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迎上他们怀疑的目光,一脸正直,“我可没看上她。”
嘘声一片。
“她是所有学校的女生里长相最出挑的,那身材,那脸蛋……啧啧……”西莫摇头晃脑一阵,荤/话引来了女生们一致的鄙夷,男生却是心照不宣地笑得东倒西歪。
“据说她有媚娃血统,还是布斯巴顿的勇士,你确定她听到这样的评语不会给你一个迷惑咒让你去和火龙决斗?”赫敏没好气地说道。
“这种死法也不错——我去见火龙之前一定已经亲到她啦。”
半好奇半压迫的视线越来越多,我知道他们是非要自己给出答案不可了,再拖下去恐怕会引来更多的注意,我只好说道:“金头发,蓝眼睛,白皮肤,尖下巴,鼻孔朝天喷气——这些不能让你们想到谁吗?”
死寂。好一阵之后,所有人才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哈利,他在人群散去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赫敏也察觉到我的异样,她由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个人是马尔福:“你和……怎么样了?”
“分手了。”我耸肩,勉强地露出笑容。
“哦,”她观察着我的表情,“往好的一方面想。”
“我正在想呢。”
好的方面足足有一箩筐。不用费心思猜想弯弯绕绕的想法,也不用忍耐三天两头冷哼没好脸色的少爷脾气,最重要的是,我吸取教训有意识地从现实角度考虑事情了。
在自以为是一手促成那样难堪的境况后,再勇敢的人也不能一下子恢复信心,我知道自己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喜欢一个人了。遇挫的情感经历,已经狠狠地刻在我的身体里,视线不由自主的搜索和心脏失去控制的跳动,种种习惯需要太多的时间改正。即使是我这样的格兰芬多,精力都告罄了,可见谈恋爱是件力气活。要么不谈,要么就一击必中,把结婚的事一块办了,省得闹到失恋的地步。
苏珊写信开导过我,她说初恋鲜少有好结果的,纯粹的感情太容易因为细小的瑕疵破碎。在一起只是为了喜欢,真挚而热烈,而感情偏偏是烟花一样瞬间灿烂的东西,稍纵即逝。一旦热度退却,还继续用追求完美的苛刻标准来衡量,过于理想化的天真观念难免加速关系走向终结。
我反思自己的要求是不是真的定高了,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是,恋爱,最最基础的标准,不就是只许两个人参与么?
独占他所有目光的欲/望,只许他亲吻我一个人的想法,仅两人分享秘密的希望……我把全部喜欢投注在他身上,他回报给我的,却只是一部分。
这种不公平,归结到底,还是在信念之间的不同上。
我能容忍他小小的坏脾气,他也对我的诸多不良习惯做出让步,可是,有些原则问题无法用忍耐解决。是我默认和不同的人分享他,还是他公然和家族对抗?我苦笑,哪怕天真冲动一些,真的在这件事上妥协,将来呢?纵然能忍一时,最后分歧终究是要爆发的。还不如痛快一些,秘密地开始,秘密地结束,各自享受以后或风光或精彩的几十年人生。
神奇生物课。哈利被一个叫丽塔·斯基特的记者缠住了,海格因为她追问密室和他血统的事情而躲回了小木屋,学生们只好自己追着炸尾螺跑,试图把他们捉回箱子里。追逐中,有个格兰芬多被炸伤了,赫敏强势镇压了试图借口送伤员到医务室而逃避责任的一干人等,身为逃逸主谋的我成为打击重点,垂头丧气地回到草地上。
炸尾螺的壳已经变成了灰色,和体型同比增长的力气要好几个学生合作才能制住,避免咒语刺激它们爆炸,我们只能用绳子绑在它们的刺上,一个一个抬回箱子里。
高贵的斯莱特林自然是不肯干这种力气活,事不关己地在一旁看热闹。好几只炸尾螺已经蹦远了,有的跳进南瓜田里,还有的居然往布斯巴顿的马车方向前进。
我和赫敏对视一眼,要是不小心炸掉了别的学校的宿舍,海格会有大麻烦。
招呼了几个人,我先去解决跑得最远的那只,赫敏则负责去把海格叫出来。
格兰芬多的忙乱,为蛇院增添了更多的乐趣,那些刺耳的嘲笑声我也顾不得了,炸尾螺出奇地倔强。我们有气有累,才捉了四只就已经满头大汗,我索性脱了外面的袍子随手扔到地上。
男生们瞪着炸尾螺的目光都是恶狠狠的,要不是更畏惧海格拳头大的泪珠,我死也不愿意碰这些恶心的玩意儿。
正在把第五只装箱,我听到一声尖叫,有一只炸尾螺居然跑到了布斯巴顿的马车底下。
骂了一声,我们赶紧追上去,马匹受到噼啪噼啪爆炸声的惊吓,车身剧烈摇晃起来,这时还有布斯巴顿的学生在车里。
“快跳下来!怕什么?! ”我大声喊道。
转为住宿设计的车身底部离地面有些高,即使施了软垫咒,疏于锻炼的女巫胆怯地不敢往下跳。受惊的马匹胡乱踩着,好几次都险些踩中炸尾螺。我恨不得立刻跳上去把那些畏缩迟疑的女生踢下来——这时候别和我说什么绅士风度。
布斯巴顿其他车上的学生聚过来了,最先出来维持秩序的正是德拉库尔,在她的帮助下,飞马很快安静下来,有效地阻止了情况的恶化。
“摔断腿还是被炸得毁容,你们自己选! ”狠狠地丢下一句,我干脆地转身。
她们总算愿意下来了,被格兰芬多学生搀扶着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每人经过我身边时都会狠狠地瞪上一眼。
有的女巫不幸被我言中,不得不用抬的,西莫抢到了一个挺漂亮的伤员,临走前低声说了句:“谢啦。”
我回以白眼。
赫敏听到混乱赶回来了,弄清楚情况后立刻组织人手把剩下的炸尾螺捉回箱子里。
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布斯巴顿,我直言晦气,正准备离开,那天跟着德拉库尔的女孩叫住了我:“你是罗恩·韦斯莱?”
“啊,是的。”那么快就想要报复了?
“我是芙蓉·德拉库尔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加布丽。”
当时也没多想,比起姐姐的冷漠,活泼的女孩倒很像是热情的格兰芬多,我一路和她聊着往回走,气氛也算愉快。
此时已经下课很久了,我愤怒地盯着草地上原本放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