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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乞见说话的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见江殊殷对他的发言没有什么异常,便答复道:“看身形莫约是个男子。”

    沈子珺又道:“能否估出大概年岁?”

    老乞道:“大概……是个少年。”

    “少年?”江殊殷墨眸暗了暗:“这骷髅人可有抓到?”

    老乞猛地将头一低,身形立刻低了下去:“没有,但四爷和二爷已经带人追去。不过爷可尽管放心,看他的招式阴险毒辣,应该不是正道派来的。”

    听肖昱和谢黎昕已经追去,江殊殷微微将心放下,正想回头让身后的几人不必担心,就忽听外面惊起一阵喧哗。不禁与沈子珺对视一眼,两人便扔下一句:“我去看看!”便急急去了,江殊殷去了,老乞自然不会留下,也跟着他们一并赶往声源处。

    与沈子珺一同来到声源处,只见白亦冰和余司闰也在此处。

    两人被群恶簇拥着,眉头皆是深深的皱着。江殊殷远远瞧着他们脸色都不太好,似乎正低着头低声交谈着什么。

    随着江殊殷的靠近,群恶纷纷向他行礼,这些行礼声惊动了正在低声交谈的白亦冰和余司闰,两人见到他和沈子珺来,俊眉皱得更深:“殊殷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江殊殷行走的脚步一顿,莫名道:“什么叫也?”

    白亦冰道:“方才我与司润正在各自的房中,突听外面一声巨响,就见一黑衣骷髅面具的人急急掠过,便一起出来查看。而我记得,肖昱和黎昕也是这样被引出去的。故而见到你们也出来了,就不免好奇。”

    江殊殷一听这话,立即与沈子珺停住脚步,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老乞,道:“什么?肖昱和黎昕就是这样被引出去的?”

    余司闰皱着的眉豁然一松,一拍轮椅的扶手道:“不好!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

    江殊殷唇角骤然一斜,顿时间一股凌冽的邪气骤然扑来,叫原本喧哗嘈杂的群恶们立即闭了嘴,全全低下头。

    淡淡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江殊殷冷冷一笑,黑色衣裳间的金龙张牙舞爪,像是马上就要发出阵阵龙吼:“敢来西极闹事,这人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恶人们听他声线有变,立即附和道:“西极之地向来有进无出,有来无回,此人敢公然来西极挑事,爷!我立即带着兄弟们到各处巡逻,势必把这杂种抓出来,给您消气!”

    江殊殷却一摆手:“不必,既然此人不是正道之人,那姑且看看,他在西极将我们调开的目的。”

    余司闰对他的话也表示赞同:“这人将我们调开,说明他无法一个人与我们七人敌对。另外,这也许也意味着他并不想与我等为敌,只是……”

    江殊殷看他:“只是什么?”

    余司闰仿佛陷入深思,俊俏的面容有些凝重。

    他仔细想了会儿,很不敢确定的道:“我瞧着他身上的衣裳,还有那些骷髅的排列,那似乎……应该是炼魂一脉的服饰。”

    炼魂?!

    在场之人纷纷吸了一口气,江殊殷也是倍感惊讶。

    若那人真是炼魂一脉之人,那就意味着很可能他,就是那个将江殊殷从封印中救出,并使他复活在纪元瑛身体中的人!

    可这样……众恶纷纷四处张望,小心道:“若是这样,那他不就有可能是咱们爷的救命恩人?”

    老乞听了,面色也是大变,猜测道:“既是俺们西极的大恩人,为何他来了,却还要用这种方式?”

    江殊殷轻皱了一下眉,他本是恩怨都得必报的人,假若此人真是那个将他救出的,这还真是……可,不对啊!想到这里,他忙抬头看向余司闰,却见他坐在轮椅中,也是低着头,思绪很乱的样子。

    不像其他恶人那般嘈杂混乱,余司闰四人低头一阵,突然再次齐齐抬头:“不对!炼魂一脉历来只有一人,而阿诗娅是女子,这人绝对不是炼魂之人!”

    刚刚掷地有声的说完,沈子珺又沉吟道:“那她有没有可能,为躲避谢黎昕的追杀,女扮男装?”

    余司闰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方才隐隐约约看他的身形,理当是男子没错。”

    老乞也道:“俺也见了他一眼,虽只是一眼,但绝对是个男子!俺见到他时,他虽表现的临危不惧,却还是隐隐有些急了。与他交过手的兄弟们也说,这小子招式虽狠,却败在修为不高。但他一直赤手空拳的与众人搏斗,在此过程中没有祭出任何武器。俺估摸着,要么是他怕亮出武器败露身份,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

    听了这句“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江殊殷心中登时一紧。

    那边余司闰又道:“我对阿诗娅虽不熟,但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此人虽为女子,但性格刚烈毒辣,别说救一个与她无关之人,就是她最亲近的下属,此人也不一定会出手。所以当殊殷被人救出时,我与黎昕虽想过是她,可几番思索下来,却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小。”

    白亦冰不是四脉之人,对他们四脉之事也只是知晓皮毛,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道:“那可不可能,除了真正的炼魂之人,其他几脉也可能做到类似的事?”

    余司闰道:“不可能。四脉功法不同,若是同时练就,对人的损害非常大。”

    白亦冰道:“那怎么白梅老鬼就能将这四种不同的本领,练为一身?”

    余司闰跌坐在轮椅中摇摇头:“不知祖师爷是如何做到的。”

    话已至此,此人究竟是谁,再不好作答。余司闰只好道:“我听众恶说,黎昕和肖昱同时与那人正面相撞,只怕他们和那人已经过了几招。既然已经过招,究竟是不是炼魂一脉的人,想必黎昕一看便知。”

    江殊殷颔首,也道:“既可能是炼魂一脉之人,更可能是救我出来的人。那我现在,还真不好对他如何。不过这是西极,量他也不敢翻天,姑且先看看他想做什么,一切暂等黎昕回来再说。”

    末了,他对老乞道:“你带一些人去找找他和肖昱追到哪去了,要是找到他们,让他们先回来,就说这人,又返回西极了。”

    老乞一点头,重重点头:“是!”便随手招了几个人,磨拳擦掌的走了。

    又四处看了一圈,江殊殷对众人道:“好了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众恶极听他的话,微微朝他点点头,恭恭敬敬的退了。

    待他们散去,原本喧哗热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一片。

    晚风微凉,卷着剩余几人的衣角。

    西极之处,自打成了江殊殷的地盘,就一改昔日的残酷,而变得山花烂漫。

    如今正值阳春,最夺目抢眼的便是散散而下的桃花。

    轻轻一拂衣上的落花,江殊殷为余司闰和白亦冰介绍:“这是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