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不嫌麻烦?”
沈逾没接她的话,“我尝尝粥吧。”
阮绵绵:“……”
沈逾喝了一点粥,味道还是可以的,只是肉有一点腥,不过不严重,他吃还好,如果她吃,会有一点腥气。
她把煎蛋推到他面前,然后她就跑开了。
周微说,如果实在难说出口,就煎两颗爱心煎蛋,沈逾那么聪明,一定会懂的。
是的,他一定会懂的。
她偷偷回头去看,发现他连动都没动,还在喝粥。
她偷偷观察半晌,直到他的粥都喝光了,爱心煎蛋也没有被临幸,呜呜呜,一定是太含蓄了。
失败,失败。
吃过早饭,沈逾便去了工作室,阮绵绵的手机都快捏碎了,他也没打电话给她。
她看着时间从十点到十二点,从十二点,到两点,沈逾回来了。
沈逾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阮绵绵心里已经急得火上房,他马上就要走了,马上就要走了,回来这几天,他和她都多说一句题外的话。
沈逾收拾好东西,交待她说:“最近会比较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如果实在着急,可以打电话给叶凡。”
“哥。”
沈逾笑了下:“我走了,时间快到了。”
沈逾叫了车,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他,他拎着行季箱走出去,阮绵绵跟在他身后,站在门口看着他上前,然后冲她挥了挥手,车子便驶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车子消失不见,眼底已经模糊一片。
站在门口哭了好一会儿,拿上手机和背包,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打上车,已经距离沈逾出发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发信息过去:哥,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沈逾没回她信息,她也没管他是不是收到,反正她判断,他一定看得到。
出租车停在机场门口,阮绵绵跑了进去,一边拨沈逾的电话:“我到了,你在哪?”
“安检口。”
“哥,我现在就过去。”
阮绵绵一口气跑到安检口,离老远就看到沈逾穿着白得发光的衬衫站在那,挺拔如松,干净得温润的贵公子,她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一直喜欢的,就是他。
沈逾看到她,向她走来,阮绵绵站在他面前两米处停下,眼底泛着水气,樱唇因奔跑而微张的呼着气。
两人站了足足有几分钟,她觉得自己忘了要说的话。
“绵绵,你要说什么。”沈逾开口。
“我,我……”阮绵绵好不容易平下的喘息,因紧张又开始了。
沈逾也不急,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哥,我,我,我……”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此时根本组织不了任何语言词汇,她长这么大,除了上大学时介绍自己时紧张,就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她握紧双拳,突然小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软软的唇瓣吻上了他。
她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跳得快要破口而出,但这次与之前每一次不一样,这次的感觉,是羞的。
她觉得周遭都安静了,机场嘈杂彻底被隔绝,看不到旁边异样的眼光,她的整个世界都是眩晕的。
她睁开眼,正撞上他望向她的眸子,她猛的后退两步,脸上热度烫得她不能自已。
“我在家,等你回来。”
她眼底像极了浩瀚星河,那里一片璀璨。她等他,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家等他回来。
沈逾没说什么,只是进了安检,在即将消失的地方,回头驻足,看她一眼。
阮绵绵走出机场时,已经哭的一塌糊涂,一边哭一边笑,旁边人侧目,这小姑娘是要疯?
沈逾登上飞机,落了座,他抬手推了推无框眼镜,眼底的笑,在他的动作中遮挡,可眸光里的温柔,却无尽延伸,有着穿透世间万物的魔力。
第52章
沈逾落地后, 给她发了个信息报平安, 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半个月,阮绵绵等啊等,想着他是不是能给一点回应, 或是表达一些什么,结果,只是偶尔一句平淡的问候, 热了多喝水, 下雨记得带伞,然后,就没然后了。
她的性子又不是那种很外放的性格,让她主动一次,已经比登天还难, 可她主动了, 沈逾怎么就没什么表示。
机场那天的事,他没提,她更不好意思再提。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她知道他忙,也就不问不催, 反正她想好了,无论到什么时候,她都等他。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家,她独自居住在这里, 偶尔会有一点小害怕,毕竟别墅太过空旷,她也会有一点小心思,发信息说自己有点害怕。
他还是会很着急的回电话,陪她聊天。
至于聊什么,他就问问她学业,做图,以及工作,语气平淡温润,没太大起伏。
这半个月,已经让她很崩溃。
原以为之前的三个月,她在等他的时候,平静中带着期待,但这半个月,对她来讲,简直是煎熬。
这天周末,周微打电话约她出来。
两人在咖啡厅着相对而坐,阮绵绵叼着吸管,时不时吸一口柠檬水,偶尔一声叹息,不明显,但周微却听到了。
阮绵绵的性格很难让人讨厌,总是软软的,非常好说话,周微对于沈逾已经是过去式,人家都领证了,她还放着心思,也就太不符合她周微干脆利落的性格,所以上次跟阮绵绵偶然相遇,说的那番话,证明她早已释怀,也是为他们考虑,既然有情就幸福,搞太多幺蛾子,不累么。
周微抿着唇笑,“瞧把你哀怨的,跟个小怨妇似的。”
阮绵绵除了同学,朋友真的太少,周微算是她唯一一个能说得上知心话的女性朋友,而且周微在她好几岁,懂得多,见识广,高智商,聪明得很。
“别笑话我了。”她这人没太多心思,周微对她好,她也真心把周微当成了朋友。
周微搅着咖啡,无奈的笑着,“我觉得,你哥不是不懂,是故意这样做的。”
“故意这样做?”
“你看啊,他能把你搁心底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突然你俩领了证,你们的关系就发生了质的飞跃,有了突破口,人就想要得到更多,他是人,也不例外。”
阮绵绵下巴垫着果汁杯沿,一副小包子相,“你说我哥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惩罚我?”
“惩罚这个词就严重了,最多,是他在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字面意思她明白,可怎么四两拨千斤,她就难了,“那我要怎么办?”
“你爱他吗?”周微问她。
她点头:“以前不懂,后来懂了。”
“那就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