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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住人,会不惜给双倍工资。这算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何惜不好意思吃白饭,他跟许之羽提出打寒假工,但立马就被一票否决了。平时对何惜百依百顺的一个人却在这种问题上格外固执。

    那段时间何惜几乎要被养废了,虽说生活质量下降了不少,但吃饭有人做好端上桌,洗完澡连衣服都有人帮忙放进洗衣机,早上醒来如果许之羽有空的话,还会一件一件帮何惜把衣服裤子套上去。整日里何惜什么事都不用管,许之羽全都帮他安排得妥妥当当,誓要何惜往五体不勤上发展。

    一开始何惜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但后来看到许之羽每天累死累活,内外都要兼顾,黑眼圈都浓重了不少。反观何惜,半个月胖了三斤。

    这么一对比,何惜摸摸良心,非常之不安。他自己都唾弃自己的堕落,许之羽却对这种情况乐见其成。

    一转眼就到了开学,许之羽这段时间的努力加上前几年的存款,交完两个人的学费就所剩无几了。

    本来交了学费,许之羽可以轻松一点的。但开学后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是同性情侣这件事传了出去,导致整个学校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

    那是何惜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每次出门前都恨不得往头上套一个塑料袋,自己假装不认识自己。

    最可恨的是寝室里那帮人,整天阴阳怪气话里藏刀,见了他都恨不得绕开三米远,好像担心何惜会看上他们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

    一个个肥头大耳,满脸青春痘的抠脚大汉。

    何惜不想跟他们计较,能无视就无视,短时间内倒也相安无事。

    但后来何惜被欺压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许之羽的耳朵里,他拎了一根铁棍一脚踢开门,一挑三打了个天昏地暗。

    其实许之羽在学校里的情况并没有比何惜好,甚至由于性格原因,嘲笑他的人更多。但许之羽觉得,他愿意为了何惜忍耐下去,却不能让何惜为许之羽忍受。

    那一架闹得很大,惊动了学校领导。当有人把他们拉开的时候,许之羽脑门上全是血,衣服都看不出本色,分不清哪里的血是自己的,哪里的血是别人的。

    打架的四个人无一例外都记了大过,许之羽不在乎这个,另外三个人是恨得牙痒痒。

    虽然个个都伤得挺严重,但好在没闹出人命,学校怕这件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就当做普通斗殴处理了。除了那天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战况有多惨烈。

    包括何惜。

    何惜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许之羽已经躺着被送进了医院。何惜一打开门看见他被包得像个猪头一样,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

    实在是没有地方下手,何惜就揪着他的头发骂他。骂不了两句就开始心疼,把他的残胳膊残腿摆好摆正,可千万别一不小心就错了位。

    这之后,许之羽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和何惜一起搬了出去,每天除了上课,都不会在学校里多待。

    租的房子不大,可以说是狭小简陋。但租金不低。为了交上租金不被扫地出门,许之羽没有办法,又过上了早出晚归的日子,学校里的课再也没有去上过。

    尽管累得半死,但许之羽一点怨言都没有,甚至是甘之如饴。

    他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下班回来,推开门看到何惜的那一霎那。那会让他觉得一切都值了,就算这一刻一起死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许之羽甘之如饴,何惜却不忍心看他这么劳累。何惜偷偷在外面找了份兼职,月薪一千三,在那个时候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本来是一千二的,但老板看何惜长得不错,说不定会引来一批客流,心情好就多加了一百。

    由于许之羽比何惜要忙得多,所以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发现异样。直到有一天何惜帮同事代班,而恰好许之羽提前完成了工作早早到家,才发现何惜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许之羽就一条街一条街,一家店一家店的找。

    他知道何惜不会在学校多待,平日里没课都是窝在家里画画,现在出现了反常,肯定是有了什么事,不找到人实在是放心不下。

    许之羽找了很久很久,手机打到没电自动关机,终于在一家餐馆找到了何惜。

    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何惜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微微弯着腰听顾客说话。

    何惜那略带讨好的笑和弯曲的背脊,生生刺痛了许之羽的双眼,连带着五脏六腑也翻江倒海地疼,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等缓过劲来,许之羽后背全是疼出来的冷汗。他红着双眼进了店,一把夺过何惜手中的菜单,奋力往那刻意刁难的客人脸上一摔。

    何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被许之羽拖着走出好远。身后的客人在厉声质问,店长也在喊,但许之羽握住何惜手腕的那只手就像镣铐一样,令他无法挣脱。

    一路牵着何惜到了家,许之羽才松了手,他把门关了,看着何惜不说话。

    何惜其实有点生气,想都不用想,工作肯定泡汤了。只是不知道工资还能不能拿到,要是辛辛苦苦大半个月一分钱都没有,那何惜得怄死。

    许之羽把手机放在桌上,全程目光没有从何惜身上移开:“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

    “工作时间,手机都是关机的。”何惜不想解释太多,言语能简短则简短。

    他觉得他应该发脾气的,但从小良好的教养令他不知道这个脾气该怎么发。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准你出去打工吗?”

    许之羽插/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他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说话时都咬着牙。

    “你在家,我连碗都舍不得让你洗一个,你倒好,跑出去给别人端盆子?那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你帮他们端茶倒水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就是考虑过你的感受,才会去兼职的!”何惜委屈得不行,心里憋着一股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脸都气红了。

    他觉得坐着太没有气势了,就蹭地一下起身,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站着也比许之羽矮大半个头,于是又坐回去。

    “我也是个男人,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你每天那么辛苦,回家还要洗衣做饭,学校也不去,我却什么都不用干,像个米虫一样,什么都用最好的,这样的生活我能安心吗?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点!”

    何惜一口气说完,屋里一时没人出声,许之羽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