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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的酒坛,道:“那就进来喝两杯吧!”

    盛若寒要是早知道进这宅子是这么容易,昨天肯定不会想着翻墙了。

    进了那宅子,才发现是这是一户两进小院,东西各有厢房,中间是一个小花厅。

    “鄙人张勉,兄弟怎么称呼?”大汉问。

    盛若寒扫了一算院子,然后敷衍一笑,道:“叫我小辣椒就好。”

    跟所有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的人的反应一样,张勉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重复了一遍:“小辣椒?”

    盛若寒点头,“嗯,小辣椒,又呛又辣的小辣椒。”

    “行,辣椒兄稍等片刻,我去取两只碗来。”张勉说着便往前去。

    盛若寒连连点头,并在花厅里坐下了。

    这院子里除了张勉和她自己,盛若寒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再看这花厅里花枝生长野蛮,并不像是精心修剪过的,盛若寒开始猜测这宅子应该是张勉一个人住。既然是一个人住,那么就好办了。

    盛若寒眉眼低垂,纤瘦的手指从腰间那些小瓷瓶上一一抚了过去,最后落在一个紫色瓶塞的白瓷瓶上。

    之后,张勉端了两只碗回来,两人开始喝酒,再之后,盛若寒很轻松放倒了张勉。

    放倒张勉之后,盛若寒开始一间房接着一间房寻找楚回村,可是她将几间厢房翻了一个底朝天,不仅楚回村没有翻出来,宅子里更是连半只活物也没碰见。

    盛若寒回到花厅,看着酣睡的大汉,她开始怀疑自己。

    她是不是找错了,楚回村根本就不是被捉到这里来了。

    盛若寒仔仔细细理了理事情的经过,发觉自己一直是被动地被推着往前走。

    从楚回村失踪开始,她追到三郡交界处打听,得知带走楚回村的是一伙京都人,山水跋涉追到京都来了,又从包打听处得知了楚回村可能被绑到了这个这个宅子里。冥冥之中,似乎是有谁牵着一根线在引着她往前走。

    盛若寒不认为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她眯着眼望向面前的张勉,拿酒泼了他一脸。

    张勉醒过来,见着盛若寒正放下酒杯,他抹了把脸正要发怒,却听见盛若寒问他:“你们把人绑到哪里去了?”

    那语调阴嗖嗖的,在八月的尾巴上,给了张勉一个透心凉。

    张勉再抬头看盛若寒,发现她唇角微微勾着,眼睛微微眯着,再往上去,左眉上白色的印子似乎也闪着渗人的光。

    张勉就算是个大个头,这下也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然后摇头:“我不知道……”神志回复过来,他声音提高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若寒盯着他,仿佛蛇盯着猎物,“少废话,人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家,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里半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连蜘蛛都不结网,你说这是你家?厨房里仅有的几只碗都蒙了灰,花厅里的美人蕉都枯了也不见你收拾干净,这算是你家?”盛若寒讽刺一笑,再望向张勉的时候,眉眼立时便冷了,“老实交代,人去哪儿了。”

    张勉还想否认,但是他看见盛若寒手摸上腰间的瓷瓶,立马明白自己根本斗不过眼前的人,于是招了,“昨个儿夜里被我们家主人请走了。”

    “你们家主人是谁?”盛若寒问。

    张勉连连摇头,“我们家主人神秘,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不知道。”

    盛若寒点点头,手指从瓷瓶上抚过去又抚过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喽啰,哪里有机会见上面的人啊!不过昨天他来,他虽然戴着斗篷,但是我觉得他年纪应该有点大了,走路不快,还咳嗽。”

    盛若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想到了一个人。

    第32章 侍郎堵人

    盛若寒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院子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飘下两片红艳艳的叶子。叶子落在盛若寒肩头,盛若寒抬手拂去,再抬头,便望见路尽头浩浩荡荡走来一队人。

    为首站着的两人,一个红衣烈烈,眉目含着淡淡笑意,端的是风华绝代;一个身披金翅祥云玄袍,须髯花白,望见了盛若寒,眼神骤时冷下来。

    这两人,都是盛若寒认识的。

    红衣烈烈风华绝代的那个,是国舅微生大人。

    两鬓花白,眼神恨不能剜死她的,是袁侍郎。

    袁侍郎,袁之焕,袁爱颖的爹。

    盛若寒闭着眼睛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是来逮她的——城南偏僻,这手掌朝纲的二位大人,可不会闲着无事带着一队人马到这里来晃悠。

    望着那浩浩荡荡一大票人,盛若寒十分清楚自己是走不掉的,索性就老老实实候在路边。

    袁侍郎走在微生景前头,到了盛若寒面前,准备拎盛若寒的衣领子,可是手伸到盛若寒面前,又意识到她是个女子,便甩了手,怒不可遏道:“你把我家阿颖绑到哪里去了!”

    盛若寒听着,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随即便明白过来,假装幸灾乐祸道:“哟,袁大人您那宝贝大闺女又丢啦!”

    “你这丫头片子平白污我闺女清白!老夫今日绝不饶你,你赶紧把我闺女还回来,不然,老夫便告到圣上面前去,请圣上裁度!”袁之焕朝皇宫方向拱手一拜,面上全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绝。

    纵使他的表情那么吓人,可是盛若寒一点也不怵他。

    盛若寒拨了拨手,示意他消消气,然后笑呵呵道:“袁大人,您宝贝闺女丢了跟本宫真的没有半点干系,大人可不要污本宫清白呀。”

    “你撒谎!”袁之焕指着盛若寒的鼻子差点没跳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闺女跟叶易生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你多次从中作梗欲拆散二人,这次我家阿颖突然失踪,跟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袁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啊。”盛若寒翻了一个白眼,很是无所谓。

    袁之焕跟盛若寒不对付,两人在京中时没少互掐,可是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很多矛盾到最后因为拿不出证据来,便都不了了之了。盛若寒原想着袁之焕这回又是像往常一场,因为丢了女儿,然后来找她问罪,最后拿不出证据就灰溜溜回去了的,可是这回,袁侍郎拿出“证据”来了。

    “证据。”袁之焕竖起了眉毛,“好!那我就给你看证据!”

    说罢,袁之焕就往旁边挪了两步,将自己身后站着的国舅大人让到了盛若寒面前。

    国舅大人手中正把玩着一支银簪,簪子形状古朴,簪头像是是一朵四角梅,梅心镂空,簪身线条流畅,到簪尾时缩成一线。那簪子越看越不像是一根簪子,倒像是一柄小巧的匕首。

    国舅大人举起银簪来,阳光霎时从簪身侧面穿过,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