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手掌上一条长长的疤痕,疤痕已经长好,结成了粉色的嫩肉,但是依然清晰可见。“对,那时候我刚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他一直失禁,情绪很不稳定。那次他又尿在身上了,我清理的时候看见他拿著把水果刀对著自己的手腕,我吓坏了,抢刀的时候还弄伤了手。但是之後我问他,他却说他不是想自杀,只是一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为了满足你,阿澈一直在压抑自己,一直压抑一直压抑,但是你却一次比一次过份。不管你怎麽调教,沐澈都是一个人,他越是接近一条狗就会越痛苦。但是他却为了你,一次次的忍。他会想自杀完全是你逼的。你说他认为只要肯受罚就不用听你的命令,但是那惩罚已经逼得他想死了,是说忍就能忍的麽?他宁愿受这样的惩罚、宁愿放弃兼职去翻垃圾筒,都想送你一件礼物做记念,你可以不领情,但是你不能这样糟蹋他对你的爱。”
“够了,我不想听了。”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你也做过十几年的奴隶吧?看来那两个人对你很仁慈。”淡淡的嘲讽,冥王晃著酒杯,低声到,“沐澈是条很好的狗,他不但温顺,而且忠诚,我希望你能好好对他。”
“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严正均也自嘲的苦笑。
“会的,我说了,他很忠诚。你觉得他为什麽会在我这?他身上有那麽多钱,他还有很多旧朋友,无论怎麽想也不应该到我这个陌生人的家里来。但是他就是来了这里,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来这里,但是我知道,因为他依然在按你的命令行动。是因为这里是你给他按排的地方,当初你前途末测的时候把他托付在我这里,所以现在他又来了我这里。”
严正均沈默著,一直沈默著……
“爱并不是索取自己需要的,然後给予自己想给的。如果这次你再不懂得怎麽去爱他,那麽你就会真的失去他。”
“没人告诉过我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看著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严正均,锺禾闻很是玩味的笑了起来。
严正均显然没这心情跟他开玩笑,无精打采的坐到了沙发里。
“说吧,没事你是不会出现的。是想借钱还是要帮忙?”
“帮忙!”
锺禾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要我做什麽?”
“晚上有没有时间?叫上方天诚。”
“什麽麻烦还要我们两个人帮你?”
“调教。”
“调教谁?”
“我!”
锺禾闻挑起了眉,“你再说一遍?”
“我说晚上,你跟方天诚,重新调教我。”
“明天要是世界末日,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说著锺禾闻按下了内线电话,“艾米,後面的预约帮我推掉。”得到肯定的答复後,锺禾闻才看向了严正均,“说吧,怎麽了?”
心烦的扒起了流海,严正均犹豫了下还是说到,“我把阿澈气跑了。”
“哈!”锺禾闻很夸张的翻了个白眼,“你说我们当初闹那麽多事有什麽意思,还不如直接放你跟他去亲热,也就半年就分开了。”
“我没说我们分手了。”严正均有点气恼的瞪著他。也许是从小被这两个人带大的关系,严正均在他们面前就没那麽稳重,多少会显得有点孩子气。
“至少你那张脸跟分手也没多少区别了。抱歉,我没那麽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晚上我有约了。”
“都变态那麽多年了,现在装什麽正经!”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出了什麽事,不过我跟天诚调教了你那麽多年,如果我们调教有用,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付德性了。这种没意义的事,又浪费时间又浪费力气,谁都不会有兴趣。你要是真的皮痒,我倒是建议你去绝色找个s,肯定会很受欢迎的,帝君。”
“锺禾闻,你还是一样讨厌!”
“那是因为有个更讨厌的小鬼想把我当备胎。”
“不是备胎。”严正均不想再跟他斗嘴,郁闷的靠进了沙发里,“我认真的,随便你们怎麽玩。”
“我们玩什麽你没见过的?我也是认真的,你不服管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跟我一样清楚,调教对你没有用,至少我们的调教对你没有用。”
“当初我不听话的时候,你们就没气得想打死我?”
“你一直都不听话。”对於做为奴隶的严正均,锺禾闻是一点好评都没有。不过做为自己宠爱了那麽多年的弟弟,他倒是很了解他,“你管得太严,他受不了了?”
“嗯!”
“所以你想让我们调教你,让你变得别那麽霸道?”
“嗯!”
“……到底是你调教他还是你被他调教了?”看严正均气丧的坐在那也不回嘴,锺禾闻想了想,问到,“阿君,还记得小时候,你父亲抱著你哭泣麽?”
不明白锺禾闻为什麽突然提起这个,严正均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还有我跟天诚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似乎总是很高兴。”
“是啊,你们两个成天折腾我的家夥也会倒霉,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了。”
“但是事实上你很爱你父亲,也很在乎我们。你父亲还有我们总是比你强大,不管是力气还是别得方面,只有在我们遇到困境的时候,你才会感到你跟我们是一样的,甚至你比我们更强大。你喜欢通过我们的困境和痛苦来展示你的力量和感情,所以现在,你对阿澈也是这样。”
严正均皱著眉,“这话真不像你说的。”
“没错,我去咨询过心理医师。我跟天诚一直想不通为什麽会调教你这麽个东西出来,简直是越调教越像s,所以在你变成帝君之後我去问了心理医师,这是他的结论。”
“你是说,我在故意让阿澈变得痛苦,用他的痛苦再来展现我对他的爱?”
“没错!”
“……”虽然不完全对,但是他确实一直在把沐澈逼近崩溃,然後享受他的依赖。
“心理医师还说,你长期处於被控制的状态,所以一旦被解放,你就会渴望能掌控别人,而且变本加厉。”
“看来我该去找那个医生谈谈。”
“你不是刚刚才从他那里回来麽?”
“什麽?”
“阿全啊!冥王的奴,你不是刚刚从冥王那直接过来的麽?”
“他是心理医师?”
“没错!而且还是很有名很精英的那种,所以你的狗晚上应该就会回家了。”
“……”难怪冥王会知道那麽多事……正想著严正均突然又发现了不对,“你怎麽知道我刚从冥王那过来?”
“本来现在坐在这的应该是冥王,但是他早上打电话来说要改时间,还说你的狗跑到他那去了。”锺禾闻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