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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他问。

    “爱。”

    “爱我哪啊?”

    “哪儿都爱。”

    “为什么爱我?”

    “不知道,”姜明晗想了想:“上辈子欠你的吧。”

    “这不都一样吗?爱就爱了,哪那么多为什么,”武喆苦笑:“等我发现自己的心意时已经到了看见他就心跳加速,被他碰一下就全身燥热的阶段,见不到他想得心慌,见到他就想亲他抱他。”

    “操!真他妈服了!我就这么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姜明晗听得心里跟小刀剜似的,下床朝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了。”

    武喆一把拽住他腕子。

    “我爱你,明晗。”

    顷刻间,对方好像一个原地爆炸的大番茄,嘭地一下从头到脚通体透红,脸烧得更是没法看。

    武喆哈哈大笑:“你也太他妈逗了!跟我表白时说得贼快溜得飞起,被我表个白都成什么样了?!”

    “你……你……你有病吧!!”姜明晗气得跳脚:“有拿这事逗着玩的吗?!”

    武喆手上一使劲,将这人又拉回床上。

    “这年头早不流行装逼的酷叔,骚纯骚纯的大暖男才是心头好,”他抱着他亲了满满一大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滚你大爷!死去吧!”姜明晗张牙舞爪又踢又踹,却在听到武喆下一句话整个人僵住。

    他告诉他,等一切结束,去欧洲扯个证,把事办了。

    “逗……逗我呢吧?”很久,姜明晗才结结巴巴说出这几个字。

    “逗你妹!这么正经八百地求婚听不出来啊?!”

    对方没再接话,低下头,陷入沉思。

    武喆有些心慌:“你不同意?”

    “不是……那我家里怎么办啊?要是被我爸知道腿都不用断了,直接拿菜刀剁了我,”他长吁一口气,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心:“反正你长得也挺清秀的,要不你豁出去化个女装,我就闭眼往家里带吧。”

    “滚蛋!真他妈没溜!”武喆甩被下床:“你要是惦记你爸你妈就别结了,咱们过一天算一天吧。”

    “别别别别啊……”姜明晗急了,跟在武喆后面叨叨:“你再让我好好想想这个婚怎么个结法……哎呦!卧槽!完了!”他突然吼了一嗓子,直奔浴室。

    “怎么了?”武喆不明白。

    “学校那边的通知刚下来,让我今天去系里报个到,都他妈怪你,就知道干干干,把正事都操忘了。”他手忙脚乱地梳洗。

    “任命书下来了?行啊你,退了伍还能回军校教书。”

    水开太大,哗哗哗地听不清,里面的人大声叫喊,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你当了人民教师,压在我身底下操起来更他妈带劲!!”武喆高声吼,生怕他听不到。

    一个香皂仿若一枚寒气逼人的暗器,嗖地一下从浴室飞出来。

    ……

    …

    姜明晗风风火火甩上门时,武喆正在床上玩手机。

    没过两分钟,急促的铃声叮咚叮咚又响起来。

    “让你丫着急,忘带手机了吧。”武喆骂着,去开门。

    门外,面若冰霜的武文殊斜靠在门框,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注视武喆。

    第30章

    他从没见过武文殊这样。

    看着是在笑,却让你全身打寒颤,眼里灰蒙蒙一片,什么讯息也不给你。

    武喆被看得发毛,一身鸡皮疙瘩。

    哼了一声,他强装镇定:“怎么?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武文殊没回答,只是说:“跟我走。”

    “我没空。”武喆转身向屋里走去,被门外的人一把拽住胳膊,那只手像铁钳,勒得皮肉生疼。

    “干什么?!”他大吼:“把手放开!!”

    武文殊扫了一眼鞋柜和衣架:“你朋友不在啊?他干什么去了?”

    “你管得着吗?!”对方炸毛,下一秒钟,整个身体被强行撞到墙上。

    这个壁咚实在太硬,武喆后背咚地一声巨响,连唉叫的时间也不给他,武文殊捏住他的下巴,告诉他,想等他朋友回来再解决他们两个的私事他也没意见。

    武喆勃然大怒,拳打脚踢狠命挣扎,可身体却从始至终无法离开墙壁。

    他惊出一身冷汗,武文殊整整比他大15岁,眼看就是个奔四张的人,就算酷爱日本柔道,平时健身房柔道馆不少去,但毕竟年龄摆在这,自己正值盛年还在部队呆过两年,怎么在他面前武力值就他妈跌成翔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越是反抗,武文殊压得越狠。

    没几下,脖子上肩胛骨都弄出斑斑红印。

    武喆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以姜明晗的细心敏感,身上的伤痕根本瞒不住。

    “好歹让我把衣服穿上,我他妈光着呢!!”

    武文殊终于放手,倚在门边,随手抄起柜上的烟,不一会儿鼻间周围布满袅袅白雾。

    对这个人来讲,烟已经不止是一种生理需要,而是一种情绪上的依赖,什么牌的烟不重要,劲大劲小都无所谓,烟叶子卷纸都能点火抽,这种瘾只跟心里的波动有关,波动越大烟抽得越狠越快,如果心如止水恬淡超然,武文殊连烟盒和打火机都不会看一眼。

    这一点武喆当然很清楚。

    穿上羽绒服,烟盒已经被团成废纸球,里面的烟早已消失不见。

    不过五分钟不到……半盒烟……

    武喆咽了口唾沫:“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

    “我还是那句话,想让你朋友看见,咱们就在这儿解决。”他用脚捻灭最后一根烟头:“我无所谓。”

    捏紧拳头,武喆停顿足足一分钟,说了句,走吧。

    关门时,沉重的铁门发出闷闷的碰撞声,这声音仿若撞在心头,震在肝上。

    **

    上了车,武文殊一言不发。

    车头向北,就这么一直开下去。

    看着车载gps导航的路线武喆越来越心慌,咚咚地跳不停。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武文殊不说话。

    “我他妈问你话呢!”武喆大吼。

    对方仍旧缄默。

    纷繁复杂的导航显示屏上,闪烁的坐标正一点一点地向北区移动……下了普惠路,上北线城际高速,再三十分钟就是北化市最靠北的老城区。

    看着这一切,脑海中那个要去的地方已经越来越清晰。

    他知道他要去哪里。

    “停车,我要下车。”武喆沉下脸。

    武文殊非但不理,油门直踩到底,嗡地一声,时速飙到最大值。

    “我操你妈!给我停下来!!”武喆惊了,拽着扶手吼:“听到了吗?!妈的!!停车!!”

    这回武文殊真的听了,一脚刹车,直接拉手刹。

    不是加油站,不是服务区,连紧急停车带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