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拉吧,你看着有喜欢的吗?”
“还好。”
“问你要微|信号的那几个?”
夏荻道:“就陌生人。可能一见钟情很难发生在我身上。”
“哎都是见色起意,”于达道,“那到现在,有没有第一次见面就给你留下印象的?”
“很多啊。”夏荻道,“我又不是脸盲。”
“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夏荻想了想,薄姝?她看到她都发呆了。
“好奇怪,”于达道,“你对女人没有感觉,怎么晚上会梦到女人?”
“难道你就对这一个女人有感觉?”于达道。
“你说我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以前也看过医生。现在很久都没去看过了,她心里有点矛盾,要是医生真给她治好了……她就再也见不着她了。虽然对方有点中二,但实实在在地,“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如果能理解为“陪伴”的话。
于达没说话,夏荻转头看于达,于达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这世上会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她一样,重复地做着这些梦。
“战国……”薄姝盘腿坐在沙发上,左腿枕着平板,右腿搭着正在翻阅的资料。修长的手指夹着笔,在资料上写了一笔。右手慢慢地划拉着平板。就她目前梦过的有,战国、五代十国、民国……
还有那天出海,梦里人背对着她走,梦里有喊声,朦朦胧胧地似乎有人在海上交战。
薄姝圈了资料上的“崖山”。
中国海战并不多,她可以一个一个地找。
薄姝直了直腰背,骨头响了两声,她拿手机看一眼时间,把资料放在桌上。季姐他们已经睡了,别墅里恐怕只剩下她一个游荡人口。外面苗木的倒影倒在窗口,知了声有点大,相比于其他栋。薄姝上楼时往外面望了望,绿苍苍的一片。买下这里后,自院子到后面都被她推倒栽了苗木。到今年夏天,长势已经非常好了。
这阵子她经常带薄星去院子里乘凉。林一理来她家,也喜欢往这里钻,说要把自家后院也建成她家这样。
薄星房间在她房间旁边,回自己房间前,去望了薄星一眼。
“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饭?”
薄姝低头看一眼手机,董音的消息进来了。
“你回北京了?”
“嗯啊。”
“试镜结果如何?”薄姝发消息道。
“[ok]试镜完就奔回北京了。”
“想吃什么?”
“到时候再说。”董音回复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散会后,夏荻往茶水间的方向走。果然在茶水间旁的沙发上找到薄星,薄星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头发短了一点。
夏荻坐到薄星旁边,薄星抬头看了夏荻一眼,低头继续玩切水果。
玩了一把后,薄星把平板给夏荻,夏荻也玩了一把。两人一人一把或者两把,轮流着玩。
夏荻握着薄星在屏幕上划拉的手指,挪到计数下两厘米的地方:“这里切更连续,得分高。”
薄星划拉两下,屏幕上开了花。
“好厉害。”夏荻道。
薄星划拉得更加勤快了。
薄姝走过来,就看到沙发上玩平板的两人了,开口道:“谁赢了?”
薄星把手高高举起。
“好样的,”薄姝收起平板,“带你去吃鱼。”
薄姝和夏荻走在薄星的后面,薄姝道:“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
刚才会议说到了公司的发展方向,薄姝打算把公司整合为娱乐部。娱乐部也是听着好听,一个海产公司哪需要娱乐部?给其他员工元旦汇演一下?就是往公关部发展。
“我还有在拍的戏。”夏荻道。
“你能保证你拍的戏一定火?你能火吗?”薄姝淡淡地说道。
“资源能争取的肯定尽量争取,也不能干耗着,我看公司还没有谁有这个资质。”薄姝道。
夏荻拍了拍手。
薄姝侧头看夏荻,夏荻开口道:“薄总说得对。”
“真欠啊。”薄姝道。
“彼此彼此。”夏荻道。
薄姝带薄星去吃饭,夏荻朝薄星挥了挥手。上了车后,薄星仍然看着窗外的夏荻。坐在车里的董音边撕包装袋边往外看:“你公司的艺人?”
董音买了一些鱼,她喂薄星,薄星低着头。
“公司里的,”薄姝拿董音手里的鱼,“给我吧,薄星估计吃饱了。”
“干嘛啊?”董音笑了笑,“你还跟妹妹抢吃的啊?”
“就薄星喜欢的那个吗?果然长得很漂亮。”董音看一眼窗外的夏荻。
董音选了个日料店,知道薄星爱吃鱼,连点了好几道鱼。
作者有话要说: 薄总生无可恋脸:每天都在越滑越远……
第19章 纠纷
董音用筷尖挑着鱼片,看低头吃鱼的薄星:“薄星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对谁都这样。”薄姝道,“除了夏荻。”
“她亲夏荻,我也很意外。”薄姝道。
“看来我要去向她请教了。”董音道。
薄姝道:“怎么都要去亲夏荻,薄星也跟我亲,怎么不请教我?”
“少吃点醋,”董音用筷子另一头拨了薄姝的醋碟,“酸。”
薄姝吃了口鱼片,道:“你现在接的这部戏讲什么的?”
“宫斗题材。”董音道。
“国家现在不是限宫斗,说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薄姝道。
董音笑:“你又知道了?”
“毕竟我现在有家娱乐公司,”薄姝用筷子杵了一下碗里的鱼片,“你剧组还招人吗?”
“招,”董音顺着薄姝的话,想到刚才站门口的夏荻,道,“那个夏荻可以去试试,外形不错,古风应该驾驭得住。”
“她啊,”薄姝道,“她还有在拍的戏。”
薄姝夹了块寿司放薄星碟子里:“天天吃鱼,小心长得跟鱼一样。”
董音顿了一下道:“找到了吗?”
“什么?”薄姝看董音的神情,知道董音说的是什么了。
“怎么打算?”董音道。
“就去见一面。”薄姝喝了口汤。
鸣笛声在海面上“呜呜”地叫,海面上摇曳着几只捕鱼船。男人从船里出来,咔咔地打着火机,风有点大,他扯自己的外套挡风,像只鸵鸟似的钻进外套里点烟。仍然点不着,他朝船里喊:“大薄,拿油灯出来。”
“操,”男人看着眼前“呜呜”的大型船,“总有一天咱们也能开上这个。”
薄姝一手举着灯,另一手举高手里的诺基亚。
男人点了烟,看了眼找信号的薄姝:“等会就靠岸了,你找什么?”
“刚有人打来电话,信号没了。”薄姝道。
男人是薄姝的合伙对象,他们合伙包了这条小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