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赫连竹还是习惯性的闭了闭,眼睛酸涩,脑袋也在嗡嗡响,咽了咽口水,却发现嗓子干哑得难受。
刚费劲的撑起身,一阵天旋地转,赫连竹有摔了回去。
一旁正在看书的丽莎惊呼出声,连忙上去去将人扶着,“阿竹,你先别动,伯母来……”
拿了个软软的靠枕,垫在赫连竹的背后,再慢慢的将人扶好,“是不是头晕了?可能太久没吃东西有点低血糖,这是刚泡好的葡萄糖水,你喝点……”
将一旁还泛着热气的糖水,低头吹了吹,要喂给赫连竹。
赫连竹这才看清自己到底在哪里,原来是回到了逸苑山庄,这是龙华从小睡到大的房间。
“伯母,我自己来就行了。”赫连竹想伸手去接,却被丽莎躲开了。
“你也是我儿子,害什么羞呀,来,张嘴。”丽莎慈祥一笑,用汤勺装了点,喂到了赫连竹的嘴边。
那与龙华如出一辙的眉眼让赫连竹动容,眼眶有些微热,“伯母……”
他在上辈子就没享受过父母之爱,这辈子也是,他过来时,原主已经很大了,父母觉得他是成年人,就不再管他,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母爱。
丽莎鼻尖一酸,看着如此乖巧的儿媳夫,心下微微有些难受,“阿竹,别难过了啊,龙华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身子养好,你身子好了,龙华才放心去工作……”
“嗯,您放心。”赫连竹轻笑一声,喝了几口后有力气了,就把丽莎手里的碗接了过去,一口气都喝了。
“对了,闻炀过来了,你先休息会,等下就出来走动走动,龙华把你爱吃什么都和我说了,你们聊完了就出来吃饭。”丽莎知道赫连竹和自己待着还有些拘谨,体贴的说闻炀来了,还让闻炀进来陪他说话。
不再多待,拿起碗筷后,又关心说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丽莎前脚刚走,后脚闻炀那家伙就急匆匆的进来了。
“阿竹,我来看你了!”闻炀大声的道,结果转过挡风的屏风,看到赫连竹那副模样,脸色一边,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大声嚷嚷了。
“阿竹……”闻炀小声道,“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双眼凹陷无神,面色也有些泛黄,嘴唇都是干燥起了皮,和平时水灵灵的大影帝,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赫连竹轻笑一声,没好气道:“我就是发个烧,又不是得了绝症,你要那么怕我,站那么远?”
“不是,不是!”闻炀连忙走上前去,“我这不是担心你,看你这么脆弱,我都怕我把你给捏碎了,到时候我哥找我拼命怎么办?”
“瞧把你能的,你不也是在花丛流连的浪子,还能把我给捏碎了,闻小炀你胆子不小嘛?”赫连竹虽然虚弱的靠坐在床头,但那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堵得闻炀说不出话来。
“……”闻炀有气无力,“生病也不能把你嘴堵上,嗓子都哑成那样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赫连竹哼笑出声道:“你是不是和某人吵架了?”
闻炀面色一僵,连连摆手,“没有的事,那小子敢和我吵么!”
是你不敢和人吵架吧,赫连竹嘴唇动了,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拿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闻炀僵持了一会,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瘫下了肩膀,委屈道:“被你看出来了,但这次真不是我的错,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搬了出来,暂时借住在沈叔叔这……”
他要是还住在老地方,肯定会被云若枫找到,现在他心很乱,他们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好了,我也没逼问你什么。”赫连竹安抚一笑。
毕竟是闻炀的私事,他们这些外人不好说些什么,闻炀表面看去花心了些,实际上他心地纯真,这次说不定是云若枫真把他惹毛了,才会从他家搬出来。
闻炀听到赫连竹不再追问后,松了口气,“你起得来么?要不要我帮你?”
赫连竹一下就把被子掀了,白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我就是一个小感冒,又没断手断脚!”
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俩人就一起去客厅用晚饭了。
张奇和慕思启俩人是随着赫连竹的,赫连竹去哪他也去哪,本来坐在客厅闲聊,抬头一看,见赫连竹来了,一脸担忧的围了上去。
“大嫂……”张奇欲言又止,弱弱的喊道。
赫连竹笑了笑,好像做完那个梦后,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可能是药物发挥了作用,让他的感冒好了。
“我没事。”
慕思启面色这还好看些,要是赫连竹出了什么事,他们真不知道怎么向龙华交代。
“都别站着了,过来吃饭吧。”丽莎笑着招呼道,还摸了摸赫连竹的额头,看还会不会发热。
几人一起上了桌,都在照顾赫连竹这个病号,赫连竹碗里的菜,从来都不是自己夹的,刚吃完又装了满满的一大碗。
沈苑直呼他太瘦了,身子又不太好,多吃点肉类,赫连竹虽然不太喜欢吃,好在做的不错,就小口小口的吃了。
其他人这才放心吃自己的饭,用过晚饭后,赫连竹和沈苑韩辰逸一人下一盘棋。
张奇俩人则是和阿龙切磋去了,他们也很想知道他们老大那么能打,是不是和他父亲学的,刚好可以取取经。
闻炀吃饭的时候情绪就不太对,时时看手机,好不容易吃完饭后,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赫连竹和两位长辈下完棋后,沈苑就让他回去休息了,怕把他累着。
赫连竹拗不过长辈的心思,只好慢悠悠的往房间走,远远的就瞧见闻炀在气急败坏打电话,看样子都快气冒烟了。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老子不和你过了,你爱走就走,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特么打烂你都会。”闻炀一连串爆出口,骂得面色通红。
这还是赫连竹第一次看到闻炀气成这样,不知道对方怎么说,闻炀冷笑道:“我在哪里?我在小甜心的床上玩呢?!我告诉你,我不是非你不可,就这样吧,三个月的合约提前到期,我不想和垃圾废话。”
闻炀语气冷淡了下来,这才是真的气到骨子里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挂完电话后,随即把卡扣了出来,扔花园里去了,落寞的靠在走廊的大柱子旁,看着那背影,让人忍不住心疼。
赫连竹轻叹一声,“出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闻炀低垂着头,硬巴巴的道。
他现在心里委屈极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以前要什么女人没有?
不说三天一换,就是一周一个都不稀奇,好不容易真要喜欢上一个人,竟然是这么个操蛋的玩意儿,当初就该他把他上了!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