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我问了扎比尼在信上提到的变动,赫敏一脸忿忿地告诉我,就在我们兄妹回来的那个早上,魔法部部长福吉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的麻烦了,还撤掉了他的校长职务。她又忧心忡忡地说道:“哈利从你爸爸出事开始就一直不说话,躲着其他人,我特地去了一趟地窖,结果他还是不肯见我……我总不能武力闯进斯莱特林院长的卧室吧?”
我建议她给哈利寄一封咆哮信,不打开就一直尖叫的那种,还不顾病情热心地帮忙:“内容可以由我拟定,我保证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他激出来——我家没有钱付医药费,所以我决定……”
“你敢?!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赫敏跳起来,似乎想要攻击我遍体鳞伤的身体,最后我只得到了两枚白眼。
“听我说完,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不顾赫敏肯定的视线,确定吸引了病房里另一个人的注意,我才继续说道,“——辍学。”
我听到刺耳的金属和瓷器撞击的声音,赫敏没有我那么多顾忌,扭头盯了斯莱特林级长一会,然后急匆匆地跑走了。
当天下午哈利就白着一张脸来看我了,他明明已经长高了不少,却因为缩着背部的姿势显得依旧瘦弱。我邀请他和往年一样到我们家过圣诞,他似乎很想说服我放弃辍学的念头,一脸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一躺半个月,我过着没有作业没有压力同时也没有亲昵的二人世界,我们之间唯一的沟通,是冷嘲热讽和不屈的反击。只有在给扎比尼写信的时候,我才会有种如同和恋人头发相互摩擦着交谈的甜蜜。因为我知道自己写的每一封信都会以隐秘的方式转交给德拉科。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打算离开学校的想法,不要以为这只是一时气话,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你看,双胞胎给我送的慰问果篮里装了爸爸妈妈比尔查理珀西的咆哮信,我都没有屈服。
我妈妈的咆哮信你应该已经听到过,在二年级的时候,唔,那是毕竟年轻,总会干些蠢事。不要露出那副‘你居然知道自己蠢’的表情了,一脸鄙夷的表情一点也不好看——好吧,我承认你平时确实长得人模人样的。
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一定想象不出那个呆板严肃的级长居然会有那么狂暴的一面,我终于相信他不是爸爸妈妈捡回来并把头发染了色的小孩了。我这回好像真的伤了珀西的心,他很看重没有踏上所谓弗雷德乔治道路的弟弟,没想到我会堕落地那么彻底。不过好事是,他已经和爸爸妈妈和解了,即使他依旧拒绝参与凤凰社的所有活动,但至少他愿意负担爸爸的一半医药费。
这样一来,我用家庭经济紧张而辍学的理由就行不通了。这可难不倒我,我会给他们一个巨大惊喜的,考试考第一名很难,但倒数第一却是简单得很。至于你问我的原因,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只要你能在圣诞节那天把马尔福骗出来我就可以考虑满足你那个愿望。
ps:你让小灰送回来的馅饼很好吃,我最喜欢烤肉风味的,下次多拿点过来。”
晚上,我拍着终于被装满了的胃瘫在床上,明天就是出院的时间了,这不仅意味着好吃好喝又有美人可以调/戏的腐败生活结束了,也代表着堆积如山的作业和一串接一串的麻烦。
铂金贵族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这不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昨天更新的章节放在以前锁掉的请假条里
不要错过了……附上人性化的链接(夸我吧夸我吧~)
第三十三章 又一个圣诞(上)
eat to live, but not&o&.
人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德拉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校医室后,我们再度变成针锋相对的学院头头——这让我有些意外,我是指学院头头的那部分。
级长徽章被剥夺,并没有让我的生活空闲下来,高年级找人干架还是我带的头,其实我最初的想法是教训一下最先拿黑魔法攻击到我的大个子——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记名字的天赋,而且那个大个子的名字似乎挺长的——可不知怎么的,打闷棍引发了一系列的反击和再反击,最后演变为惨不忍睹的群架。于是我稀里糊涂地被赫敏抓了壮丁,继续为格兰芬多的宝石奔波,通过打压学院内不安分的小崽子们以减少分数流失的速度。
圣诞节渐渐走近,本来充满了熙攘的学校忽然安静了下来,我今年的行李比以前几年加起来的都多,其中不能吃的礼物占了大部分,连我自己都惊异乌姆里奇招人厌恶的程度。
“你真当他们只是为了谢谢你教训了那只母蛤蟆?”赫敏奇异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一边摇头一边拖着行李和哈利走掉了。
我没有多想,趁人不注意按了按胸口,感到心脏快速地跳动。
“罗恩,快跟上! ”哈利在喊,我借口上厕所让他们先走,转身快步穿过走廊,来到事先和扎比尼约定的地点。
从被克利切威胁开始,我就在琢磨怎么把德拉科偷渡进去,因为家养小精灵除非主人的命令不能私自离开庄园,而小天狼星害怕克利切叛逃严禁他出门见布莱克的远房亲戚。昨天,我终于收到了扎比尼的回复——确切点说,是那用不正当手段买信的小混蛋的回复——信上说让我这里等着。
眨眨眼睛,我的确看到了一只白鼬,它蜷缩在地板上,头缩进厚厚的毛发里,似乎是在睡觉。
暗笑,我装作惊异地叫了一声,它并没有反应。我奇怪地蹲下,为了防止它暴起攻击,用的是般跪的姿势,一手扶着地板。
嘶,好冷……皮肤触到地面的时候我哆嗦了一下,皱起眉,不知道铂金小贵族大冬天的在瓷砖上装睡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应该知道我和扎比尼密谋在他早餐的牛奶里下药的事情,怎么还会真的昏迷?
又或者——谨慎的斯莱特林是为求逼真才故意喝下药的?
我很想抓住那个缩成一团的小东西的尾巴,用力把他摇醒:“他·妈·的你知道失去知觉后到底会被那种·马占多少便宜吗?! ”
但是我不能那样做,咬牙,迅速把那只动物揣到怀里,它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找到热源之后就放松了脊背,下意识地蹭了几下。
我不敢被赫敏知道又和阶级敌人扯上关系,用小