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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啊?”

    一人瞅着天际:“谁知道,反正看这样子,怕是私奔了。”

    另一人相当不解:“他私奔就私奔吧,咋感觉跟逃命一样?”

    老乞跟着众人巴巴仰着头,鄙夷道:“你们懂个屁!俺们爷可聪明呢,他现在带着浅阳尊跑了,一是怕夜长梦多浅阳尊反悔。二是怕沈峰主知道后,又生变故。你们想想,要是换个场景,不是爷拐人家,而是有人来拐俺们爷,你们会咋滴?”

    众恶人收回眺望的目光,一个个瞪着眼睛道:“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拐咱们爷,老子们非剁了他不可!”

    老乞耸耸肩:“这不就得了。爷拐走浅阳尊,沈峰主肯定不会放过他。”

    正说着,一绿衣之人阴着张脸,冷飕飕从后面道:“你们说什么?我师父去哪里了?”

    老乞摊摊手:“沈峰主你来晚了,浅阳尊跟俺们爷私奔了,临走前交代让你跟俺们四爷在这里好好玩。”

    沈子珺一双紫眸瞬间瞪大,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私奔?”

    谢黎昕悠悠从他身后走来,表情邪魅妖娆,双足上的金色铃铛“叮叮”响着,清脆悦耳。他额间垂下一粒红火华贵的宝石,身穿一袭苗疆服饰。

    行走时,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异常夺目诱人。

    缓缓抬起美目看了眼天际,他挑眉邪邪道:“看来沈峰主这段日子只能跟我一起玩了,不过你放心,肯定不会无聊的。”

    沈子珺刻薄的唇角一抽,冷不防往后一退,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第63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一)

    话说江殊殷与沈清书出了霸衡山后, 一路北上。

    路上江殊殷曾道:“看如今的样子,谢黎昕有意与林怀君在一起。先不管他有什么企图, 真不真心。可这样算下来,齐玉焱小朋友,可不就是他小叔!”

    沈清书淡淡的听着, 一字未说。江殊殷又试探道:“浅阳尊这可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

    沈清书一抿嘴唇,反问道:“如果真的喜欢, 断袖之癖又如何?”

    江殊殷愕然。

    沈清书在他眼中,一向清心寡欲, 与“断袖”、“龙阳”等字眼断然是沾不上边的!可谁想, 自己这位师父思想竟如此开放。

    不由暗搓搓高兴起来,腼腆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倘若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浅阳尊你能接受的了吗?”

    沈清书低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阖上眼叹道:“听天由命。”

    两人最终在一处风景怡人的小镇落脚,江殊殷很善于交际, 走到哪都是被众人犹如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

    这日沈清书坐在房中弹琴, 江殊殷抱着一大堆东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来。

    一进门就大声道:“浅阳尊今日夜里, 清明寺要给信男信女牵红线, 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沈清书纤长的手指轻轻拨过琴弦,悠悠道:“人家牵红线,你去凑什么热闹?”

    江殊殷道:“本来就是游山玩水的, 去看看也没什么。来来来,快点过来,咱们先把今日要用到的花灯做出来。”

    沈清书依言过来,挑起眉眼:“花灯?”

    江殊殷道:“传说在这天,有缘的人提着花灯出巡,一起到清明寺后山之中游玩。期间若是两人不小心被人群冲散了,还能在偌大的山中寻到对方,那么漫山遍野的花灯,就会成为祝福。而那两人最后,不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一定会在一起。”

    沈清书默默看他一眼,好笑道:“你信?”

    江殊殷用力的点着头,口吻坚定不移:“我信。”

    说来江殊殷的一双手实在巧,抱来的材料三除五下,被他做成两盏精致漂亮的花灯。此时此刻他手持毛笔,小心翼翼的为花灯上色。

    沈清书见他用的颜色都是雍容华贵,艳丽耀眼的。对此,江殊殷是这般解释的:“我觉得做花灯如做人,都是要轰轰烈烈,喜气洋洋的才好。”说罢,他放下毛笔。一双眼睛璀璨无比,隐隐带着期待和兴奋:“我希望今天晚上,我们的花灯是独一无二,最特别繁华的。”

    末了他推着沈清书进里屋,塞给他一个用布精心包裹着的东西,神秘兮兮的挑挑眉:“你去试试,我也有哦!”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清书打开包裹,发现竟是一件大红华丽的衣裳。

    江殊殷的声音又远远传来,带着些顽皮明朗:“浅阳尊你以前说过,红色挺适合我。既然你说适合,那我就穿给你看。不过也是有条件的,你要和我一起穿!”

    沈清书甚少穿其他颜色的衣裳,而鲜红耀眼的大红色,更是他从未试过的。

    夜晚,灯火交辉。

    偌大的清明寺中,信男信女手提花灯,缓步而来。

    大殿内,繁错缠绕的红线晃的殿中缠绵悱恻。仿佛团团火焰,灼得不少人心中热浪滚滚。

    倏地!嘈杂的人群中激起一片惊呼!慢慢地,宛如涟漪层层荡起般,惊呼声愈发激烈,使得不少人踮起脚尖,拼命往呼声的源头看去。

    这一看不禁让众多女子羞红了脸。

    两个红衣俊美的男子,手持一盏繁华漂亮的花灯。

    一邪魅嚣张,一雍容凄美。

    皆是暂白如玉的面庞,与艳丽热情的红色一比,决绝壮烈!犹如天间朝阳,澎湃似火。又如火凤涅盘,绝艳无双。

    嘈杂中,江殊殷低声道:“我曾经比这还要好看的,倘若有机会,我一定再穿一次红色,只给你一个人看。”

    沈清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没戳穿:“好啊,那我就等大饱眼福了。”

    两人正低头说着,一个面相可人,貌美如花的蓝衣姑娘慢步驶来,盈盈朝着两人微微欠身,大大方方的一拜:“两位公子,算命吗?”

    江殊殷看着她,只见她头上珠翠只有两三朵,清丽大方。不免饶有兴致的道:“好啊,你且帮我算算。”

    姑娘浅笑着道:“公子并非普通之人,此处人多眼杂,您确定要在此处算吗?”

    两人的对话都是极其小声,不怕被人听见。江殊殷和沈清书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原来他们在此处落脚时,早已隐去灵力,与常人无二。可这位小姑娘是如何看出的?

    小姑娘仿佛知道他们的心思,颔首低眉:“我不过看相准些,二位不必惊讶。”

    江殊殷愈发好奇:“好吧,我们就与你走一遭。”

    随后两人跟着那位小姑娘左绕右绕,绕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姑娘盘腿坐在大树下,仰头望着他们道:“二位可信占卜之术?”

    最先说话的还是江殊殷:“不是在下自负,依我看来这占卜之术,会的只是少数。多的不过是那些为了养家糊口的江湖骗子。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