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浩风站在了礼堂里面。牧师庄严而神圣的询问他们。
“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
无论贫穷还是富裕,
疾病或健康,
美貌或失色,
顺利或失意,
都愿意爱着对方、安慰对方、尊敬对方
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对方永远忠心不变
承担对方所有的罪孽吗”
辛文修抬起头,教堂彩色玻璃上的知更鸟流下洁白的泪水,不知名的鸟儿在欢歌。他还看见房浩风深情地看着他。堂下所有人都祝福他们。一切都美好得像是梦境。
最后两人一点没有磕绊的度过了一生。年老的时候两人躺在摇椅上,微风拂过。茶独特的沁香混着红木的味道悠长持久。像河流一样,缓缓地静静地淌过。两个老人手相交在一起,安详而宁静地度过了这一辈子。他们的葬礼歌曲,选择了莱茵河上的波影。那份宁静和安逸,是他们毕生所求的东西。
辛文修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自己的结局。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他知道房浩风在劝自己放下。那个孩子不是房浩风,他没有那个胖胖的爱他的母亲,火烧孤儿院是真的,救出自己是假的。医院见到他是真的,年龄是假的。
房浩风为自己虚构了一个现实,但是,不行。再好的人也比不上他。
沙发上的人悠悠转醒,电脑房的灯光已经暗下。猩红的液体在电脑前凝固成一块。被主人随意的抹掉,擦干。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誓词就是网上流行的, 自己加了点。非原创。
第15章 鲛
第二个游戏是在一个早晨开始的。没有任何预兆。一个晃神他们就已经站在了一个高台之上。脚下是透明的玻璃板。恶鬼在油锅中翻腾。炸出奇怪的形状。“早安,各位先生。第二场游戏开始。”童声没有多说。辛文修和房浩风面前玻璃断开,油锅里面腾出一道木质得到桥,同时一个油炸的小鬼捧着两颗黑色的水珠跪在二人面前。“请。”小鬼沙哑的道。
辛文修拦住房浩风伸出去的手,自己却不小心碰到其中一个。仅仅是指甲碰到,那颗珠子便化成水流融入了辛文修体内。顿时寒气遍身,辛文修觉得自己血都快凝固。不对……明明还有一段距离的。辛文修转头看向房浩风。眉心微皱。房浩风看着辛文修的样子,一把将人抱住。果不其然这个人身体冰的出奇。连眼角都出了细碎的冰花。“如何?”房浩风抱着他彷如没有明白他的疑问只问道。
“没事,用吧。”辛文修看着自己哈出白色的雾气,突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讨厌这个人瞒着自己。挣扎着出了房浩风的怀抱。
小鬼依旧跪在那,双手举过头顶,等待着另一颗珠子被他的主人拿走。房浩风盯着小鬼了半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辛文修有点受不住了。寒气顺着血液流变全身,现在血管里疼的像是有针在刺。呼吸也有点困难让他不得不蹲下,试图想要好受点。
房浩风最后也没有选择鲛人珠,他只是挡住辛文修的视线,抓住小鬼的手,在它的狞笑下,把鲛人珠一把塞进了它的嘴里。堵住它为出口的惨叫。看着那只小鬼一点点地冰冻着碎成渣,化成水流,半点踪迹也见不到。然后转身抱住已经晕过去的辛文修走到了玻璃板的边缘处,看着下面奇形怪状的人拼了命的想从油锅中爬出来,好不容易爬到了锅边,眼中冒出奇异的光,又被一把钢叉狠狠地刺入血肉,在手上又搅了几下。重新让他滚入沸腾的油锅里面。如果房浩风能更仔细一点,他应该能冲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看出冯家的身影。
不过那些不是房浩风关心的。他只关心自己怀里抱的这个人。只是点点的时间。怀里这人的寒气连自己也感染到了。没办法。房浩风想起刚才辛文修挣脱掉自己,心想,小混蛋。这鲛人珠又岂是常人受的住的。虽然能过这油锅,但是也会短时间的失去行动能力。为了两人能有一个保持清晰,自己字只能生受这油锅,还怪自己。
油锅好受吗?不好受。辛文修有鲛珠护体,一冷一热倒也无伤,只是可怜了房浩风,一个人抱着辛文修不能动弹。浑身的肉炸的皲裂,他甚至能闻到奇怪的香味。眼睛已经被融掉。疼的连眼泪也流不出。浑身蜷在一起,痛的发麻。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被一张大网捞起。这个时候房浩风已经成了一团烂肉。只有神思还是保留着。
捞起他两人的是一位渔夫。浑身上下有着海的独特的味道。他对房浩风这个奇形怪状的肉球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到是看见辛文修,在身边地转上了几圈。手扶摸着下巴上,口中啧啧作响。似乎是在奇怪这人这么没被烧成球。
渔夫一手拿着大网一手扛着辛文修,风摇着船桨,在黑色的海洋里面游荡,天色渐渐暗下去。火烧的云霄倒影在海上,映出底下巨大的触 手。在船头的灯光指引下,渔夫向陆地走去。
渔夫的屋子里全是破破烂烂的渔网比起家更像是一个盘丝洞。墙角排着八个锈色的罐子。上面被巨大的泡菜石压着,下面传来手指甲刮擦的声音。听的人无端的起了鸡皮疙瘩。
房浩风还在思考着那里面是什么,就见渔夫拿起自己,走到床边,爬下来,床下面摸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罐子。将自己塞进一个已经提前准备好的一个。罐子里是腥臭粘稠的水。罐子没有倾斜,也没有风。水却自主的流动着。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还有种奇怪的药香味。接着被关进去用厚厚的布封上口子,石头和缸口摩擦出火花。然后世界变得黑暗,寂静。水流一点点拂过受伤的地方。身体就好像是在冬天的被窝里面。暖洋洋的。神奇的力量迫使他睡去。
辛文修已经清醒了,但是也不好受,过了油锅后那股寒气虽然有所减弱但是尾椎骨哪里还是冷的奇特。还有一种奇妙的痛和不知觉的动弹,就像是小时候十二三岁睡不好的那个时候。他想要醒过来。但是眼皮被什么糊住一样。根本无法睁开。只能徒劳的挣扎。
渔夫看着眼前这个人双腿渐渐缠在一起,细密的银色的鳞片自□□点点长出。双脚化为鱼尾。不过片刻,竟然化成了传说中人身鱼尾的鲛。却也不是太平广志中形容的东海鲛人“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阴形与丈夫女子。”
渔夫看着眼前这番奇景,去厨房,抄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在辛文修的手腕割开一道小口子,任由金黄色的血液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