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按照以前的经验,退让不会让他产生体谅或者自责的情绪,只会进一步逼近我的底线,不狠狠地打上一下的话,他会一发不可收拾。
心脏紧张地悬起,因为我刚失神了一会,德拉科就侧身,背对着我蜷缩了起来,他的身体没有停止过颤抖。我在他身边坐下,用手背比了比大理石的温度,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冰冷。就在这时,安静的盥洗室里传来清晰的抽泣声,我差点没忍住去拥抱他。
握拳,重复了一遍我之前提出的要求:“道歉。”
他没有看到我的苦笑。赫敏经常指责我的大男子主义,我不能否认身为男巫的优越感,向往武力和冒险,而最抵触的东西就是眼泪,在我看来,那是软弱、认输的标志。小时候被双胞胎捉弄,再狼狈我都没有哭过,一开始是因为就算哭了妈妈也忙得管不过来,稍微懂事些看到金妮嚎啕大哭时家里男孩子们的唾弃表情,我就再也不敢在人前掉眼泪了。这种抵触情绪因为一年级时赫敏引发的万圣节巨怪大逃杀事件达到顶峰,身体受到潜意识的影响,在眼泪面前毫无招架的能力。
虽然我的声音听上去很强硬,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道歉’那两个字完全是我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去的。
折磨人的呜咽声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我几乎被头脑里良心义正言辞的叱责骂得抬不起头。
“我……我说……过了……”他断断续续地喃喃着,声音很轻,里面有浓重的鼻音,“以前是你先走掉,这次……还是这样……该死的!你还敢说没有折磨我?我对着你的背影说了很多遍对不起……你还是一直往前走……我有追出去,可你走得很快,路上我又遇到别人……好不容易才到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里面的委屈让我既窝火又痛惜,谁能像他那样伤害别人还以受害者的姿态控诉不公的?如果不是我拼命搏了一把,挣脱了他的束缚,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自己了。
“我现在自食其果,你满意了么?真当我看不出来吗?别说毕业,你现在一秒也不愿意在我旁边呆下去……哼,我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整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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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砖:罗恩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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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迷惑
adversity leads to prosperity.
穷则思变。
我被德拉科的言论惊呆了,且不说他自我为中心的语气,但是他把刚才的举动当作试探就让我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故意激怒我,观察我的反应,他最后得出了我在折磨他的结论。
——我真想揍他。
语气也不好起来。“那只是你的猜测,我要是真想折磨你,早就把你像死狗一样扔出去了,哪里还给你机会在这里疑神疑鬼?”
他冷哼,始终用后背对着我,以表达不愿意搭理我的想法。
是的,斯莱特林不会不识趣地和占优势的一方硬碰硬,但阳奉阴违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他必然不会相信,尽量用客观的角度分析道:“要是你用温和一点的方式,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德拉科毫无缘由地生气,我当然觉得不痛快,这让他的怀疑加重,于是试探的行为逐渐超出了常理,我的态度也更差了。我们都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这样的恶性循环,以至于到现在话不投机的地步。
“我说过了,是我自作自受,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承担这样的后果,我有这个心理准备。”小贵族缩了缩身体,光/裸的臀/部曲线越发圆润,我恍惚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
小贵族的话里不无嘴硬的成分,我思索着,虽然狡猾的斯莱特林利用一切有价值的事物,对待性也完全不同于我顺其自然的方式,但他声音里冷漠掩盖不住的沮丧和难过并不虚假。
“准备什么?分道扬镳吗?”我挑明了他话里的潜含义,“你躲什么?难道背对着我或者盖上我的眼睛就可以假装你不知道我的真实反应?我不喜欢你在感情里耍手段,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了。”
“不喜欢?! ”他忽然直起身体,厉声反问,我这才看到他发肿的眼睛,以及里面又怒又痛的情绪,“别拐弯抹角地给自己找理由!我只看到一个虚伪的蠢货正在用蹩脚的借口遮盖已经厌倦的事实! ”
我哑然,无法对一个把偏见当作真理来捍卫的混蛋说什么,任何词语在他听来大概都能成为我三心二意动机不纯的证据。梅林见证我从遇到他开始就遭受的困难,包括现在还执迷不悟希望毕业以后继续这些苦难的决心,然而眼前这没有良心的马尔福,一再曲解我的心意,下手的时候没留情,嘴上也依旧不饶人。
他的视线格外凌厉,滔滔不绝地细数我的不是,我本来一点也听不进去,轻佻地把他的指责当作笑话来听,然而,渐渐的,不以为然的心情变为极度的震撼和懊悔。
这样的变化,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竭力压抑着颤抖用嘶哑的喉咙吼出来的声音。
“我承认自己疑心重,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放假以来,你没有主动和我提起半点关于傲罗司的事情,也不会过问我整个暑假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回庄园。我不相信你对这些没有半点好奇!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信任?接着,你说要维持关系到毕业,可我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迹象表示我们还在交往。两个月,没有信件,没有交谈,连眼神交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些都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我当然赞成,但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见面,我没有在你的表情和行为上看到半点认真,你走进来以后的第一眼,不是看向我的,而是桌子上把你神经和大肠全堵住的奶油蛋糕!该死的……”
他用手掌用力按了一下眼睛,手拿开后眼圈周围的红色更深了,射出凌厉视线的眼瞳因为若有似无的水汽而晶亮剔透起来,给人以驱散了所有郁结的灰色的错觉。
我无法为自己辩驳,因为他说的大多数是事实。我认为自己察觉到了他的警惕,也许他的确对我有防备,也许没有,但在那样的心理暗示下,我根本不会再主动交付自己全然的信任。随着我逐渐深入凤凰社的浑水,能够和一个未来食死徒说的事情越来越少,我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删选话题上面。迟疑得越久,对他造成的不安就越多。而我一直以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