起的合照。

    他带她去参观建筑汇展,给她介绍他所熟知的建筑历史。

    她穿着他送她的第一件白色连衣裙,他穿着烫贴平整的白衫西裤,她挽着他的手臂,小脑袋靠在他结实的臂膀,那时的他们,是对幸福快乐的兄妹。

    这张相片,与他q上头像是同一天拍的,那张是大头贴合照,这张是全身照,是路人帮拍的。

    他给她讲解设计来源与历史,她听得一懵一懵的,那时她就下定决心,她以后一定要跟他一样,学建筑设计。

    沈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过她的复习资料,“建筑设计建筑历史建筑构造,手绘,这几个学科,我们先挑重点来看。”

    阮绵绵把椅子往里蹿了下,坐在他身边,沈逾之前看过资料,所以很精准的划出考研复习的重点。

    沈逾打开复习课本,挑重点给她讲,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润,像泉水扫过干涸的心田,让人听得入神,再枯燥的课本知识,也生动起来。

    “哥,你那大脑构造是不是二维码?”她想起汪欣这样说过。

    沈逾敲了下她的小脑袋:“讲题呢,不专心。”

    “就是很久没这样跟你说话了,一时走神。”

    阮绵绵的话,刺进他心底,沈逾微抿着薄唇,内心自责又愧疚,他轻笑了下,“你考本校研究生,机率还是挺大的,还有三个月,来得及。”

    她甜甜一笑:“虽然我不聪明,但是我努力啊。”

    “小傻样。”

    沈逾中间接了个电话,阮绵绵自己复习,她耳边听到他讲的是工作,好像什么工程图纸,她继续埋头看书。

    沈逾连着给她划了几个大的重点,又交待了细节,她一一记下,时间过得飞快,转瞬间就两个小时过去了。

    沈逾让她休息,他下楼去做饭。

    阮绵绵也跟着下楼,沈逾今天给她做清蒸鱼。

    她打小就喜欢吃鱼,可是吃再多,也不及家里做的好吃。

    她有大半年没吃过了,今天沈逾问她,她便提了这个。

    沈逾把鱼清洗出来,鱼还有些活气,在水里扑腾,水溅了出来,他闪身躲开些,但还是溅到他的白衬衫上。

    阮绵绵急忙抽出纸巾,给他擦身上的水。

    “没事。”他说。

    “擦掉,一会你去换身衣服。”

    “做完饭再换。”

    阮绵绵抬头,看到沈逾的眼镜上,也溅上了水,急忙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踮起脚尖,抬手就摘掉他的眼镜。

    沈逾微眯着眼睛,视线有些不好。

    阮绵绵擦掉眼镜片上的水,抬头就见他微眯着眼,“哥,你近视多少度了?”

    “三百六。”他说。

    “再多五度,你不三百六十度全是死角了。”阮绵绵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直笑。

    “你度数多少了?”

    “左眼二百八,右眼三百。”

    她抬手,“哥,你低下点,我给你戴上。”

    沈逾微微倾身,阮绵绵抬起小手,把眼镜给他戴上。

    戴上眼镜,立马视线清晰,沈逾的眸子,也清明起来。

    阮绵绵坏心的上前,调皮地摘下眼镜,“看不清了吧。”

    沈逾无奈:“戴上。”

    沈逾戴上斯斯文文,不戴眼镜五官特别立体,人越发的帅气。阮绵绵给他戴上眼镜,然后又摘下来。

    几次下来,沈逾无奈的看着她,阮绵绵玩得不亦乐呼,踮起脚尖给他戴上,然后又往下摘,沈逾虽然视线差了些,但在他眼底的她,却很清晰。

    “别闹。”他眼底蕴笑,没了镜片遮挡,眸子里尽是温柔与宠溺。

    第10章

    沈逾穿着烫贴平整白得发光的衬衫,在厨房里为她精心准备她喜欢的晚餐,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跟随着几年不见的身影,挺拔伫立,成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