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中了奉安郡主是好事。不过书院有书院的规矩,收徒有收徒的流程。”说话的是易迦辰絮,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向与她形影不离的景含幽。“血蚕师傅,您说是不是?”
血蚕对易迦辰絮这个未来掌院还是比较尊重的。闻言叹了口气,“规矩规矩,总有这么多规矩!”说着气哼哼地走了。
“呀!”秦栖从顾离身后探出小脑袋,“辰絮师姐,你好厉害!血蚕师傅就这么被你打发走啦!”
易迦辰絮笑道:“能制住血蚕师傅的人不是我,是掌院。”
飞叶津书院掌院,那是绝对说一不二的人物。书院上下,非富即贵,骄纵刁蛮的女子总是有的。然而入得山门,一切的身份家世全都作废。这些女子所倚仗的,只有自身的能力。期间偶有仗着自己是大国公主,身份贵重不服管教的。掌院直接命人将那女子打了一顿丢出山门。女子回国,大国皇帝听到消息后备了厚礼,派了专人前来请罪。掌院连人都没见,只交代了一句“下不为例”后,就将人打发了。
自此之后,各国争相送公主郡主进入飞叶津书院。然书院只看中个人能力,能成为入室弟子者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大部分的人虽然也大有长进,但终究不能长留。
“掌院更厉害!”秦栖好奇,无论是顾离,还是易迦辰絮,又或者是景含幽,都是天仙似的美丽女子。能够教出这样人的地方,那得是什么样的灵山秀水?能够管理这样地方的人,得是什么样的人呢?“好想见见掌院哦。”秦栖看了顾离一眼,“还有离姐姐的师父。”
“这很容易啊,跟我们回飞叶津,让你看个够。”易迦辰絮道。
“真的吗?”秦栖感兴趣地问。
顾离将她护在怀里。“大师姐是打算和血蚕师傅联手把栖栖带回飞叶津了?”
一旁不说话的景含幽“扑哧”一声笑出来。辰絮的狐狸尾巴还是被小离发现了。
易迦辰絮的盘算被人戳破,也不觉得尴尬。“有什么关系?你早晚都是要回飞叶津的,难道真打算一辈子留下来做个郡马爷?”
顾离的脸红了,“我错了,大师姐饶我一次吧。”她也是下山久了,居然蠢到和大师姐斗嘴。老实认错绝对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秦栖看了看面上带笑的易迦辰絮,又看了看低头认错的顾离,再看看一旁看好戏的景含幽,撅嘴道:“辰絮师姐不要欺负离姐姐啦!”
哟!小兔子这是不高兴了!
易迦辰絮朝着顾离眨了眨眼,“郡主很护着你呢。”
“师姐……”顾离垮下脸求饶。大师姐简直就是掌院第二,可不敢得罪。
“好了,别逗小离了。”还是景含幽厚道,出来打圆场。
“行。”易迦辰絮找了把椅子坐下,“说点正事。”她的目光望向了秦栖。“郡主,事关师门……”
“啊?我不能听的呀?”秦栖好失望。
“你去拜血蚕师傅为师,我就什么都可以告诉你。”易迦辰絮玩上了瘾,简直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栖栖,你去看看我的药熬得怎么样了。”顾离赶紧把秦栖支走。大师姐太危险了。
秦栖听话地跑出去了。易迦辰絮笑道:“知道心疼人了。”
“师姐……”顾离再次无语。
“说正经的,顾家的事需不需要帮忙?”易迦辰絮收敛了笑容,眼睛里都是潋滟波光。她的美不及顾离明艳,却更加雅致。
顾离摇摇头。“我自己来。”
易迦辰絮挑眉,“没有麻烦?”
“不会的。”顾离自信道。
“那就好。”易迦辰絮站起身,想走又突然回头道:“提醒你一句,程嫣在宫里。你当心惹来麻烦。”
顾离闻言皱眉。“她不至于吧?”
易迦辰絮看了景含幽一眼,景含幽道:“小离,总之你小心为妙。尽量少和她接触。”
“我明白。多谢两位师姐提醒。”顾离起身道谢,规规矩矩的,完全没有平日里满不在乎的样子。在掌院和大师姐的面前,她从来不敢造次的。
血蚕不愧是“鬼见愁”的神医,很快拿出一套救治秦栖的方法。当然也是目前情况允许,刚好有三个会寒冰真气的人在。血蚕会用药物最大限度激发秦栖体内的炎毒,然后让顾离、易迦辰絮和景含幽分别引一部分炎毒进入自己的体内,再以自身的寒冰真气加以压制。这样四个人的压力都会小很多。
顾离听了担心炎毒会对两位师姐的身体有影响,毕竟这是她和秦栖的事情。血蚕却解释道,易迦辰絮和景含幽由于自身的寒冰真气有限,所引炎毒必然不多。只要两人勤于修习内功,不出一月就可以消化掉。真正承担重任的人依旧是顾离。易迦辰絮和景含幽也表示并不介意这点炎毒。计议已定,血蚕开始着手准备药材。在这期间,顾离等四人务必努力调养身体,争取一战功成。
血蚕准备了三天,加上长公主的全力配合,终于凑齐了需要的药材。为此皇宫里的御药房都被搬空了一半。血蚕一边熬药一边感慨道:“到底是大国,存货就是多。”
这天清晨,秦栖喝下了血蚕熬制好的药。很快体内的炎毒被催发出来。顾离、易迦辰絮和景含幽三人联手将秦栖体内的炎毒引了一部分进入自己体内。顾离身体里引入的炎毒最多,负担最重。以她目前的身体情况只能勉强压制。炎毒和体内的寒冰真气汇聚,冷热交替下并不好过。不过三人都是飞叶津教出来的,练功时不知吃了多少苦,早已经没有了骄矜之气。
一个时辰之后,易迦辰絮和景含幽都成功压制了炎毒,恢复正常。顾离却还在运功修习。
“血蚕师傅,小离她会不会有事?”易迦辰絮有些担心。
血蚕却丝毫不在意。“你都没事她会有什么事?她的寒冰真气可是江封悯亲传的。”
这期间秦栖清醒过来,觉得体内的灼热感并没有任何变化,于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血蚕。“不灵的吗?”
“嘿!小丫头,你那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血蚕不满。敢怀疑她医术的人都已经死了。
“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呀。”秦栖道。
血蚕得意地笑。“炎毒无药可解,我现在只能保你每月不会经受发作时的焚身之苦。你还想怎么样?”
“不会再发作?”秦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被炎毒折磨十几年,这就没事啦?
“嘿!你这怀疑的语气是啥意思?”血蚕怒。
“嘘!”秦栖将右手食指竖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血蚕师傅不好吵到离姐姐啦!”
一旁的易迦辰絮和景含幽忍笑忍得好辛苦。果然一物降一物。血蚕是谁?那是在飞叶津书院里横着走的人。除了掌院,就算是江封悯,她都敢正面杠。结果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