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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殷旷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转眼一看,见羲凰果然正笑得贼兮兮地看着他,所以有些莫名地尴尬,并迅速扯开话题。

    “忘了和你说,你走后不久,我便启程回长安。”殷旷开始东拉西扯。哪知羲凰一听,更加来了兴致,倏地一下凑到他身边,对他挤眉弄眼道:“这回是王侍郎家的千金还是李御史家的小姐?”

    “是太常寺卿殷大人家的老太爷。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太爽朗,天天哭着喊着要见我这个嫡长孙。”殷旷鄙夷的说,十分后悔将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于是开始收拾碗筷,打算来个“逃之夭夭”。

    然而,羲凰哪里肯放过他,一路追在他后面喋喋不休:“师兄,不是师妹我说你,老人家这么明显的心病,你会看不出来?要我说,上次那个蔡主司家的小姐就挺好的,还有上上次那个张小姐还是王小姐来着?还有前两年那个...”

    “两年前那个太子殿下纳的妾室叫柳什么来着?我的好师妹,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谁知道你这正妃还未进门,那东宫已储了多少美人儿了。”殷旷被她闹得没办法,转过身来,挑了挑眉,无奈展开反击。

    可惜,这句话此时对羲凰来说还真没什么杀伤力,她依旧笑笑闹闹不说,还满不在乎的取笑道:“我不管,我也管不着,倒是你。让我数数加上这次是第几个了,张府尹家的千金、沈将军家的小姐.......”。说着说着还真坐下掰起了手指头,像模像样的数起来,让殷旷倍感挫败的同时不愿再理会她,于是立即收拾好东西走出屋去,只余下屋内少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时已近黄昏,天临山在夕阳的渲染下渐为神秘悠远,一如此时站在山脚下的那个年轻男子。但见,此人二十来岁,身穿一件玄色布衣,长得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薄适中,又兼身材高大、雄姿英发,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话说,他此时正盯着上山的方向,好像在等什么人,且这个人于他而言一定非常重要,否则他又怎会全神贯注到视天地无一物呢?

    无人的寒山石径,由于常年乏人问津,已有些残破不堪。枝繁叶茂的树木,恣意生长,更将之映衬得无比寂寥。然而...当那道白影从中翩跹而下,一切都为之熠熠生辉。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美貌少女,十三四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但已然可见其倾国倾城之貌。不过,比之美貌,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小小女子身上居然自带一股大家之气,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一如等候她已久的山下男子,刚看到她时会不自觉地眉开眼展,可待到她靠近时,居然垂下了眼帘,不敢直接与之对视。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在附近的村镇等我即可,不必每次都到山脚下来迎接。”羲凰一面走近一面嗔怪到,神情看上去十分愉悦。然而,袁随英可不敢因此而乱了规矩,一如既往的先行礼,然后才恭敬作答:“末将受王爷之命来接郡主,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违抗我的命令,你就敢了是吧?”羲凰佯装责备,令向来老实的袁随英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讷讷地说句“属下也不敢”,让羲凰心里一阵好笑,甚至玩心大起,忍不住要好好捉弄他一番。

    “我记得我说过好多次,不许你在长安城外叫我郡主的,你又不当回事儿了是吧?”羲凰劈头盖脸的继续“责备”,继而灵机一转,接着说:“我现在是兵行者,是你手下的军师。你这样,我很容易露馅的。所以...”

    羲凰突然郑重其事的挺直腰板,随后居然学着袁随英的样子亦向他行礼道:“属下参见袁将军。”

    这下,袁随英可真看不下去了,压根顾不得礼仪,连忙伸手想要将她扶起。可当他一伸手,却发现眼前是一个身穿女装的娇俏美人,令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于是只好僵立当场、进退不是。

    而看到他这个滑稽的样子,羲凰终于憋不住大笑出声,随即对他做了个鬼脸,格外欢畅地上马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正文开始,女主出场。出场身份可能有些出乎大家预料,但总归是有原因的,后文慢慢揭晓。

    ☆、相携北上

    睦章二十年三月十五,边关传来急报:匈奴屯兵南下,犯我大楚北境,且来势汹汹,三日内已连下三城,当地守军无力抵抗,请求朝廷火速调兵支援。

    闻此,楚帝杨邕大惊失色,急召天下兵马大元帅——鼎北王独孤判进宫,将天子所持虎符尽数交付与他,令其马上调兵北上,驱逐匈奴。

    然而,此时的鼎北王府书房内,一切都井然有序,与往常并无任何不同。鼎北王独孤判此时已处理完了日常军务,正与其副将袁虢开悠然自得地品茗聊天,而且聊天内容与即将开始的战争没有丝毫关系。

    “前两天王妃从宫里回来对本王说,皇后娘娘近来频频问起宸儿的身体情况,看来是有意要让宸儿回长安了。”独孤判抿了口清茶,气定神闲的说,看似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作为追随了他十几年的副将袁虢开明白,比之那所谓的战争,这件事对鼎北王而言要重要得多,故而他略微思索后,才毕恭毕敬的接口道: “下个月太子就将行冠礼,皇后娘娘自然要开始关心殿下与郡主的婚事。再者,自兰陵萧氏一党被铲除后,华贵妃和豫王在您的默许下,在朝中势力日益做大,竟能在朝堂上与太子分庭抗礼。所以末将认为,皇后如此迫切地想与您结亲,怕也是想借您势头,好压华贵妃母子一头。”

    “呵...这女人倒是挺会想。”听了袁虢开的分析,独孤判当即嗤笑出声,随即竟然轻蔑道:“皇后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本王的亲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话说得狂妄,但确乃实情。故而紧接着,袁虢开便深有感慨的附和:“王爷雄才大略,郡主聪慧无双。皇后一介深宫妇人不知天高地厚,实在可笑。”

    不过....

    “王爷,属下总觉着太子殿下对于他和郡主的婚事很是不情愿,对您也是处处提防。”袁虢开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担忧。然而,独孤判却依旧不以为然。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何足挂齿。”独孤判一边斟着茶,一边随口说到,显然没把太子殿下这位一国储君放下眼里。

    所以,袁虢开对此也就不便多言,干脆回归正题道:“皇后既已提及此事,不知王爷接下来有何打算?是否如以往一般地安排?还是?”

    “本王这次决定成全她。”独孤判虎目一闪,一反常态地回答,让袁虢开着实大吃一惊。

    话说这十年来,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