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虚着双勾人的媚眼朝蔓宁凑近了过来,一脸邪气地对着她勾唇笑道:“蔓蔓,这么多天没见,是不是想我了?”
气息相近间,一股带着淡淡酒味的甜腻气息迎面而来,沈一白高大的身子却是极其强势地就朝她倾覆了下来。
还没等蔓宁来得及开口作答,男人微微嘶哑的呢喃声便在她耳畔沉沉响起:“不管你想不想我,蔓蔓,我真的好想你!”
☆、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眼看着这满身醉意的沈一白寸寸逼近了过来, 蔓宁只是微微抬眸乜了一眼, 便伸出双手抵在男人滚热硬实的胸膛上, 稍稍用力就把人给挡了开来。
眉梢轻挑,开口便是满满的嗔怒之意:“又是一身的酒气,就不能少喝点吗?这世上的钞票是永远都赚不完的, 可你这小命就只有一条,稍微悠着点好不好啊!行了,我下去让人给你煮碗醒酒汤去。”
美人面上甚是不悦, 说完便准备站起身来,却被沈一白猛地一把又按坐了下来。
这男人漂亮的眸子里一片情愫潋滟荡漾不已,眼中尽是掩不住的狂喜之色,却是伸手紧紧拉住了蔓宁, 满脸小心翼翼地对她颤着声轻问了一句:“蔓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说话间,一双大手已经顺着蔓宁纤细的的腰身不老实地抚了上来,带着层薄茧的修长指尖还不忘到处撩拨点火。
如此这般得意忘形便是彻底恼到了美人,蔓宁瞬时就怒地蹙起眉来,猛拉了下椅子就直接站起身来。
半蹲着的沈一白原本都倚靠在这藤椅上面, 猛一下就被蔓宁抽掉了全部依附,一时之间重心不稳,身子立马就往后头直直仰了过去。
只听见“砰嗵”一声闷响, 整个人便狠狠撞到了身后硬实的檀木桌上,桌上放着的零散纸笺也被冲撞地四处纷散了一地。
摔坐在地的沈一白心中猛然一慌,生怕错上加错弄乱了蔓宁的东西, 惹得美人更加恼怒。
此时也顾不得背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赶紧就俯到地板上,一阵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起来。
刚垂下眸来捡起靠身旁的一张纸笺,一眼就窥到了最上面写着的“言安”两个字。
目光飞速在那纸页上扫视了一遍,拿着信的那只手根本就不受控制地颤颤发抖了起来,原本泛着淡淡绯色的一张俊脸瞬时就变成刷白一片。
“蔓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带着怒意惊诧的声音嘶哑低沉,一对男女间原本弥散着的暧昧气息忽而就全部一散而空。
沈一白强压住胸腹间几近爆裂的愤愤之情,直起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刚刚起了个头、只有寥寥数行的淡黄信纸,一双眼睛已被信上的内容给刺成了一片血样的艳红颜色。
蔓宁微微楞怔了一瞬后,冷清苍白的面容上却是多出了几分不耐神色,伸手就想抽回沈一白手中的那张信纸:“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也没有权利窥看我的私人信件,麻烦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还给我。”
“和我没关系?”
沈一白重重地嗤笑了一声,却是极其灵敏地避开了蔓宁,猛一下就收回了拿着信的那只手。
酒意熏腾下,整个身子仿佛被滚烫的沸水不断灼烧着,所有的痛楚不甘带着浓浓怨气慢慢浮上心头,全都在眼前逐一明晰放大了开来。
从始至终,捧在手上的一颗真心从未被好好珍视过。反复蹂.躏过后又被狠狠摔碎在地,此时更是对着心口毫不留情地捅上了一刀,瞬时便是一片不堪入目的血肉模糊。
“你说和我没关系,那又和谁有关系,难道是那个苏言安吗?”沈一白微垂的眼角处已暗暗泛起泪光,满脸嘲讽地对着蔓宁反问了一句。
见眼前的女人依旧沉默不语,胸口处又是一阵撕裂之痛袭来。愤懑至极,沈一白一把就牢牢钳住了蔓宁瘦削单薄的双肩,一个人已是近乎绝望地怒叱了起来。
“是不是不管我再怎么对你好,在你心里,我也还是比不上那个男人,永远都只是你白蔓宁挂着个‘丈夫’头衔的摆设而已?!你从来都没和他断过联系是不是!”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蔓宁,满眼尽是哀然神色。此时的沈一白已经激动到浑身剧颤不止,却还是死死咬住了嘴唇,强行忍住了满眼即将溢出的澎湃泪意。
可眼前的蔓宁回复他的只有眼中忽闪而过的一丝怜悯,便别过眼去只对他冷冷地回了一句:“沈一白,你喝醉了。我现在和你也说不清楚,有什么事等你清醒了以后再说吧!”
说完蔓宁便冷下脸用力挣扎了起来,一心只想挣脱禁锢,赶紧抽身离开这房间,离开这已经发起酒疯的沈一白。
女人原本柔软的身子,此时却是用尽气力狠狠撞在沈一白早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口上。胸腹间涌起阵阵钻心般的难抑痛楚,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渐渐浮起一层颓败的阴戾神色。
顺着蔓宁的意思把她松了开来,沈一白却是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信纸揉起又全部撕成了碎片。
边撕还边将信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冷冷念出了声来:“言安,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盼早日归来相聚,勿忘彼此之约。最近你所谓的出去逛逛,是不是去见那个男人了?蔓蔓,你这是早就打算好要离开我了是吗?”
念完之后,满脸郁色的沈一白顺手就将手中的碎片全都撒到了半空之中,两人当中瞬时就飘满了片片淡黄色的细小纸屑,像极了这上海滩上极少遇见的鹅毛大雪。
待到碎片落尽之时,那男人又弯下腰去捡起地上旁的信纸,伸出长指立马就将其中一封撕扯成两半。
“沈一白,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本已满脸阴沉的蔓宁此时已被沈一白的言行给彻底激怒,一把就夺过了他手上还没完全撕碎的信纸、对他又大声呵斥了一句。
被蔓宁一声怒骂,沈一白只是满脸苦涩地微微闭上了双眼。
再抬眸时,就只看见蔓宁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整着散落在地的一片狼藉,又将那些完整无缺的信纸都仔仔细细地叠放在一起,却是沈一白从未在蔓宁身上见过的郑重严谨之态。
一想到蔓宁和苏言安从来都没有断过联系,沈一白本就已经暴怒到想要提刀杀人,此时再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珍视和那男人互述衷肠的往来书信,一个人瞬时就被满心的妒忌恨意冲走了所有理智和隐忍。
趁着蔓宁只顾着收拾她和苏言安之间的信件,已是怨气冲顶的沈一白一把就将她整个人都抗了起来,直接就将毫无防备的蔓宁带回卧房扔到了大床上头。
猝不及防间就被人扛起,蔓宁也是微微呆愣了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眼看着沈一白已经气势汹汹地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